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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侯夫人一心種田18(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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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麼,山上不還有人嘛。”

“他們肯乾?”

“他們還欠著我菜苗呢,憑什麼不乾!”

蔣念一句話就把山中藏著的流民安排明白。

快入秋了,流民們正為過冬做準備。

去年冬天,他們有人曾在山中看到狼,卻不知道是什麼緣故,那些狼沒有朝他們靠近,似乎沒有把他們放進食譜。他們隱隱也摸透了山中可活動的範圍,知道深山去不得,也不能離五穀觀太近,免得香客出入發現了他們的行蹤去報官。

哪怕嘴上說著怕蔣念,他們行動上卻沒在太多顧忌,隻要他們不動她種的糧食,蔣念不會越線來找他們,比起一些酷吏惡仆要親和多了。相反,有這樣一個強大的鄰居在,他們住著也安心。

可他們的安全感在平靜的早晨被打破了,女霸王找上了他們,讓他們下山幫她種地。

“憑什麼?”大黑帶頭不服。

“就憑這山已經記下我五穀觀的名下是我五穀觀的產業,你們住在山上,吃喝用的都是我們觀裡的東西。怎麼,難不成你們想白吃白喝?”

蔣念一邊說話,一邊折了一根細弱的樹枝往邊上一揮,頓時一片雜草被削平了。

“說,乾不乾?”

“乾。”

老天娘唉,這是什麼本事!他們咽著口水盯著被割斷的雜草,怕喊遲了一點,下次被削的就是他們的腦袋。

“好好種,要是浪費了我的糧種,你們知道的……”

蔣念陰沉地威脅,比劫道的賊人瞧著還可怕,賊人看到他們這些窮得隻剩下命說不定還會放他們一條生路。

“那你跟著種嗎?”有人大著膽子問。

“觀中事務繁雜,我隻負責指導。”

“那就好。”那人鬆了一口氣。

蔣念眉頭一皺,“你們什麼意思?我乃五穀真君座下大弟子,難不成你們質疑我的能力?”

他們沒應聲,心下卻想,五穀真君不可信。

五穀真君無端風評被害,不過也沒這麼一位真君就是了。

蔣念也沒讓他們一起下山種地,讓他們自己排了個班,每天來兩個人。

其實地裡的活也不多,她一個人就能乾完,怕就怕她的體質連她開過的地也會受影響,無奈之下才叫了幫手。

她自己也不是一點活不乾,還有一畝地由她禍禍。

就是因為她自己乾了活,才發現她找的幫手不行。她都開了一畝地,他們卻還剛開了一個頭時。

“會不會乾活?這麼慢!”

“是我們的工具不好。”

大黑麵上發燙,他想不到蔣念不是隻會逞凶鬥狠,是真的會乾活,開的地比他們都平直,就像尺子量出來一般。

跟她一比,他們是有些不像樣。

“怪工具?”

蔣念冷哼,她的工具比他們好不了多少。

他們離家逃難時,把家裡值錢的東西都帶了出來,其中就包括了農具。鐵製農製可不便宜,一戶人家好不容易攢下幾樣哪能丟了,而且路上他們還從其他搶劫的人那裡“升級”過。

相比之下反倒是蔣念的工具簡陋了些,觀中隻有兩把農具,給了今日出工的秦大和楊椿用,她隻能用臨時木雕的木具代替。

看到她的工具都不是鐵的,大黑更覺得沒臉,嘴上卻要逞強。

“你不是很有本事,怎麼不弄些好的工具來。你拉頭牛來呀,要是有牛犁地,我們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如果我有牛,也就用不上你們了,你們也就不用繼續留在我的山上。不錯,這個提議好。”

“等等……”大黑連忙攔住她,“我聽說這個村子沒有耕牛,還是得我們動手。”

“那就趕緊的,哪來那麼多廢話!”

蔣念扮演好惡毒包工頭的角色,腦中卻也在想工具的事。

也是她一直沒看到什麼農具,自己開地又順手,倒把犁給忘了。

她前世種的果園在山上,前期沒用上什麼大件農機,後期是她改良的小機器人幫忙乾活,那個在古代明顯不能製造她就沒多想。

可除了機器人,還有其他農具。

她怎麼能把它們給忘了!

一拍腦門,她回到觀中開始動手搬木頭。

其他人以為她是又要做木牌,都沒有在意,觀中的木牌隔些日子總能賣出去幾牌,她最先刻的那一批早就賣光了。

朱全路過時不時看幾眼,大半天後給她送了一碗水,順便問了一句。

“不是做木牌?”

“對。”

蔣念接過水喝了沒有多說,朱全也沒敢多問,接過她遞來的空碗便樂嗬嗬地走了。

忙了一天,蔣念就把她腦中的犁給做了出來,就是少了犁刀。

“你這是在做犁?”

楊氏看到她手中已經成形的犁盯著反複看了好幾遍,她以前也是農戶,是用過犁的。

“怎麼跟我知道的不一樣。”

“不一樣?哪裡不一樣?”

“我用過的犁更直,你的是彎的。”

“那直轅犁,這是曲轅犁,是不一樣。”

蔣念這才想到現有世界的犁與她所知的可能不同,可她都已經做了,不想再刻意改成難用的。

她的腳也沒有疼,可見老天沒有阻攔她研發跨時代的農具。

隔天,她叫住了想下地的秦大,讓他去一趟許氏的莊子,順便把犁送過去。

“就說是謝禮。”

“是。”

秦大答應,騎上馬去了,其他人巴巴看著他騎著馬走遠,然後在蔣念的視線落在他們身上前認命地開始勞作,各自在心中發願。

種種種,一定要讓蔣念心服口服,知道他們比她會種地。

許氏不久後收到了蔣念讓秦大送去的犁。

她對農事知道不多,看到犁具以為是蔣念做的什麼玄妙的擺件,卻又有幾分眼熟,像是在哪兒見過。

秦大把東西送到時,許氏正好有事便沒有見他,倒收到他替蔣念傳的話知道這是謝禮。

她幫蔣念買下了淞山的山地和山腳的田地,還幫蔣念辦下了合法的契書,哪怕以後官府來查也挑不出錯。

蔣念本想給錢的,她本就備好了銀錢,但許氏沒要。

許氏開玩笑地說可以讓蔣念用護身木牌相抵,卻被蔣念認真拒絕了。

哪怕沒有如願,許氏仍堅持沒要蔣念的錢,她相信終有一日能打動蔣念讓蔣念再送一枚特殊的木牌。現下整個五穀觀是蔣念主持,要是觀中還存著這樣的木牌,有資格分配的也是蔣念,跟她搞好關係總沒有錯。

蔣念也是擔心許氏老想著特殊的木牌這才想用彆的東西還了人情。

她原是打算等入冬去深山獵熊,現在有了犁,就不用受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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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不是犁?”莊上的管事認出犁來。

還在把眼前的木製品往法器方麵想的許氏才認出這是農具,可蔣念怎麼會給她送農具?

“與我所知的犁好像不太一樣。”管事又說。

許氏目光一轉,“去叫莊上的老農和木匠過來,悄悄的。”

“是。”

管事的動作不慢,很快叫了老農和木匠來。

“這是今日新到的犁,你且看看。”許氏把犁交給了老農。

作為莊上幾代的仆役,老農戰戰兢兢地接過了犁。遠遠的,他就已經看出這犁與他所知的不同,就不知用起來怎麼樣,他光用看的也看不出什麼。

“你可以試試。”

“是,就是缺少犁刀。”老農看向木匠。

木匠打量了一眼,“倒是可以拆其他的犁刀過來暫用。”

“那就拆。”

木匠費了一番功夫,總算在許氏失去耐心前把犁刀裝上,讓老農試了一把。

莊子裡是有牛,可忙起來的時候不是人人都能輪到,那時就得由人來拉犁。老農就拉過,也就能感覺出曲轅犁有多省力。

“這犁好呀,要是莊子裡都換上這樣的犁,每年農時能省不少事。”

許氏點頭,又看向木匠,“你會做嗎?”

“有現成的在,小人多看看就會了。”

“好。”

許氏沒再說什麼,讓管事帶他們離開。

老農出來時還滿心歡喜,“管事,這犁什麼時候能給莊子裡用上。”

“主子自有安排。你不要多問,回去也不要多說。”管事說完看向木匠,“還有你,管好嘴巴。”

“是。”木匠連連點頭。

像他們這樣的手藝人知道保守秘密,免得像前人因為秘方遭了罪。

許氏也知道農具的重要,先前清陽沈氏就曾因為獻上新型農具得貴人看重,也不知他家哪來的圖紙。既然沈家可以,許家自然也可以,許氏隱隱還有種預感,蔣念會給她帶來更多的驚喜。

看來得多多走動才好,要是她得了其他“謝禮”有了足夠的籌碼,哪怕帶上女兒獨過也不怕有人說什麼。

蔣念也知道農具的重要,尤其是戰爭損耗了大量人口後,方便少量人口維持土地產出的工具尤為要緊。

在記起曲轅犁後,她又記起了其他一些農具。

她沒有將它們製作出來,先組了模型當目錄,等她糧食大豐收的時候再讓它們正式登場助助興。

隻要蔣念不插手種植的事,它們還是有機會登場的。

育種是一個繁瑣的過程,得耐得住寂寞。

蔣念願意慢慢等待,隻要可以有結果。

在這個過程中,她試了好幾個“手替”,最讓她滿意的就是楊椿。

哪怕他聽不見,卻在蔣念的口述中領會了她話裡的意思,照著她說的動手。

有些事真的要看天賦,同樣的步驟,由蔣念來做就是種子無故死亡,由楊椿來做就是超高發芽率。

所以她跟某椿以前是對家?

她暗暗懷疑,又不能多想,一想腳就是會疼。

她倒不是怕疼,就是怕這痛疼關係著她的壽數,她還得活得比項斐久呢。

就在年複一年的實驗中,她培育出了不少高產的種子。

這些種子最先被許家和曹家運去江南試種再推廣,朝廷對此一無所知。

不知不覺,藏身山中的流民都成了觀中的勞役,五穀觀名下的田地越來越大,在封陰縣的名聲也越來越響。

觀中雜事蔣念都交給了無過道長打理,她一心用在育種上,以及陪伴項斐成長上。

五年後,離開的尤彩虹回來了,帶著韓老漢的牌位。

“回來就好。”

蔣念沒問她在外麵的經曆,能活著回來就是好事。

尤彩虹一回來,楊椿就沒心思在農活上。

蔣念看他耽誤她的正事,沒忍住朝他小腿一踢。

這一招,她常用在其他人身上,都是意思踢一下用不到一成力,除了楊椿和項斐,觀裡的男人都挨過她的踢。

可是這次踢下去,她腦中莫名有種大逆不道的感覺,她私刻神像時都沒這種感覺。

雖是如此,麵上她不能輸。

“敢再浪費我的種子,我就把你的手廢了。”

楊椿自是惶恐,忍不住朝尤彩虹在的地方看。

尤彩虹接收到了他的目光,在她下山之前,她也曾接收過楊椿類似的目光,隻是當時她沒有放在心上。

如今,她大仇得報卻又成了孤身一人,收養的弟弟尤繼跟她也不親近,倒不如再自己生一個。

那天,尤彩虹跟楊椿聊了聊。

蔣念也不知兩人怎麼聊的,總之出來後尤彩虹就說兩人要成親,婚期定在了三天後。

“你們這樣會不會太倉促?”

“也沒什麼要準備的,低調些吧,如今外麵正亂,大操大辦也不好。還是你覺得我跟阿椿不合適?”

“我又不是月老,還管這個?”蔣念說完應付地拍手,“很合適,我早就覺得你倆天生一對。這樣行了吧。”

“行。有五穀觀掌門大師姐的祝福,我和阿椿一定能長長久久兒孫滿堂。”

蔣念也盼著兩人如此,不管是前世還是這一世,看到某虹和某椿可以有情人終成眷屬,她總會忍不住感動。

前世,她送了木刻的寶劍當兩人的新婚禮物,這一世她也堅持個人傳統,托人定製了寶劍送給兩人。

寶劍定製需要時間,等她拿到劍時,兩人的第一個孩子都快出生了,那把劍也就成了孩子的出生禮物。

秦大沒看到孩子出生,他在尤彩虹回來那年從了軍。又過了三年,秦三也去了。

觀裡這些年添了不少新的孩子,他們因為戰爭成了孤兒彷徨無助,又在成長後投入戰爭中。

唯有項斐一直留著觀裡,笑嗬嗬地看著觀中變化,也看著蔣念的一次次失敗。

有時候蔣念覺得孩子不僅僅責任,也是能量,總能讓她恢複精神,不為失敗所迷失。

她總在他傻乎乎的笑容中想起她還是一個母親,得護著他周全,得活得長久不能為種植失敗暴躁。

她能感覺她的每一次暴躁,都會讓加重她的腳傷。

多年後,當年那個靈秀的孩子曹德在他四十一歲時成了新的天子,他的夫人之一何珍兒成了皇後。

本該因擁戴新主建立赫赫戰功的項昭不曾參戰,成了朝中清正出名的文臣,總算是保住了長亭侯府的爵位,隻是常常為舊傷複發和身體虛弱的父母憂心。

蔣念原想找項長銘報仇,可那時他上了戰場,她也不能追到戰場去。事隔多年,她再聽到長亭侯府的消息是項長銘在戰場上受了重傷,她已然不用再做什麼,心中最後的那點不甘也消散了。

要說遺憾的話,唯有她到最後還是沒能研發出她能種的種子。

但她的確活得比項斐久,倒也不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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