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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先彆踢,把刀片取了。”
“好。”
何椿小心控製刀片彈,把它從樹乾中取下來,這才發現刀片頂端已經被融化了大半。
就算他不動手,刀片也會從樹乾上掉落,到時候會不會觸發彈藥就不好說了。
畢竟現在高溫,易燃易爆炸的東西會不穩定。
“什麼東西?腐蝕性那麼強。”
何椿打量了一眼鬆樹斷口處的淡黃色液體,弄了一個鐵勺想要沾一點,可鐵勺一浸入液體中就化了。扭頭他想讓何念過來看看,就見何念正盯著斷枝處的液體想上手。
“彆碰,腐蝕性很大。”
“我知道,我用木頭沾點試試。”
從剛剛鬆樹的招式判斷,這些液體是可以存在鬆針內的,從斷枝看也可以存在樹枝內,那就是說木質容器可以盛放這種液體。
她折了一根木枝試試,發現木枝的確沒有變化,但又不能百分百肯定。
西平台隻有鬆樹這一株植物,她折的木枝也是掉落的鬆樹枝,無法當做例子,也許隻有鬆樹枝抗腐蝕。
“我們去東平台,用大銀杏樹的枝葉試試。”
“大銀杏樹呀……”何椿欲言又止。
“怎麼了?”
“沒事,你去看了就知道。”
何念來了興致,提著那段斷枝就準備去東平台,還不忘給鬆樹留話。
“你最好有點用,不然……”
“好狠心的丫頭,老子活那麼多歲還被個**要挾了,老子不要麵子嘛……”
何念隻當聽不見,怕何椿又要背她,小跑著走去了東平台。
“你慢點走,你不熱呀,哎呀,你帶水了嗎?快補充點水份。”
何椿怕她整天宅家裡給宅廢了,又怕她出來走動運動過度引發心疾,一天天就沒有不操心的時候。
聽多了他的嘮叨,何念忽覺得阿鬆罵人也不是不能忍,都當成耳旁風就好。
大銀杏樹移栽的時候也吃了不少何念粗手粗腳的苦,好在那時氣候還適宜,它種下後很快紮根,遇上嚴寒也不用多擔心。這當中,何念偶爾下山給它倒的營養水也幫了它不少。
它不是阿鬆那等脾氣壞的,哪怕腦子清爽的日子不長,卻還記著悠久歲月中的些許片段,其中有人間煙火也有人情世故。
它知道何念是為著它能結果才將它救出移栽到大岩山,這兒比它原先住的地方開闊,也多了些人氣,讓它不用守著姐弟倆人冷清清過活。
它是最愛熱鬨不過的,要是離開了大岩山,不但會獨自麵對臟東西還會孤孤單單沒熱鬨看,那日子哪是樹過的。
可它要是一直不結果,何念怕是容不下它。
琢磨了一個冬季,它總算想出了一個辦法。
“哥,你看它是不是結果了?”
遠遠的,何念就看到了略有些乾枯的銀杏樹,樹枝上沒幾片像樣的葉片,就算有也枯黃帶卷,就像頭發稀少的人硬是燙了頭。其中有幾顆圓形物,尤為顯眼,看著像是果子。
何椿盯著看了片刻,一攤手,“我隻吃過炒熟的白果,樹上長的……”
“以前你就沒去過老城撿白果?”
“長在馬路中間的樹結出來的果子能吃嗎?一口下去都是汽車尾氣。”
“也是。”
撿白果這種活動本就與何椿無緣,他沒有刻意去打聽過城中心的大銀杏樹什麼時候結果,也就不知道大銀杏樹根本就沒結過果。
“我們大銀現在結的果肯定不含尾氣。我記得白果能防老年癡呆,哥,上麵那幾顆果子都歸你了。”
“我可謝謝你,你留著自己吃吧,你更需要。”
“你比我老那麼多歲,肯定是你更需要。”
兄妹倆還在“友好謙讓”,樹枝上掛著的幾個“果子”忽地毫無預兆地就落到了地上,向他們表演了一個到嘴的果子飛了。
“啊呀!”
何念輕呼一聲,也不管東平台的地麵清掃的不怎麼乾淨,幾步就蹦到了樹底。哪怕她視力好,在樹下轉了一圈也沒看到什麼果子的殘骸,就看到幾個果柄。
“這是果柄還是葉柄?”
何念指著地上問,又不想上手拿,怕上麵沾著線蟲。
何椿掃了一眼,一臉深沉,“你算是問對人了~”
懂了,這是個不懂種植的!
何念也不指望他,有些可惜地盯著疑似果柄的小木棒看。
“算了,它能結一次就能再結,等著吧。”
她說著又從大銀杏樹身上折了一根枝條,抹上提著的那段鬆枝斷口上的液體。
“沒腐蝕,應該是木頭就行。”
“這也難辦。你看我們方圓十裡,還有能用的木頭嗎?要麼當柴燒了,要麼變異了;變異的還都讓你挖回家了……”
“直接砍了鬆樹……”何念試探著說。
“殺雞取卵呀?”
“那的確不能夠。”何念想了片刻,忽地眼睛一亮,“我想起來了,我們種植組的薑林,以前望湖村那個,他的木係異能大招是擬態。我想他能自身擬態成樹,是不是也能改變其他物品的特性?”
“就是你說操作能力很強,可以控製箭塔的那個?”
“對。”
“先試試。”
整個雪季,大家都算清閒,不出勤的人要麼躺著要麼修煉。
不練不行,誰知道後麵還有什麼磨難等著他們,隻有自己變強了才能活下去。
薑林也練了,他還有一個不得不練的理由,就是得種菜。那些靠著戚晴散溢出來的能量催芽的種子,後續都挪到了九號彆墅,由種植組的人接手後續的培養。
他們照以前的養法培植,蔬菜長不了幾天就會枯黃,還是薑林從種子出芽一事上得到了提示,想到用木係能量滋潤植物。
他不懂怎麼把能量用在植物上,但知道在他修煉的時候,靠他越近的植物會長得越好,如果有枯黃的也能給救回來,就跟施肥似的。
能量有了用處,可他的招式還是沒什麼長進,除了修煉的時候可擬態的樹的品種多了,也就多了一個讓其他物品木質化。
比如線蟲,他就能讓它們木質化,總算是讓他的能力有了一點攻擊向的長進。
不過想讓活體木質化,消耗的能量巨大,他的藍條有點跟不上。
他還在想自己的大招是不是有其他用法,想不到基地長就找上門,讓他把一個塑料瓶木質化。
“這個簡單。”
他使用異能,把他們帶來的塑料瓶木質化,心下好奇這有什麼用,難道是基地長想提升生活品質將生活中的所有用品都包個木質膜?
“再試試金屬。”何念遞給他一個金屬鍋,“你的木質化有時效嗎?”
“沒試過。”
何念掃了他一眼,“那今天就試試。”
試試就逝世。
何念逼著他耗光了異能將用得上的容器都木質化,就為了看看他的能力到極限的時候,被他木質化的物品會不會還原。
阿鬆的鬆脂腐蝕性太大,她必須得小心。
好在木質化是不可逆的,她確定後才敢去阿鬆那裡分裝鬆脂。
拿著木勺,拔開阿鬆腰上被刀片砍出的缺口上的油脂皮,何念慢悠悠地裝著瓶。
何椿在邊上盯著,生怕她不小心打翻了鬆脂倒自己身上,又或者鬆樹不老實趁機找茬。
他始終還是信不過變異植物,連人在末世都會生出各種心思何況是植物。
何念卻不怕,萬一出事,她還可以把東西全收空間裡,到時候控製木瓶在空間裡慢慢分裝。
何念的空間如今也有了變化,裡麵隔出了三個空間,每個空間平麵為等邊六邊形,如蜂巢一般。
三片區域雙邊相連;一個房間內的時間靜止,一個房間內的時間流速與外麵相同,一個房間內的時間流速是外麵的兩倍。
能保持時間靜止的房間被何念放了一堆食物,還有鬆果炸彈,之後會再多一樣鬆脂。
“哎喲,老子的傷口剛好,又來抽老子的血,這個丫頭太他娘狠心。”
阿鬆被取了鬆脂一直罵個不停,卻沒有做其他。
樹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
它在服裝批發市場學的可不僅僅是各種臟話,還有隨機應變。
他們為了養家,它為了活命,都不磕磣。
何念取鬆脂自然是為了研究武器。
冰封解除,萬物複蘇,升階的喪屍和變異生物來勢洶洶,基地又損失了一整個八號彆墅的異能者,如果不研發點普通人也能上手的武器,基地就守不住了。
也不知前世何椿是怎麼做大做強的,難道是被她這隻種地的蝴蝶給扇沒了?她總覺得基地風雨飄搖,沒有她不行。
就在酷暑的第八天,一支車隊到達大岩山山下。
負責警戒的成員在箭塔上看到車隊一邊通知了山上一邊向車隊發出了示警,不準車隊靠得太近。
“我們是南方基地的人。”車上的人出聲示意。
“把車子停到那邊。”基地的人指了方向,又讓人通知何椿。
等車隊停好車派人過來交涉時,何椿已經到了山下。
來交涉的人上次跟華長銘來過大岩山,何椿認得他。雙方碰麵後,確定了安全,何椿才讓他們進入了大岩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