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炮灰原配擺爛記》轉載請注明來源:思兔閱讀sto.ist
這世上怎麼會有不透風的牆。
蕭引秀帶著楚姑姑、霜月、瓏兒等丫頭走進來時,正好聽到裴秋雨聲嘶力竭最後一句哭喊。
“世子夫人——”
李姨娘瘸著腿,趕緊上前來行禮問安,蕭引秀走到上座,扶著楚姑姑安然坐下,又看著呆傻了的裴秋雨,再次問道,“二妹妹不願意啊,那早些同我說來,這是人生大事,可不能強扭著勉強湊作對。”
裴秋雨哪裡想得到蕭引秀竟然出現在房門外,她這會兒滿臉驚愕,再是聰慧的頭腦,也想不出反應之詞。
想要擠出笑意,卻又十分勉強,“二嫂,您……,您請坐。香草,看茶。”
蕭引秀淡淡一笑,“二妹妹還沒回答我的話呢?”
什麼話?
裴秋雨心中九轉千回,額際上虛汗淋漓,她捏著羅帕,小腿兒在裙裾裡也開始打抖。
“不……,二嫂,您……誤會了。”
蕭引秀聞言,嗯了一聲,定定看向眼前差不多快要及芨的少女,在同樣年歲時,自己可不敢這麼破口罵人。
裴秋雨本想著賠禮道歉,可一想到那蕭蒼兩眼不可視物,殘廢而已,如何能成夫妻?
李姨娘看她立在跟前,像個木樁子一樣,急忙拉了她一把,“快些給世子夫人賠禮,如何說話,真該打嘴。”
言畢,又滿臉賠笑,哀求蕭引秀,“請夫人看在她年歲小,婢妾教養不嚴,實在愧疚。”
裴秋雨呆呆立在這裡,心中忽地生了一股子氣。
攸地推開李姨娘,上前半步,撲騰一聲跪在蕭引秀跟前,坦誠心聲,“是秋雨混賬,說些不中聽的話,妹妹請嫂子寬宥,隻是妹妹蠢不自知,貌不驚人,實在不敢勘配蕭家表哥,請二嫂子收回成命。”
“雨兒,你渾說什麼!”
李姨娘發出尖銳爆鳴聲,“那蕭家表公子金貴如玉,此生能得這般良人,可是你十世修來的福分。”
她心頭惶恐不已,隻覺得女兒瘋了。
推拒這門婚事,一百個能耐也不該在世子夫人跟前直接拒婚,如此一來,以後她還能婚配什麼人?
蕭氏啊!
這可是公府主母,老夫人才不中用,往後一府上下的姑娘,哪怕二房都得仰仗她啊……雨兒,你何等的糊塗啊!
蕭引秀輕品一口茶,淡然自若說道,“這茶不是今年新茶吧?”
裴秋雨愣愣不知如何回話。
李姨娘勉強點了頭,“實在對不住夫人,今年新茶不多,前幾日剛好吃完——”
“楚姑姑,回頭給姨娘這邊再送兩盒子春茶來,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前年盤了處茶園,怕是幾百畝地,隻出進獻陛下的密山醉春綠茶,哪裡像我們公府上,一年年的,隻能東邊采買些,西邊預定些。”
裴秋雨這會兒耳清目明,自然知道蕭引秀說話的意思。
她低著頭,跪在跟前,喃喃自語,“蕭家表哥德才兼備,是秋雨身份低微……”
“起來吧。堂堂國公府的二姑娘,我一個嫂子,平輩間哪能受了你這麼個大禮,既是不喜我娘家兄弟,那就罷了。”
說罷,看著被霜月、瓏兒左右強硬扶起來的姑娘,輕笑起來。
“想來二妹妹今後定然要嫁得乘龍快婿,蕭家就不耽誤二妹妹了,回頭世子歸來,我夫妻二人自會跟父親講清楚。”
李姨娘一聽,頓時急了。
趕緊攔住要離開的主仆幾個,“使不得,使不得!世子夫人,雨兒年歲小,她懂得什麼,自古以來談婚論嫁,不都是父母之言嗎?國公爺同您好心照管她,尋了這麼好親事,自不能退。”
蕭引秀嫌棄的甩開李姨娘的手,幾分輕薄之態不再掩飾。
“二妹妹年歲小,是我疏忽了,竟然想到撮合給我那不成器的兄弟,如今聽來,再留上幾年也不是事兒。姨娘放心就是,蕭家自然是知進退的。”
說到這裡,蕭引秀內心恨意上湧,若不是蒼哥兒眼神不好,如何輪得到跟前沒見識的膚淺庶女能配!
笑話!
李姨娘再不敢言,隻覺得是釀了大錯。
她瘸著腿,追著蕭引秀出去,可嘴上笨拙,也說不出什麼好的話,隻得眼睜睜看著主仆幾個走遠。
其實長房闔府上下誰不知道裴秋雨不願意,總歸就這麼幾個主子,不用專門盯著,也知道動靜。隻是裴秋雨年歲不大,姨娘不受寵愛,這般鬨了以後,有些下人早早就往世子夫人跟前告狀。
蕭引秀聽得勃然大怒。
“夫人,這會兒正在房裡同李姨娘一並罵呢,小的實在看不過去聽不得,才來向夫人您說一聲。您好心照顧二姑娘,她卻失心瘋一樣,隻覺得您是坑害了她。”
穿著半舊下人布衣布裙的老婆子,貌不驚人,這會兒立在世子夫人跟前,事無巨細,也帶著添油加醋,好一番告發。
蕭引秀指著幾個丫鬟,就往李姨娘這偏僻小院走來。
果不其然,那十五歲的裴秋雨嗓門憑地大,剛進院門就聽得七七八八,她冷笑幾聲,聽得差不多了,才出聲嗬斥。
待出得門來,楚姑姑才低聲說道,“夫人不必記在心頭,小公子一身本事,何愁好的親事!”
“呸!如今我倒是謝謝她,若這等子心眼進了蕭家,豈不是禍害了蒼哥兒,罷了罷了,她去托老四家的說情時,我就該早早決定,了了她的心事。”
清明前四日,裴辰帶著一隊人馬給姐夫祝壽回來。
次日,蕭家入京,早早就遣人打馬奔來相告。蕭引秀得了信兒,又隆重著裝,使了世子去正賢閣稟國公爺,國公爺大喜,正了正發冠衣袖,帶著裴辰夫妻、齊悅娘母子、裴秋雨以及一乾下人,早早大開門戶,迎接蕭家族長蕭宏雲並閔太太,蕭家三子蕭宏利並劉太太,以及下頭十數小輩。
瞬間公府門前車水馬龍,人聲鼎沸,好不熱鬨。
宋觀舟本是想去湊個熱鬨,奈何腿上傷口逢天熱,有些潰瘍發作,孫琳上門來放了膿液後,更是走不得路。
隻得歪在胡床上,聞著半床書香墨味,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