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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就當是我無福,沒本事留住這寶鏡。
人還是要看開些,碎了的東西又回不來,不像花出去的元晶,說不定哪天它還能回來。
早知道我就不取出來了,先前就連我師妹要借寶鏡照照,我也是不給的,也就是鳳兒你威風凜凜,我才拿出來讓你也看看。
唉,不說這個了,這都是過去的事了。嗚嗚~”
白念吸了吸鼻子,努力扮演倔強善良小白花。
小說和短視頻都不是白看的,她總能演出幾分樣子。
就她的演技,放在現代,誰信誰是傻子,可火鳳沒經曆過這些,彆看它拽的二五八萬似的,卻很好哄,誠心誇它幾句,它就把人當成自己人,哪怕它那翅膀上的洞就是白念開的。
聽自己人一哭,它心裡也跟著難受。
“要不我賠你?”
白念聽不懂,猜測就是那些安慰人的車軲轆話,既不點頭也不搖頭,隻幽幽歎氣。
“唉,時間也不早了,我還有其他事兒呢,就先回去了。吃的也都沒了,你們今天且忍忍,明天我再來給你們喂。
一天天的,這都是什麼事兒呀~”
火鳳這時候哪還管什麼吃食,那些小果子沒了,它們還可以去偷果林的果子,還可以去偷馴養的肉獸……咳,餓又餓不死。
眼珠子一轉,它看向自己完好的右翼。
左翼的翼羽不知何時會長出來,反正都得長,右翼的羽毛不如跟著一塊兒長吧。
這樣一想,它啄下右翼上最長的三根紅羽丟向白念。
“給你吧。”
“呀,好漂亮的羽毛呀?是給我的嗎?”沒聽到火鳳反駁,接住羽毛的白念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咱們山上的鳳兒就是比外麵的不同,連羽毛都比外麵鮮亮,還會……”
努力誇誇誇的白念搜索著腦中有關鳳羽的信息。
鳳凰羽難得,與鳳凰一族有血脈連接的火鳳羽也不好得,不是它們心甘情願拔下來的羽毛會立時化為飛灰。
火鳳和許多妖獸一樣,身上最珍貴的部位是妖核,除此之外它的羽毛和爪子都是很好的煉器材料。
火鳳的羽毛又分冠羽、翼羽、尾羽和其他,最貴重的是冠羽和尾羽,翼羽算中等。
白念卻不挑,用一麵鏡子換三根火鳳翼羽,她血賺,放現代她這一筆可以名動華爾街,但也有可能因詐騙被拘。
這麼一想,她這心裡有點過意不去,就想補些回去。
她身上也沒有什麼好東西,最好的大概就是一些現代材料,比如用於造護翼甲的那些。
這麼一算,她好像又沒有太占便宜。
設計是無價的。
在空間裡翻了翻,她找出一包過期的辣條。
這辣條在她的空間老巢分化出靜止空間前就過期了,吃又不能吃,扔了又可惜。而且辣條這東西,比起吃,她更喜歡聞。
現在既然沒有彆的東西能補償,就給火鳳一根辣條,看看它能不能接受充滿現代科技與狠活的美食以及它的腸胃是否健康。
她是想補償的,這不是沒餘力嘛~
“這是我解饞用的小零嘴,是上回外出遊曆時買的,就剩下這麼一包了,鳳兒有興趣可以嘗個新鮮,沒興趣就放著,明天我來收拾。”
她放下裝在木盆裡的辣條,拎著火鳳翼羽歡喜地走了。
“你們看看,這個小小的人族多崇拜我,都要走了還不忘給我留零嘴。”
火鳳得意地歎氣,這可隻有它有,其他鳥獸都沒有。
其他鳥獸抬頭望天不搭腔,它們也是要臉的,不拆它的台就不錯了,吹捧還是算了。
都是來當伴獸的,將來誰比誰尊貴還不好說呢。
因為做了護翼甲,白念回去的晚了些。
孫靜本就有留心外麵的動靜,看她回來了,免不了遠遠問她一句。
“白師妹,今日可還順利?”
白念略過腦中打穿火鳳左翼的畫麵,“還算順利。”
“順利就好。看你回來的遲了些,以為你被什麼事絆住了。”
“沒什麼事。”白念說到這兒,忽地問了一句,“孫師兄,我們獸林要是得了些鳥羽是自留還是上交?”
她記得除宗門提供名額參與的秘境外,她們在外曆練所得的東西是不用上交的,不知在宗門內得的東西要不要交。
落羽峰的東西都歸峰主所有,就不曾往宗門交過東西,他們幾個入室弟子,以前在自家峰裡采藥摘果子也沒聽說要上交,就怕獸林的規矩不同。
獸林養著那麼多妖獸,有些妖獸褪下來的角、鱗片都是極好的煉器材料,這些總不能撿了可以自己留著用吧?
交是肯定要交的,孫靜本想遲些再給白念說這些,聽她問了索性過去跟她說明白。
“有一部分要交。若是妖獸自行脫落的材料,你撿到了,當然要交。如果裡麵有殘次的,倒可以自己留著用。
鳥羽要看是否是上等材料,妖獸也不是普通的鳥,就是不小心掉了羽毛也會自己撿回巢裡放著用,你若是撿到了,還得先問過,免得那些惡鳥借此生事。
如果是普通的鳥羽,你要留下一二也不是不行,最好先問過蘇師伯。
你今日是撿到鳥羽了?”
孫靜問的認真,生怕白念被惡鳥釣魚執法。
“是的。有鳥獸主動給我的。”
還有這麼親善的鳥獸?孫靜不信,“是給了它自己的鳥羽嗎?不是借機誣賴你,或者自己拔毛做局?”
這是以前遇到過不少事呀!
白念眨了眨眼,“火鳳給的,它會做局嗎?”
難不成她以為她演了它事實卻是被它給演了,不會今天半夜群鳥來找她要羽毛吧?
“火鳳?”
孫靜更驚訝了,在他的印象中火鳳倒是做不出設局的事,可它也不親近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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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拉近跟火鳳的關係的?”
“給它戴了一些金燦燦的裝飾品。”
這個答案著實在他的意料之外,火鳳難道喜歡金子?這誰能想到呀?
“我本來想在裝飾品上雕上龍和虎,代表兩者是它的護法,又怕讓林中其他妖獸不滿,就改成了普通的花草紋。”
“為什麼是虎,不該是麒麟嗎?”孫靜不由問了一句,又覺得不該問這個,“不是,的確不該弄成龍虎,不然林中的黑岩蛇和銀翼虎跟火鳳肯定又要打起來。”
“我就是覺得左青龍右白虎,聽說順耳。幸好沒弄。”
孫靜還在震驚火鳳竟然喜歡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
“白師妹能跟火鳳友好相處就行。鳥獸之中以火鳳為尊,你跟它親近了,其他鳥獸便不敢跟你作對。火鳳還給了你羽毛?看來它是真喜歡金燦燦的東西。”
“嗬嗬,可能吧。”
白念不禁有些心虛。
孫靜是個謹慎的性子,“這事要不還是跟蘇師伯說一聲,以防有什麼變故。”
“好。”白念答應。
“我陪你走一趟。”
他也有些日子沒去照顧那些鳥獸了,莫不是它們改好了?所以蘇師伯才把照顧鳥獸的大任交給白念,他可聽說白念受傷極重,連剛入門的弟子都不如,把她放進惡鳥群裡豈不是放兔子入虎口。
蘇哞倒沒有想那麼多,會來獸林的身體都出了問題,像孫靜是因為伴獸遇害反噬又強行突破迎敵傷了根本,趙淼是中了火毒,錢牧是因為外出遊曆惹出事端被罰在獸林服役百年。
蘇哞也有他的原因,這些原因都不是不乾活的借口。
宗內的妖獸不能傷人,這是鐵律,隻要記住了這個,修為弱些也沒有什麼。
到他的修為,可以看穿比他修為弱的人的境界,像白念看著修為是低些氣息卻足,好好養著還是能跟鳥獸碰一碰的。
聽到孫靜和白念求見,他還以為是孫靜帶著白念來告狀想換去照顧彆的妖獸。
好不容易把擔子交出去了,想不到才一天又要回到他身上,蘇哞不禁有些心累。
可這人還是得見,他也不是那等把苦活都交給後輩弟子的,有他們處理不了的當然得站出來,可若他們能撐下去,他多點時間修行療傷自然最好。
他身上的傷呀,來了獸林之後就沒好過。
兩邊見過禮,孫靜也怕蘇哞誤會,幾句話就把來意說了。
“師伯,白師妹得了幾根火鳳羽,想知道是否要歸庫?”
蘇哞倒沒想到白念第一天去竟然入了火鳳的眼,還得到了火鳳的羽毛。
“真是火鳳羽毛?”
他忍不住問了一句,就怕這小姑娘被火鳳拿其他紅色的毛給騙了。
“是,它剛啄下來的。”
白念說著把三根鳳羽拿了出來,怕不能隨意放著得有什麼講究。
她到底不是煉器的,以前都沒記太多材料,出去曆練也是看到有什麼收什麼,收到好的就交給宗門換丹藥或者法器符籙。
沒有中間商賺差價,這種交換方式是最劃算的。
火鳳羽她是第一次拿到,就怕要用什麼特殊材質的容器裝著。
“是翼羽?”孫靜也驚訝了。
白念不知他的驚訝是偏向驚喜還是失望,木木點頭,“對。尾羽和冠羽,怕是不會隨便給人吧?”
“翼羽就很難得,這還是它翅膀上最好的幾根,看來它的確挺喜歡你。”孫靜很是羨慕。
“沒錯。你且細說說它為何給了你翼羽?”
蘇哞很是好奇,要知道他負責照顧的這些天,這些臭鳥天天給他擺臉色,還拿爛果子砸他。
雖然沒砸中,但是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他氣得氣血都有些不通。
白念把發生的事挑著說了,中間跳過了打傷火鳳的部分,隻說了它們打翻食盆後她說了一堆好話還給火鳳裝了一個護翼甲,又塗成了它喜歡的金黃色,之後它就送了羽毛。
“護翼甲?那是何種法器?”
“不是法器,就是戴好看的,就跟女子的項鏈手鐲是一樣的。”
“你們的項鏈手鐲不是法器?”
“法器隻有幾樣,若想天天換著戴,總不能準備那麼多法器,大部分就是戴好看的。”
這就觸及到了蘇哞和孫靜兩個直男的知識盲區了。
“原來不都是法器?怪不得先前見同門的師姐妹們時不時的換新掛件,我還以為她們秘密曆練賺了許多元晶買的。”孫靜恍然。
蘇哞仍不理解,“那些好看嗎?打起架來多礙事。妖獸怎麼會也喜歡這些?”
“你們的伴獸不喜歡嗎?我先前養的金蜥最喜歡閃閃發光的石頭,都把它的窩鋪滿了。要是有能戴在身上的法子,它定然願意試試。”
“金蜥喜歡金燦燦的東西也不奇怪,火鳳怎麼也喜歡金色?”
“這……每個獸有每個獸的審美,就像有一些人喜歡素色,有一些人喜歡亮色還有一些人整天就穿黑色。”
馭獸宗發給弟子的法袍是青灰色的,一般出去曆練幾次有元晶買額外的法衣就會換,哪怕在宗門裡走動,也可以穿外麵買的法衣。
蘇哞想到宗內弟子出去曆練後著裝上都會講究起來,他原以為是吃過虧想換性能更好的法衣,原來是為了好看,怪不得他以前就覺得有些人在外麵買的法衣性能還不如宗門發的,怎麼她們還換?莫不是不想承認被騙錢?
原來竟是他誤會了。
“到底還得是你們女孩子懂這些。”
蘇哞說完,又覺得可以把“們”去掉,獸林另一位女修趙淼顯然不講究這些,不然也不會披著潮溫的長發和沾著泥漿的宗門定製法衣走動。
感慨完,他略一思索,說:“你交一根鳳羽歸庫吧。火鳳也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才肯拔下翼羽,可它到底是宗內養著的,它身上的產出本來就有宗門的一份。你們已經得了宗門的月俸,就不可再想要其他,那些品相不好的就算了,火鳳羽卻不好私藏。”
這個結果已經比白念想的要好,就像她已經拿工資在養雞場工作,總不能私藏雞蛋當自己應得的,除非這蛋本來也留不住,她意外留住了有資格拿幾個蛋當獎金。
“是,多謝師伯。”白念留下了最好的那根,又問:“師伯,我得閒可以離開獸林去藏書閣走走嗎?”
“可以。你又不是被罰來的,要是得了閒,自可以自己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