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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尤彩虹帶著蔣念離開後,朱婆子等人已經悄悄在野豬肚子上割走幾刀肉。
如果隻是薄薄的割一刀倒還看不出,可外麵有三戶人家,每人一刀這野豬的肚子就明顯缺了一塊,那肚腹看著就合不起來。
“你們偷切了?”尤彩虹走近一眼看出不對。
“沒有。”他們連連否認。
尤彩虹不看旁人,隻看向楊椿,愣是把楊椿看得滿臉通紅。
“彆問我家阿椿,他什麼都不知道。”楊氏紅著臉替兒子說話。
“就是,那就是個聾的啞的。”朱婆子加了一句。
楊氏瞪了她一眼,“至少我家阿椿好手好腳,模樣也生的俊。”
“模樣俊有什麼用,不當吃不當穿。尤大夫,聽婆婆一句勸,將來找夫君還是得找我家阿全這樣聽話的。”
“我家阿椿才聽話。”
“我聽話,我大哥二哥也聽話。”秦三不甘落後硬是插嘴。
“有你什麼事,一邊去。”
楊氏和朱婆子異口同聲地說,說完互瞪了一眼轉頭不再搭理對方。
兩人隔些日子就要吵幾句,尤彩虹懶得理會,吩咐楊椿,“你把豬頭切了,把四個蹄子也切了,大鍋燉了晚上吃。”
楊椿點頭,朝尤彩虹不好意思地笑笑。
“哇,還是尤大夫敞亮~”
一聽她這般大方,其他人歡呼起來,誇她的話不值錢地往外冒。
尤彩虹冷哼一聲也不搭理,讓楊椿幫她把剩下的肉切好又回了住處。
她還是多花心思照顧那孩子吧,萬一那孩子出事,蔣念可不會讓他們安生吃肉。
尤彩虹最擅長治外傷,普通病症也能治,治項斐這麼小的孩子結果很難預測,哪怕是經驗老道的禦醫也不敢保證。
匆匆回屋,她先檢查了熬著的藥,又看了項斐的情況,確認沒事才把肉收好。
蔣念靜靜坐著,似在想些什麼,對尤彩虹進出沒有多關切。
尤彩虹卻偷偷打量了她幾眼。
肥肥崗現下武力最高的是瞎了一隻眼的韓老漢,他那樣的情況,武力再高也有限,要是遇上官兵搜山,他們老的老小的小還真抵擋不過。要是能有一個新的高手加入肥肥崗,他們也能安心些。
可高手不好找,肯跟她們在深山吃苦的幾乎沒有,對方還得有底線,不會一怒之下將刀轉向她們。
如果今日來的是個單身男人,秦三也不敢給他帶路,免得惹來禍端;可蔣念是個女人,還是個帶著孩子的女人,天然就讓人放心,哪怕凶幾句就嚇不著他們。
他們想著隻要不惹她,她應不會對他們下手,且她沒有仗著身手好就欺壓他們還肯給診費,這無形中又提升了好感度。
彆看他們現在乾著盜匪的活計是世人眼中的惡人,哪個當初不曾被他人搶過,要不是被逼上絕路他們也不會離開家鄉住到山裡當起自己以前不齒的壞人。
如今這日子看似飄搖,卻比當初自在得多。
尤彩虹也不願意再去鎮上看其他人的臉色,再說,她家得罪了本地大族,要是被找到怕是會下場淒慘。
哪怕是為了自己,她也得想辦法把蔣念留下來。
蔣念也在想項斐病好之後該怎麼辦。
對京城那些舊識,她並沒有執念,唯一讓她心中有掛礙的項斐已經在她身邊了。她倒是可以帶著項斐遠走高飛,可萬一項斐想回侯府呢。
男人多半是向往權力的,他現在是個孩子可能什麼也不懂隻想跟著媽媽,等他長大了知道他還有當大官的爸,怕是會惱她帶他遠走他鄉。
要真到了這樣的地步,兩人的母子情份也就斷了。
可在那之前,她還是想好好教養他,在他有自我保護和自我思考能力前暫時不讓他做選擇。
萬一他將來要回侯府,她也不會阻攔。現在離京城近些,倒是方便打聽長亭侯府的消息,免得將來想回去,他什麼也不知道。
她還得種地,得有一個安定的居所和田地。
要是她在附近村子住下,她會有地嗎?她的種植技術……也不適合讓太多人知道吧。
那就隻能選擇深山了,可隻有她和項斐兩個人住在深山,會不會影響項斐的交際能力?
左思右想,蔣念也找不到適合的去處,隻得出一個結論,她可真是個好媽媽,孟母也不過如此了。
她暫時不考慮肥肥崗。
崗子裡人太少了,且她能從他們身上感受到血腥氣,可見他們不是普通以種地為生的山民而是盜匪。
她可不想讓孩子住在這樣的地方。
同一時間,野豬嶺下的舊官道旁,一中年男子正騎著馬經過。
這年頭能有馬的,就不是一般人,哪怕他穿著深色勁裝,普通人也不敢看輕他。他的胸前掛著一個黑色包袱,從外麵看不出裝了什麼。
若是以往,這樣行頭的人,韓老漢是不動的。可崗子有些日子沒開張了,他帶著秦二白走了好幾回,總該試試手。天也要冷了,他這老寒腿不便在冬天出門守在山道旁,得趁著秋日多乾幾票。
中年男子行到野豬嶺心中本就存著防備,忽見邊上山林中有人跑過,心下一緊,雙腿一夾馬腹想快些離開,卻沒發現地麵放置的絆馬索。
有人將繩索一拉,馬兒不知閃躲被絆了一跤摔倒在地,激起地麵的灰塵和枯葉,同時落地的還有馬背上的中年男人。
他心知不好,感覺腦後一陣冷風襲來,想要逃離。身子向前一撲,他避開了蕩下來的木棑卻跳進了設好的繩網,當即被人困住綁在樹下。
“大膽!我乃清陽沈氏的家仆,何人敢對我動手!識相的快些把我放了,不然沈家定派人來將你等掃平。”他在網中氣衝衝地叫囂,哪怕模樣狼狽也不肯示弱。
“不過是沈家養的狗,都落到小爺手裡了還敢凶,當心小爺打斷你的腿。”
秦二蒙著麵,拖著一把石錘大搖大擺地走到網前,重重踹了他兩腳。
“老實點,彆想喊人。”
“哪來的野小子……”
“還罵。”
秦二又踹了他幾腳,卻不想在他身上多耽誤功夫,先去了倒地的馬匹前將馬上的東西收了,又心疼地摸了摸馬背。
可惜馬匹在山中痕跡太大,不然他真想把馬兒牽回去養。
摸完了行李,他才又回到網子前。
“你身上值錢的東西藏哪兒了?老實說出來,等會兒我下手就輕一些,不然,我把你斷手斷腳扔到野豬嶺,看你能活到幾時。”
“就憑你這半大的小子?”中年男人啐了一口,繼續罵罵咧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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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二惱了,上前又想踹他,這次卻沒有那麼順利,反被男人拉住了腳。
他綁繩時也沒有綁緊,男人掙鬆了些,跟秦二隔著繩網撕打。
原在附近樹上警戒的韓老漢見狀連忙舉著弓箭下來,把秦二拉開後拿上短刀,一刀砍到男人的大腿上,差點沒把他的腿砍斷。
“啊!”中年男人疼得大叫。
韓老漢卻不理會,伸手在他懷裡摸了摸,將他的錢袋翻了出來,再將他胸前掛著的包裹搶了。
“不行,你不能拿這個!”中年男人虛弱地說,死抓著包裹不放。
“去你的!”秦二上前踹了他一腳,還故意踹在他大腿傷口處。
中年男人吃痛,不得不鬆開手,秦二卻還記恨與他扭打的事,奪了韓老漢的刀想把男人給解決了。
“彆殺人,犯不著。”韓老漢拉住他,把刀又奪了回來,“趕緊撿齊東西離開,從京中有馬隊過來。”
“好。”
秦二沒敢頂嘴,狠狠瞪了那男人一眼,拎上東西收回了網再跟韓老漢往山上跑。
中年男人得了自由想要追上去,無奈腿傷太疼,他不了幾步就沒力氣。想到剛剛韓老漢說京中有人過來,他便躺在路邊顯眼處想要呼救。
很快他就等到了人,對方是一支五人隊伍,領頭那人穿著錦緞製的窄袖外袍,一看就是高門出身。
“大人,救命,我乃清陽沈家的人,有人搶了我的東西。”
本不想理會他的隊伍停了下來,領頭的人打量了他一眼,確定他的確是受了刀傷而不是普通的摔馬。
“誰搶了你東西?”
“應是野豬嶺上的賊人。”
“幾個人?往哪兒跑了?”他著急問。
“兩個男人,往山上跑了。”
中年男人指了方向,見一行人皆下馬提刀進山,心下詫異,不知這是京中哪戶人家的長隨竟這般仗義,肯全體出動幫他追回被搶的東西。沈家交好的那幾戶人家的長隨他多少都見過,不記得有這幾位呀?
這些人的主家的確跟沈家暫時還沒有關係,他們是長亭侯府的人,正在追捕昨日劫了馬車的犯人。
侯夫人所坐的馬車摔下山後,有賊人欺辱了同在馬車的婢女婆子還害了她們性命。不管侯夫人是否在他們手中,這夥人定是留不得了。
項長銘下了令,讓他們查明下手的人是誰,同時把方圓百裡的賊窩找借口都端了,免得他們活著汙了長亭侯府的名聲。
中年男人碰上的這一組本來還在愁要怎麼找負責路段上的賊窩,想不到有人主動送線索。
他們是行伍出身,入了林子很快找到人走過的痕跡,悄聲跟了上去。
前頭,秦二還抱著贓物傻樂。
“韓伯,有好多餅子,還有肉乾。”
他們住在野豬嶺上,想吃口肉卻沒有那麼容易。
山上的小獸都精,知道如何躲藏逃生,大獸又太凶,隻隻都占了地盤,他們平時不好去到它們山頭找事,不然容易被它們找上門尋仇。
那些樹牆茅草也就防一防誤入的山民,根本防不了大獸。
韓老漢看了他一眼卻不搭話。
秦家這三個小子除了老大穩重些,其餘的都太衝,不管不顧就要下死手,要是將來碰上硬茬子可怎麼辦?回了崗子,他一定要跟秦大好好說說,他們也就聽秦大的。
離樹牆還有一段路,兩人聞到了撲麵而來的肉香。
“今日他們抓著獵物了?好香呀。不對,這個香味像是豬肉,他們是撿著野豬崽子了?”秦二用力吸了吸鼻子,腳步都輕快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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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崗下,他們見廣場上大夥煮飯用的小屋裡擠著不少人也忙過去。
“阿虹呢?”韓老漢問警覺轉頭的幾人。
“今日山上來了個抱著病孩子的婦人,尤大夫給她的孩子看病去了。她給了一頭野豬當診金,尤大夫把頭和蹄子留下來讓我們燉了一起吃。”朱婆子樂嗬嗬地說。
“韓伯,今日有收獲?”蔣大問。
“有。正好都在,我們把東西分了。”
按肥肥崗的規矩,這東西是韓老漢和秦二弄來的,當分一半給兩人,剩下的歸崗中五家分。為防有人私藏,弄來東西都會在廣場上清點後分了,不能先往家裡送。
聽說要分東西,本來蹲在廚房前的人都轉向韓老漢,韓老漢卻讓開了位置把秦二推到前麵。
“都在他身上,我隻搜到一個錢袋。”
他把錢袋扔在地上,也沒數裡麵有多少。
以前韓老漢帶新人也是這般讓對方負責大部分的活,好讓新人早些熟悉過程。
秦二得意地把他搜到的東西一一放在地上,聽到秦三捧場歡呼,嘴角的笑怎麼都壓不住。
見大家興致都高,韓老漢也不做那等掃興的,沒有在秦大麵前說秦二什麼,等分好了東西,他就拿著尤彩虹那份先離開,順路去看看來求醫的婦人到底是什麼人。
其他人卻不急著回去,都等著肉熟了分好肉後再走,生怕自家離開的一會兒其他人會偷肉。
蔣念早聽到外麵有人回來的聲音,卻顧不上許多。
“為什麼我兒子泡了藥浴還沒有醒?”她著急地問。
“生病的事急不得,哪有那麼快醒。他的情況已經在好轉,你也彆太急了。”尤彩虹生疏地安慰。
“我怎麼能不急。他都燒了一夜了,要是再不醒燒壞腦子怎麼辦?”
“不會的,怎麼會有人燒壞腦子呢。”
“怎麼沒有,你到底懂不懂治?”
“你要是懷疑我,大可以帶著孩子離開。”
“嗬,現在說這個?你信不信我掀了你們的屋子。”
“哪家媳婦這麼狂,也不怕說話閃了舌頭。”韓老漢冷聲道,入了屋內,完好的眼睛銳利地盯著蔣念。
蔣念卻不怕他,“閃著舌頭有什麼可怕的,你彆閃了腰才對。一把年紀了,少來逞威風。”
韓老漢氣結,他其實也就看著老,不過四十二歲,才剛過不惑,怎麼就一把年紀了。
蔣念看出他不服氣,眸光微微一頓,“你有這時間立威,還不如去前頭看看。你帶尾巴回來了,五條,有你們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