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位……”邵子龍詫異地打量了他們二人一眼,“不會在外麵站到現在吧?”
“你們在裡麵乾什麼?”衛東亭怒聲問。
邵子龍哦了一聲道,“跟小瑤聊聊天,談談心啊。”
“胡說八道,你們有什麼可談的?”衛東亭嗬斥道。
我見那曹君武站在那裡,一張臉陰沉得想要擠出水來,打了個哈欠道,“困死了!確實也沒什麼可聊的,累了一天,早就想去睡覺了,就是小瑤一直拉著我們說話,我倆也沒辦法。”
“你……你還真是張嘴就來,青瑤姐會拉著你們硬聊,肯定是你們賴著不走!”衛東亭滿臉怒火,又對曹君武道,“師兄,你彆聽他們兩個胡扯!”
他這不說還好,一說那曹君武的臉就更黑了,冷冷地問,“你們在裡麵聊什麼?”
“不好意思啊,小瑤說了,內容保密。”邵子龍懶洋洋地道。
“還胡扯,你們有什麼可保密的!”衛東亭怒。
我笑著接了一句,“要不你們去裡邊問問,看小瑤會不會跟你們說?我們反正是不敢泄密。”
正說著,隻聽屋裡傳來冷冰冰一句,“都給我滾,彆吵我睡覺!”
“唉喲,小瑤發火了,咱們趕緊回去睡覺。”邵子龍拍了我一下道。
“走走走。”
我倆抬腿就往房間走。
走了半截,我們聽到一陣扭捏的敲門聲,回頭一看,隻見那曹君武正站在沈青瑤門口敲門,“瑤瑤,我……”
“滾!”屋裡又是冷冷一句。
邵子龍噗嗤一聲樂了。
“你這是乾什麼,人家聽見了多尷尬。”我皺眉道。
“對對對,不過你說得這麼大聲,人家肯定也聽到了。”邵子龍道。
“是嗎?不應該吧。”
我倆說著,就轉進了自己的房間。
這房間跟沈青瑤那一間差不多是一樣的格局,擺設也類似,也都隻有一張床。
“這曹仙觀也真夠摳的,這叫咱們兩個怎麼睡?”邵子龍不滿道。
“你睡床吧,我坐著就行。”我拖了把椅子過來。
“那我就不跟你搶了。”邵子龍也不廢話,倒頭滾到了床上。
我剛閉上眼睛,隻聽邵子龍的聲音傳來,“你特意拉上小瑤,是想查石門村,還是查曹仙觀?”
“兩個都查一查。”我應道,又問了句,“你參加的吧?”
隻聽到一陣悉索聲,大概是邵子龍翻了個身,“參加吧,本來是混口飯吃,不過這事也挺有意思。”
“那就行。”我嗯了一聲。
“不過你好像對曹仙觀挺關注啊,盯了很久了?”邵子龍突然問。
“是挺久了。”我說。
“挺久?那是多久?”邵子龍有些好奇地問。
“估摸著,也有好幾天了吧。”我想了想。
一陣寂靜。
“是挺久的。”邵子龍道,“睡吧。”
過了一會兒,隻聽他又吭了一聲,“你說之前林子裡那又是風又是沙的玩意兒,跟曹仙觀有沒有關係?”
“不好說。”
“也是。”邵子龍嗯了一聲。
之後就徹底安靜了下來。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忽然聽到外麵有人大喊了幾聲,把我倆給驚醒了過來。
“搞什麼鬼?”邵子龍罵了一句。
我看了一眼窗外,發現天還蒙蒙亮。
緊接著就聽到房門嘭嘭嘭幾聲,有人在外麵大聲叫道,“起來,起來!”
我去開了門一看,就見衛東亭沉著個臉站在外麵。
“出什麼事了?”我問。
衛東亭冷哼一聲,道,“石門村又出人命了,趕緊過去!”
“怎麼,又死人了?”邵子龍詫異地湊了過來。
“彆磨蹭!”衛東亭說著,就往外走。
我和邵子龍也沒什麼要收拾的,當即也跟了出來。
“小瑤呢,她還沒起來?”
經過沈青瑤房間的時候,邵子龍明顯有些故意地嚷了一聲。
衛東亭的臉一下子就更黑了,冷聲道,“青瑤姐早就跟我師兄先過去了!”
“真的假的?”邵子龍不置可否,打量了衛東亭一眼,“瞧你這張臉也不嫩啊,比小瑤年紀大吧,就這你還一口一個青瑤姐的?”
衛東亭臉騰地紅了一下,怒道,“青瑤姐遲早跟我師兄是一對,我叫她青瑤姐有什麼問題?”
“這麼肯定?”邵子龍詫異地問,“那你怎麼不乾脆叫嫂子?”
我笑,“就小瑤那脾氣,那不是嫌命長麼?”
“也是啊。”邵子龍點頭。
“你們兩個給我閉嘴!”衛東亭惱羞成怒。
“對了,昨晚後來怎麼樣了,我好像聽小瑤罵了聲‘滾’,那是罵誰呢?”我好奇地問。
“不是罵你吧?”邵子龍盯著衛東亭問。
“我說了讓你們閉嘴了!”衛東亭怒道。
邵子龍恍然,“那不是罵你,就是罵你師兄了。”
“不會吧,這罵的有點難聽啊。”我搖搖頭。
衛東亭突然加快了腳步,騰騰騰地往外走去,隻丟下一句,“馬上開車,遲了不等!”
車子就等在山腳下,等我們下去後,車子就啟動前往石門村。
等到了村口,就發現那座大石門外邊已經拉起了封鎖線,不讓人進出。
衛東亭下車交涉了一番,車子這才被放了進去。
“等會兒跟著我走,大家都守點規矩。”衛東亭叮囑了一番。
之後就帶著我們一行人下車,前往出事的地點,在村子西北角的一塊田裡。
這回死了兩個人,據說被發現的時候,兩個人都是頭朝下,像栽秧一樣,倒插在田裡,隻露出四條腿。
發現屍首的是一對老夫妻,本來是早起來田裡乾活的,誰知一到地方就看見什麼東西插在田裡。
兩人好奇地過去看看,結果就差點被嚇死了過去。
我們到場的時候,那塊田地裡已經有不少人在那,其中就包括了沈青瑤和曹君武。
外邊有警察拉了封鎖線在那維持秩序,見我們靠近,就把我們攔了下來。
“咱們先在外麵等等吧,畢竟還在辦案,這地方外人閒人莫進。”衛東亭對著眾人笑著解釋道。
老孟點頭道,“這個大家夥都明白,沈小姐是風水協會的千金,小曹先生又是穀大師的高徒,這兩位身份特殊,才被特許進去的。”
眾人也紛紛稱是。
正說話間,就見一個年輕人過來問,“誰是林壽和邵子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