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山嶽騰空的瞬間,又是一腳蹬出,踹在他胸口,對方轟隆一聲向後倒飛而出!
我緊追而上,抓住他脫手的巨斧,不等他落地,縱身而上,掄起巨斧向著他額頭那隻眼睛迎麵斬下!
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那隻眼睛忽地睜了開來。
此時我身在半空,想要施展禦光鏡卻也是晚了,索性破釜沉舟,以鎖魂咒鎖住魂魄,一斧斬下!
眼看巨斧即將斬落,那隻眼睛卻是忽地閉了起來,隨即從高山嶽額頭消失。
我心中一凜,立即使了個水澤隱,鬆開巨斧,化作四道身影遁出。
可就在雙腳踏到地麵的瞬間,就覺後脖頸微微一痛,有什麼東西鑽入了我體內。
我立即左手結印,在右掌上一擊,向上層層封鎖氣脈。
“主人!主人您不要走!您不要離開我!”
突然聽到高山嶽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聲。
不過此時我已經完全顧不上他,那東西已經順著脖頸來到我左肩,順著右臂向著手掌飛快竄動。
隻覺掌心一痛,赫然開了一道口子,如同眼皮般分開,赫然睜開了一隻細長的眼睛。
我立即以左掌在右掌上一擊,以氣截氣!
那隻眼睛微微閉了一下,忽地又順著我的手臂向上遊躥。
其實所謂的降臨,那不過是說得好聽,其實說白了,就是被這通靈屍眼竊據了身體,一旦失去掌控,那就會徹底淪為通靈屍眼的奴仆。
我連封幾處關竅,阻斷氣脈,那屍眼在我右臂上左衝右突,幾次被阻了回來。
“主人快吃了他!主人快吃了他!”
高山嶽突然麵目猙獰地大吼著,掄起巨斧朝我斬了過來。
此時我幾處關竅被封,氣息不暢,隻能勉強閃身躲避,不過此時的高山嶽瞎了一隻左眼,身受重傷,通靈屍眼又並未加身,實力大減,幾次劈斬,都被我險險躲過。
可這樣一騰挪閃避,氣息運轉加速,就使得結下的層層封鎖變得有些搖搖欲墜,已經難以困住那通靈屍眼。
我找準機會,催動禦光鏡照了過去,可那屍眼藏在我體內,又並未睜眼,就連禦光鏡也無法奏效。
“拿來!”
忽地聽到一聲怪叫,正是那狗道長發出的。
他和那陰陽臉赫然齊齊朝著我撲了過來,同時曹永賢和那巨斧陰屍,也是收到號令,左右包夾了上來。
顯然這一次紅靈會費儘心思,為的就是這通靈屍眼!
原本高山嶽是紅靈會的目標,如今這屍眼匿到了我身上,反倒讓我一下子成了眾矢之的!
“主人!主人快吃了他,主人快回來!”高山嶽大叫著,瘋狂地揮動巨斧,追著我斬殺。
那狗道長和陰陽臉滿麵血汙,也是瘋了似的,連帶著曹永賢等兩具陰屍,追著爭搶。
眼見那五人迫得越來越緊,我索性將心一橫,解開被封鎖的氣脈,在瞬息之間搶進到高山嶽麵前,一記開山印打在高山嶽胸口。
同時抓住巨斧,旋轉擲出,將曹永賢和那巨斧陰屍斬飛了出去,同時搶身而出,雙手捏住狗道長和陰陽臉的脖子。
正要將二人的脖子一捏而斷,突然間體內氣息亂竄,那通靈屍眼順著我的手臂急速地向著我頭部遊躥而去。
一旦這東西進入我額頭,那必然就會受其控製。
我立即凝氣阻截,將其攔截在頸部。
這樣一來,就讓那狗道長和陰陽臉脫困而出,二人神色猙獰,齊齊結咒朝我胸口打了過來。
我在百忙中起了一道護體咒,硬生生地挨了一下,狗道長和陰陽臉被護體咒震得倒飛了出去。
可就是這一下,體內氣息一動,讓通靈屍眼突破了封鎖,穿過脖頸,直衝顱頂。
我立即咬破手指,在額頭畫了一道符咒!
靈門秘術,以血引之!
鎮魂咒!
在鎮魂咒的加持之下,本來猛衝顱頂的通靈屍眼,如同被火灼燒了一下,猛地向後疾退。
這一退,卻是退的過猛,一下子到了我的後背。
隻覺那通靈屍眼忽地開始瘋狂地左衝右突,但隻是短短地瞬間,卻是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停在那裡動也不動。
要不是我還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東西就在那裡,甚至都讓我以為這玩意兒已經脫體而去。
可奇怪的是,那通靈屍眼就停在我的後背靠右肩的地方,再也沒動過。
“不要……不要……主人,主人!”
高山嶽突然驚恐地大叫起來,從地上爬起,朝著我猛衝而來,但衝到一半,卻是忽然抱住頭痛苦地哀嚎起來,扭頭向外飛奔了出去。
我此時周身氣息混亂,也隻能先專心將氣息歸攏。
“快殺了他,拿屍眼!”
隨著一聲大喝,那狗道長和陰陽臉再度疾撲而上。
我正好將氣息收攏完畢,揮手一擋,二人齊齊倒飛而出,撞在牆上。
“走!”
陰陽臉尖叫一聲。
曹永賢和那巨斧陰屍聽到號令,立即向著門外飛遁而去。
兩具陰屍我不管,但見那狗道長和陰陽臉要走,卻是由不得他們,一個閃身追上。
二人本就身受重傷,在驚懼之下,又有些方寸大亂,頓時被我捏住脖子給抓了回來。
我看了一眼四周,整個宴客廳內早已千瘡百孔,破敗不堪。
隨著那些藤蔓枯萎化為灰燼,那些活屍也早已經紛紛倒地不起,至於廳內的剩下的活人,像張清明、孫布衣、劉瘸子、張寧英等人,此時都早已經昏死過去。
在一個角落裡,還找到了龐大海、花娘以及丁家兄妹和陳家姐弟等人。
這六人橫七豎八地躺在那裡,每個人臉上都貼了一道符籙,跟其他人一樣都昏迷不醒,雖然幾人都是傷痕累累,倒是沒有性命之憂。
我把那狗道長和陰陽臉拎到一邊。
“你們的紅靈老母長什麼樣,有沒有比癩蛤蟆好看一點?”我淡淡地問。
“你敢褻瀆紅靈老母,罪該萬死……”那陰陽臉勃然大怒,尖聲罵道。
我手下用力,哢嚓一聲捏斷了他的脖子。
屍體晃了晃,咕咚一聲栽倒在地。
“你說呢?”我看向狗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