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陳關山一家三口驚駭欲絕地失聲驚呼,在場所有人都是大吃了一驚。
周浩海以及鄭元德、鄭元武兄弟三人,更是臉色煞白,死死地盯著另外兩隻豬妖,禁不住渾身發抖。
我雖然在之前已經有所預料,但此時真正確認,卻還是感覺不寒而栗!
這三頭豬妖,赫然就是失蹤的陳沅君、周桂豪以及鄭冠峰!
隻不過此時的三人,早已經麵目全非!
他們的首級赫然被人斬下,又給他們縫上了一顆猙獰的豬首。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麵目全非!
洞窟內的所有人,都被這驚世駭俗的真相,給震得目瞪口呆。
“哈哈哈哈!”
忽然間,隻聽到那泥菩薩發出一陣陣癲狂的大笑。
“怎麼樣,這公審可曾公平?”
洪亮的聲音在洞窟內回蕩,形成一股巨大的威壓,在眾人頭頂翻翻滾滾!
陳關山等幾人大叫一聲,就要衝過去,然而身形剛動,就聽哢嚓一聲,最左側的一名男子右手握住左手,竟然硬生生地將手腕擰斷,露出了森森白骨!
“桂豪!”周浩海失聲痛呼。
幾人卻是不敢再動。
“彆動,都跟你們說了彆動!”聲音怒氣衝衝。
玄悔道長將陳關山等人攔下,示意他們冷靜。
可麵對如此恐怖的變故,又有誰能冷靜得了?
“繼續脫!”洪亮的聲音再次響起。
陳沅君三人開始繼續脫衣,周桂豪和鄭冠峰還好,可陳沅君這麼一個姑娘,再脫下去,可就要把貼身的衣物也給扯掉了。
哪怕是周桂豪和鄭冠峰,如果脫到最後,那也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把自己脫個精光。
“住手,你到底想乾什麼?”
陳關山等人驚怒交加,急忙喝止道。
“跪下磕頭!”聲音冷漠地道。
就在幾人猶豫之際,陳沅君的手已經扯住了貼身衣物的領口。
“停!”陳關山終於忍無可忍,大叫一聲屈膝跪倒,以頭撞地,咚咚咚地磕起頭來。
其餘三人臉色鐵青,玄悔道長是第二個跪下的,周浩海是第三個,接著是鄭元德。
他弟弟鄭元武目眥欲裂,連聲怒吼,最終卻還是隻能跟著跪倒磕頭!
整個洞窟之內,鴉雀無聲,隻有五人以頭撞地,發出的咚咚之聲。
“怎麼就這點動靜?”那聲音冷冷地道。
幾人隻能用更大的力氣以頭撞地,也不敢以護體咒護身,轉眼之間,額頭就被磕得鮮血淋漓。
尤其像周浩海本就重傷在身,再磕得幾下,已經是搖搖欲墜。
“怎……怎麼辦?”
一隻小手伸過來悄悄地扯了一下我的袖子,隻見陳秀竹那姑娘小臉煞白,眼眶裡含滿淚水,整個人不停哆嗦,強忍著驚恐顫聲問道。
我這會兒已經將這洞窟內的禁製大致推算完畢,但想要破解容易,但在破解的同時,又能保住王一俠等人的命卻是不易。
除非是有數名好手同時出手。
我看了一眼四周,邵子龍和邢鋒,再加上餘正氣、餘大力和餘小手師兄弟三人,這陣容應該是可行的。
隻是誰要負責做什麼,卻得十分清楚地告訴他們,而且我們幾人必須要在同一時間出手,不能有絲毫差池。
如何將消息不露痕跡地傳給他們,卻一下子犯了難。
正尋思之際,忽地紫影一閃,有個小東西嗖地一下撲了過來,蹭蹭蹭就爬上了我的肩頭。
原來是周萍養的那隻貂兒!
當初我去追那邪童,把這小東西交給了王一俠照顧,沒想到這小東西居然還在。
看到紫影,我心裡突然有了個想法。
在我麵前的桌上,擺著幾口大碗,其中一口碗裡盛著發黴發黑的米飯,一團團黑色的長蟲在米飯裡翻翻滾滾,鑽來鑽去。
我摸了一下碗口,隻覺觸手冰冷,陰氣森森,順勢把手指伸到碗中一夾,夾出了一條如同螞蟥般的長蟲,不停地在手中撲騰。
我將這條蟲在手中一握,微微閉目,片刻後,把紫影拎過來,在它耳邊囑咐了一句。
那貂兒把腦袋往後縮了縮,很顯然周萍養的這隻寵物貂,是能聽得懂人言的。
不過最終,它還是把眼睛微微一閉,張開了嘴。
我把那蟲子放進它嘴裡,貂兒閉嘴含上,隨即嗖地溜了出去,悄無聲息地來到邵子龍背後,順著他的肩膀爬了上去,把口中含著的蟲子吐到了他手上。
我又陸續抓了四條蟲子出來,如法炮製,讓紫影張嘴含著,分彆送到了刑鋒以及餘正氣那師兄弟三人手中。
此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洞窟中央的幾人身上,紫影這麼一個小東西,自然是無人關注。
見邵子龍等五人目露詫異之色,齊齊朝我看了過來,我從飯碗中又夾出一條蟲子,之後在陳秀竹姐弟倆駭然的目光中,放入口中。
就見邵子龍幾人臉色一白,經過短暫掙紮,刑鋒把眼一閉,將蟲子丟入了口中,邵子龍等人見狀,也有樣學樣,將蟲子塞了進去。
然後鐵青著臉嚼巴了幾下。
我震驚地看著他們,把手中的蟲子丟回飯碗裡,我的本意是做個示範,讓他們舔一下就行,誰知被他們嚼巴嚼巴吞下去了。
不過嚼了就嚼了吧,效果是一樣的。
想要我安排準確地告訴他們,除非是通過言語或者文字,隻靠眼神或者手勢,是極難辦到的。
不過湊巧的是,這些腐爛的飯菜肉食裡麵翻滾的蟲子,卻是在陰氣滋養下長大的,要麼是從死人堆裡來的,要麼是從古墓或者一些聚陰地裡出來的,本身陰氣極重。
那麼借助這東西,就可以施展一門秘術,閃靈!
所謂的閃靈,其實和民間所說的通靈有些相似,但又不儘相同。
非要做個解釋的話,就是在觸碰到某種東西的時候,刹那間產生某種通靈感應。
雖然隻是短短的瞬間,卻也足夠了。
我在那五條蟲子身上下了秘咒,隻要邵子龍他們用舌頭觸到長蟲,就會在瞬間觸發閃靈。
“你們這是在給邵家無辜慘死的男女老幼磕頭,你們冤嗎?”隻聽到那泥菩薩怨毒的聲音,如同驚雷般在頭頂炸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