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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岩山彆墅區的真正原住戶其實隻有幾家,剩下的大部分是留守看房子的職工。
他們早就想跑了,就是遲遲下不了決心,加上家裡存著的東西還夠就一直拖著,盼著官方能在外麵徹底亂起來前控製住局麵。
現在希望破滅了,連京城來的人行事都這麼囂張,官方估計也管不了,他們得自救。
一隊隊人從彆墅區離開,他們開著家中的車,想要在天黑前去往安全的場所暫避。
老張的車隊擠在最前麵,路過何家門口時車子停了下來,老張用力按了喇叭。
何椿聽到聲音,從二樓的窗戶探出頭朝老張揮了揮手。
“何少,你們不走呀?”老張大聲問。
同時“叭”地一聲,他的聲音被身後不知哪家車子的喇叭聲給掩蓋了。
他的手下哪裡忍得了這個,下車一拳捶在後車的引擎蓋上,在那蓋子上留下臉盆大的凹坑。
“催什麼催?趕著送死呀!”
後車司機臉色一白,縮得跟個鵪鶉似的,不敢出一點聲。
何椿大概猜到老張問了什麼,不理會旁的,回了一句。
“不走。外麵不好混,不如留在大岩山。”
“何少這樣有本事的人,在外麵怎麼會不好混?”
“一山還有一山高,比不上你有魄力。不耽誤你了,一路順風,有緣再見。”
“好,有緣再見。”
兩人說著再見,心下卻都盼著再也不見。
老張巴不得何椿防守失利,從此後再不出現。
過個幾天,等彆墅區的血腥味散了,他再回來就能獨占這裡。
他的車子一開動,已經停了許久的車隊總算是動了。
何椿沉默地看著移動的車流,最終將目光定格在走到他屋前的人,有陶奇洋和其他人。
“讓普通人都去1號城堡避難。”何椿隻對他喊了一句。
陶奇洋點頭,去了山底員工宿舍區叫人。
裡麵的人跟著車隊已經走了大半,剩下的要麼行動不便要麼有原因。
李甲就是走不了的人,末世前他就是個普通的程序員,戴著厚厚的眼鏡,在人群中並不起眼。他一直覺得工作沒意思,活著也沒意思,卻又沒有勇氣給自己一下徹底解脫。
與他相反,他的鄰居是個活力四射的老太太,就因為他曾經替她抬過重物,她就把他當成是好人,偶爾分享她做的食物,還曾想給他介紹對象。
他一度想要搬家,又因為搬家太煩了拖到了末世,然後受老太太的救助暫時活了下來。
他沒有覺醒異能,到了末世依舊是個廢柴,可這個世界已經沒有讓他逃避的地方,他得站出來背上他的責任。
他不是非得活著,又為何要以踐踏自尊為前提活。
說來可笑,他唯一一個他自己還能說得出口的優點就是不占人便宜。
“小李,外麵怎麼了,他們怎麼都走了?”因為斷腿不方便移動的老太太皺著眉問。
“他們去更安全的地方了。我們也去更安全的地方,1號彆墅。”
“要不你跟他們走吧,我自己上去。”
“沒事,我正好爬爬山。”
李甲硬是背著她走上了上山的路。
老太太硬氣了一輩子,哪怕跟子女鬨翻也沒愁,隻要錢抓在她手裡,她就能舒服過自己的日子。現在她卻拖累了陌生的小夥子,要不是因為她,李甲不會受困在彆墅區,也不會一次次冒險外出找吃的。
她不知道外麵又發生了什麼,這日子一天比一天難過,她也活到七十多歲,剩下的日子也不可能會有人還記得給她發養老金,不如早點去吧。
“你不用管我,你還年輕,沒必要做這麼多。就是我的兒子女兒,他們都沒有管我。”
李甲笑了笑,說了一句早就想吐槽的話。
“阿婆,太要強不好。”
“這是什麼話,人就是得要強,服軟是沒有用的。”
她這腿就是反抗彆人搶她東西時受的傷。
“年輕人都在練習滑跪的姿勢,你卻在硬杠。那就硬最後一回,撐下去,再做一次南瓜絲餅。我老愛吃那個餅了,跟我小時候奶奶做的一個味。”
老太太給李甲送過幾次南瓜絲餅,鮮嫩的南瓜絲拌上蛋液和麵粉在鍋中煎成餅,最是清香可口。
想到那個味道,老太太眼睛紅了紅,她也想在有生之年再做一次。
不再說那些喪氣的,老太太恢複精神還計較起了彆的。
“你奶奶多大?我怎麼會像你奶奶,我雖然70了,但小區裡的人都說我看著像50。”
“我沒說你看著老,是說你廚藝好。”
李甲無奈地解釋,後悔自己多說了那句,爬山已經夠累的了,為什麼他要說話。
以前他一個人爬山登頂都難,現在身上還背著一個人,想想也是牛逼。
儘管他沒有覺醒異能,可他也變強了。
一號彆墅裡麵還算乾淨,老張他們隻把物資帶走了,其他東西也沒有破壞。
避難的人進到裡麵四下打量,倒不是對這幢立於山頂的城堡式彆墅好奇,而是想看有沒有食物剩下。
牆上掛著的裝飾再名貴,如今也比不上食物和水。
有人也會不由得看向其他人的行李,如果有人帶的東西比較多,他們過去求一求也許能分到一兩口。
可所有人存著的食物都不多了,他們也警惕著旁人的覬覦,有人看過來他們就瞪回去,不管對方是不是故意看的。
眾人氣氛僵硬的站在彆墅入口處,出麵號召他們上山避難的陶奇洋走了進來,跟他後麵的還有何椿。
“想不到還有人願意留下,看來是把大岩山當成最後的家了。”何椿淡淡調侃。
他本就長著一張值得信賴的臉,又是在場所有人中衣著最乾淨的,在這混亂的時期很容易讓人信賴。
“既然當家了,大家就一起努力。這次不用你們做彆的,這幢彆墅有個影音廳,隔層很厚,隻有兩道門。等會兒你們進去後,我會把兩道門都用鐵封起來。”
何椿一邊說一邊帶著他們去了彆墅一角的影音廳,可惜現在斷電了,不然關在裡麵的人可以看兩天巨幕電影打發時間。
“冷氣雖然用不了了,但換氣口還在,不用擔心被悶。如果兩天後還沒有人來開封,你們就自己想辦法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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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點頭,沉默地不知怎麼跟何椿表達感謝。
何椿不在意這些,等所有人進去後,就把門封上。
“何少,5號樓要封嗎?分屍現場,味道挺重。”
陶奇洋也不知自己怎麼能平靜地說出“分屍現場”這四個字,死的是曾經救過他的兄弟,殺他的是曾經的雇主。人要是死在喪屍嘴裡,他也許心裡不會這麼悶,不會想留下來。
讓他下定決心,也有家人的原因。
陶父聽到廣播知道出事了,看陶奇洋一臉凝重回來讓他們收拾東西,他頭一次不想走。陶奇洋帶著他們負擔太重了,與其冒著風險去外麵,還不如留下來拚一拚。
“要不我們彆走了,留下來殺喪屍。我早就想試試了,就你一直不讓我去。”
“你是普通人,要是被抓了也變成那樣怎麼辦?”
“哥,我也想試試。”
陶奇洋的弟弟一直是個皮的,看了那麼多慘案也不知道怕,總想去殺喪屍。
“你消停點,學學你姐。”
陶奇洋說著又有些擔心地看向他長相漂亮的妹妹,也就是在大岩山彆墅區,這模樣到了外麵說不定要遭罪。
“我也不想走。”她對外麵的世界有著深深的恐懼,“我也想殺喪屍。”
“以後吧。”陶奇洋看他們這樣也有了勇氣,“熬過了這次我就帶你們去練練手,總得練的。”
“好。”
現在家人已經平安鎖在了1號彆墅,陶奇洋才有心思處理5號彆墅的事。
說來好笑,他也殺了不少喪屍,卻還是害怕那些屍塊。
“先不用封,留著有用。”
何椿說著帶陶奇洋回了何家,讓他看了他們定的計劃。
“上山的路上,
我們會放置插了鑰匙的汽車。喪屍在夜裡再快,他也追不上汽車。四角的幾幢彆墅我們也會安排觀察者,讓戰鬥力不行的異能者負責。喪屍總終的目的地是5號彆墅,我們也在那裡安排人守著。但那裡是最後的總攻點,如果那裡失守,我們會失去地勢上的優勢。”
陶奇洋學過作戰,看過地形圖後讚同楊椿的安排,其他沒有撤走的異能者也都服氣。
他們留下就是準備跟著何椿死戰到底。
“何少,你說吧,人員上要怎麼分配。”
“以後就不要再叫何少了,叫我名字吧。人員我準備這麼分……”
何椿把人員一一安排下去,在場的人他都曾一起出過任務,早就知道了品性和特長。
有幾位哪怕覺醒了異能也沒什麼用隻能乾些輕活。像是同樣是金係異能,何椿已經能把手觸及的任何金屬變成他想要的樣子,甚至能遠程控製少量的金屬,有些人隻能讓金屬物體融化。
金屬融化有什麼用?對喪屍沒有一點殺傷力。
但覺醒了異能,身體素質就是比以前要好,哪怕沒有望遠鏡也可以看很遠,夜間不用燈光就能看清物品,當個觀測員還是可以的。
何念作為異能者也參加了作戰會議,本想等會兒跟何椿要把武器晚上大乾一場,誰知卻被分配到了一個意外的位置。
“何念和施虹雨去5號彆墅負責觀測,萬一有漏網之魚摸到了那裡記得收拾,或者告訴近處的人。我會給你們每個人都配一個對講機,到時候保持聯係。”
“好。”
在外人麵前,何念也不拆他的台,等人走了才抱怨。
“哥,為什麼讓我守後麵,我想去前線。”
“彆鬨,你去乾什麼,把喪屍裝你空間嗎?”
經他這麼一提,何念歪頭,“也不是不可以。”
她是空間係異能者,不該隻用空間來裝東西當後勤,其實也可以進攻,比如她把喪屍的頭顱裝進空間,喪屍不就死了。但能裝進她空間的,必須是她手碰著的東西,她要是手已經碰到了喪屍的頭顱,沒必要裝進空間,直接擰斷不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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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級彆太低,要是能遠程操控就好了。
“你彆想那麼多,好好留在5號彆墅。那裡也很重要,要是哪邊口子被撕開了,我們又趕不過去,就得靠你們兩個自己加油了。”
“好吧。”
何念無奈答應,隱隱又覺得哪裡不對。
何椿見她遇到正事還算講道理,暗鬆了一口氣,同時下了決心,不能讓一隻喪屍跑到5號彆墅。
不過他沒想到,兩人在5號彆墅麵臨的難題不是什麼喪屍,而是可怕的凶案現場。
陶奇洋沒跟何椿細說5號彆墅的慘樣,就簡單說了老三在裡麵遇害被放血,何椿就以為是老三被抹脖子,滴下的血除了被魏承收拾,還留了一些在現場。
他也沒進去看過,後事的處理有陶奇洋他們在,總不用他這個昔日的對手去操心。
他沒想到現場會那麼慘烈,陶奇洋又不敢碰屍塊。
陶奇洋還在想何椿讓何念和施虹雨過去是不是為了幫忙清理現場;一個用空間異能移動屍塊,一個用水係異能清洗。
又一個想太多和想太少。
何念和施虹雨進到5號彆墅就聞到了濃重的血腥氣,暗暗納悶是怎麼弄的。
5號彆墅是仿明設計,跟何家的清新木屋風完全是兩種風格。何念前世是在古代,看到這樣的家具還挺懷念。
一上了二樓,血腥味就更重了,隱隱是從最大的那間屋子裡傳來的。
兩人要去二樓的陽台守著,正好要經過那間屋子,而隨著日漸西沉,彆墅裡靜悄悄的,隻有兩人的腳步聲響在暗色的木地板上。
施虹雨有些怕了,“念念,我們快去陽台吧。”
“好。”
何念嘴上答應,人卻已經轉進了那間屋子。
濺了滿屋的血跡和地麵的血點不給人放心下腳的地方,散落的屍塊被惡趣味的擺在地上,將人拚成一個詭異的姿勢。被放在腹腔位置的頭顱正睜著血色的眼,緊盯著進屋的人。
何念心裡存著屋子裡有那麼多血腥味不正常的心理進來,又是個本身就大膽的人,看到裡麵的慘樣沒怎麼樣。
施虹雨卻嚇到了。
“啊啊啊~”
隨著她的尖叫,遠處的喪屍加快了腳步,其中有幾隻光看走路的氣勢就跟其他機械的喪屍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