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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唯洗漱完,帶上麵具,掏出自己的浮生遊就往院子裡趕去。
晨練不能停,《風瀾劍法》第一式他雖然學會了,但熟練度還沒有刷上去,他得努力刷熟練度,爭取做到不動用靈力,直接靠揮劍就能調動天地靈氣從而攻擊彆人的效果。
結果一到駐守地寬敞的前院就看到他師父正提著劍抽淩霄宗的弟子們,是真抽,他師父連劍都沒拔,揮著帶著劍鞘的劍,抽在淩霄宗的弟子身上啪啪作響。
而一旁的臨淵宗弟子一個個手捧著瓜子和茶杯,時不時扭頭和旁邊的人議論著,儼然一副熱鬨的狀態。
“撲通”一個淩霄宗的弟子被抽飛到沈唯的麵前,對方捂住臉痛得齜牙咧嘴。
“還好嗎?”沈唯出聲詢問道。
馬文濤聞聲看向沈唯,當即放下手,利索地站起,對著沈唯行禮道:“見過雲寒師叔。”
沈唯抬頭看著對方臉上的劍鞘花紋,那清晰程度仿若直接印上去的一樣,看得出來,他師父下手還是有分寸的。
畢竟他師父可是大乘期修士,沒一劍鞘把花紋印到顱骨上就不錯了,隻是在臉上留下清楚的痕跡而已,可見下手的力道非常輕。
“不必多禮。”沈唯收回目光回道。
雲非翎察覺到沈唯來了,當即一邊用劍鞘抽人一邊說道:“雲寒來了,第一式雲寒學得不錯,但有些地方還是沒到火候,為師給你演示一遍,你好好看。”
說完,手中的劍鞘一挑,剛剛仿若指點式的打法順便變成了淩厲的攻擊向淩霄宗的弟子襲去,一邊打一邊說道:“虛實開合皆得法,進退進步便為奇。左右順逆隨心轉,攻敵進退乃自如。即動即靜須注意,勿使中間有滯留……”
那淩厲的招式,那猶如遊龍般的身影,每一招每一式都非常乾脆利落,直指弱點。
明明每一招都沒有運起靈力,但與其對峙的淩霄宗弟子們就是毫無還手之力,隻能被動挨打。
隨著雲非翎最後的一招演示完畢,除去剛剛摔到沈唯麵前的馬文濤,其他的淩霄宗弟子無不例外直接躺在了地上,半晌沒爬起來。
看得站在不遠處,端著茶捧著瓜子的臨淵宗弟子一陣吸氣。
得虧當初他們進的是臨淵宗,不然現在被打得躺在地上的人就是他們了。
雲非翎一套劍法展示完,絲毫不理會底下躺著的三個淩霄宗弟子,將劍鞘挽了個劍花,看向沈唯詢問道:“看清楚了嗎?”
沈唯看著他師父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頓時兩眼發光,當即大聲回道:“看清楚了,師父好厲害。”
聽到沈唯的誇讚,雲非翎周身的氣息一片柔和,隨後說道:“為師相信雲寒也能做到,要來試一下嗎?”
這話一出,躺在地上挺屍的三個淩霄宗弟子頓時身體一僵。
沈唯看了眼躺在地上沒起來的淩霄宗弟子,覺得讓他們以這種狀態和他打,有點不太好。
沈唯的目光,雲非翎自然注意到了,他看向腳邊躺著就沒起來的三個人,覺得他們這狀態不太行。
轉頭看向一旁捧著茶杯和瓜子的臨淵宗弟子。
被看的臨淵宗弟子們,頓時頭皮發麻,季巧央對著雲非翎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開口道:“劍尊,我是符修,不會劍法,幫不了雲寒師弟。”
她的話頓時讓其他臨淵宗弟子紛紛側目,季巧央是符修沒錯,但臨淵宗的修符的女弟子都免不了去和鐘長老去學體修。
而體修,耐打得很。
“劍尊我也不合適,我是法修,隻擅長遠攻。”展新月也一臉柔弱地說道。
臨淵宗其他三人再次沉默。
法修是不假,但對方手中的玉如意材質極為堅硬,防禦力非常高,所以他們這位展師妹,就非常喜歡將玉如意放大後掄起來砸人。
“劍尊我是丹修,不擅交戰。”兩個師姐師妹都表態了,何以笙也捧著茶杯,畏畏縮縮地把自己摘除出來。
丹修,嘖,禦煉丹爐,丹爐裡還裝著毒藥,然後操縱丹爐從天而降往下砸的丹修。
三個師弟師妹都表態了,獨剩下許融修也不想上去挨打,但他是器修,器修天天掄錘子,體質和體修不相上下,這麼看來。他好像沒什麼借口。
所以,他乾巴巴地開口道:“雖然我是器修,但我不會劍法,也不會什麼攻擊術法,攻擊全靠砸靈器,雲寒師弟拿我練劍,不會有收獲的。”
聽著臨淵宗四人的話,雲非翎挪開了視線,這一群比地上躺著的還要廢,讓他徒弟打,的確練不出什麼。
何以笙為了讓雲非翎徹底斷絕讓他們給沈唯練劍的念頭,自告奮勇地說道:“劍尊,我有丹藥,我可以無償給淩霄宗弟子服用,有丹藥輔助,相信淩霄宗的弟子定然能和雲寒師弟好好對練一番。”
這話一出,何以笙明顯感覺到幾道充滿怨氣的目光緊緊地盯著他。
但他並不在意,死道友不死貧道,隻要他自己沒事就行,反正也隻是切磋練劍而已,劍修和刀修就得多切磋切磋才會有進步。
站在一旁的沈唯覺得淩霄宗的弟子有些可憐,決定幫他們一把,隨後開口道:“師父,我想你陪我練,他們太弱了。”
麵對自己徒弟的要求,雲非翎一向不會拒絕,更何況他也覺得地上躺著的這幾個也隻比旁邊站著的好那麼一丁點。
讓他們陪他徒弟打,的確也不怎麼合適。
當即應了聲好,隨後讓躺在地上的淩霄宗弟子下去。
聽到這話的淩霄宗弟子,也顧不上渾身痛,立刻利索地爬起來站到了一邊,把場地留給了這對師徒倆。
沈唯立刻下場,拿著浮生遊和他師父打了起來。
雙方都默契地沒有動用任何靈力,全靠技巧和自己所會的招式。
這是一場純粹的劍術較量。
沈唯越和他師父較量,越覺得他師父厲害,他的基礎劍法已經成功刷到了大宗師級彆,但他能察覺到他師父正遷就著他給他喂招,一一點出他的破綻。
與沈唯對練的雲非翎也吃驚,他都沒想到他的徒弟,能靠著基礎劍法就能招架住他的劍法,雖然他壓製住了自己的速度和力量,但以他徒弟展現出來的劍術,完全可以碾壓同階。
對此,雲非翎非常滿意,他師兄說得沒錯,雲寒生下來就該是他徒弟。
一旁圍觀的臨淵宗和淩霄宗弟子也震驚,真沒想到這師徒兩個還真能打得有來有回。
那仿若瞬移般的速度,和那宛若疾風暴雨般的劍光寒芒,很難相信這居然隻是靠著身體素質,打出來的場麵。
“幸虧沒上去和雲寒師弟打,這實力,上去就隻有挨揍的份。”展新月嗑著瓜子,看著對練的師徒倆,感歎道。
“是啊,被師弟打敗多少有點不好意思,更彆提雲寒師弟隻有六歲的稚齡,真要被打敗,那就更不好意思了。”何以笙一邊給一旁的淩霄宗弟子塞了幾顆丹藥,一邊留意著師徒對練的畫麵感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