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炮灰原配擺爛記》轉載請注明來源:思兔閱讀sto.ist
送走華重樓,眼見裴岸就要?值。
宋觀舟差人把阿魯叫了進來,這幾日阿魯都不得進韶華苑,頗是吃了些苦頭。今兒蒙女主子召喚,顛顛兒的瘸腿跑了進來。
“一會兒你要去接四郎,莫要同他說起我受傷的事兒。”
“這……”
阿魯有些遲疑,“您這傷,小的想瞞著四公子,也瞞不住啊。”
“那你不用操心,雖說你心中不喜我這個少夫人,可想來我說話你也得聽聽,是也不是?”
“小的沒有不喜少夫人,請少夫人贖罪。”
阿魯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宋觀舟幾乎沒眼看,“起來!”
“少夫人不原諒小的,小的今兒就跪在這裡請罪。”他其實也不好得辯駁什麼,誰讓自己真的一度這麼想,比起眼前古靈精怪惹是生非的少夫人,沉穩聰慧的大姑娘哪裡不比她好。
可——
四公子好馬回頭,又稀罕少夫人了啊。
他跪在地上,任憑忍冬怎麼拉拔,也不肯起來,左右開弓還抽著自己嘴巴子,“少夫人,小的這種直腸子,心頭念頭轉不了彎,往日渾說的小的知錯,求少夫人開恩。”
誰讓宋觀舟害怕這種呢?
罷了罷了。
哄著阿魯起來,“若是你再一心二用,給我惹來禍事——”
阿魯梗著脖子,“小的不用少夫人四公子言語,自尋了護城河跳下去,再不濟找個柱子一頭撞死!”
說著,又提及自己娘老子,恨不得把家底全托到宋觀舟跟前,以表忠心。
最後心一橫,低聲說道,“少夫人,您不用總是疑心四公子,四公子同大姑娘從無可能,金大將軍是害得咱們老爺卸了兵權,兼之幾年前在溧陽時,賀大郎同四公子還險些打起來。”
賀大郎?
金拂雲那短命的未婚夫?
宋觀舟聞八卦而興起,讓忍冬搬來鼓凳,“坐下來說。”
為博得女主子重新信任,阿魯竹筒倒豆子,把陳年舊事說了個乾淨,“大姑娘心胸開闊,不拘小節,那時府上三公子四公子以及秦家二公子一並遊學到郡主那邊,得了郡主厚待。賀大郎看大姑娘與四公子多說了幾句話,心中起了醋意,私下約了四公子,欲要講個究竟。”
宋觀舟眯著眼,“裴四這貨定然不敢承認,隻說同大姑娘是兄妹之情,對不?”
阿魯一愣,繼而點頭。
馬上又補了話語,“少夫人,也不是四公子不承認,那時候他雖說還未同你說親,可也是正人君子,大姑娘有了未婚夫婿,四公子怎麼可能有這個念頭。”
又說了賀大郎質問,裴岸真誠回答,二人冰釋前嫌之事。
“少夫人,小的就在跟前,雖說那時候不過十一二歲,可絕對不曾記岔。年前,自大姑娘入京後,但凡四公子同她與二郎吃酒,小的也在旁邊,真不曾見過四公子任何逾距。”
信誓旦旦的樣子,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宋觀舟查看。
宋觀舟冷哼,“你家四公子沒這個膽,耐不住大姑娘妾有意,罷了,我同你們這對榆木腦袋的主仆掰扯什麼,這事兒且過去了。”
阿魯一聽,急了。
“斷然不會有,大姑娘要議親了。”
“議親有何奇怪,定親了的賀大郎最後不也早早死了。”提及金拂雲,宋觀舟真是半分好感都不想給。
這女人算是能耐的,原著裡的她最大優點就是沉得住氣,慢慢謀算。
如今自己知道她圖謀裴岸,議親什麼的,不過是障眼法罷了。
阿魯搖頭,“不能有假,金家大公子與夫人過些時日就來,小的聽二郎跟前春哥說道,隻怕是大公子一到,黃家太太並要托人上門保媒。”
“嗯?什麼雍郡王嗎?”
聽得裴岸一嘴話,哪裡知道是真是假,若真是能成,她宋觀舟定然重禮奉上,賀她金拂雲百年之好。
阿魯點頭。
“是京城裡赫赫有名的雍郡王賀疆,如今掛職戶部,深得聖上喜愛,說來也是前途不可限量。”
一異姓郡王,能得這般殊榮,大隆開國以來幾代人,少見。
再優秀也不是男主裴岸啊!
宋觀舟打著哈欠,並不看好這樁聯姻,在她心中,金拂雲有一百種手段攪和這段八字沒一撇的親事。
“哪怕大姑娘再要強,如今早是該說親的年歲,金大將軍同宏安郡主都不會眼睜睜看著她成了老姑娘。”
“皇帝女兒不愁嫁,用不著你個半大小子操心這些,倒是說說,黃家太太……是黃執母親?”
阿魯點頭,“就是她。雍郡王前頭的郡王妃是黃家的外甥女,雖說早早去了,可雍郡王一直同黃家關係親厚,黃家太太看不過他總不續娶,如今恰逢大姑娘來京,二人不管是相貌還是家世,都是門當戶對,黃家太太就求到秦老太太跟前了。”
都驚動這麼多人,嘖嘖,宋觀舟追問道,“賀疆首肯了?”
阿魯重重點頭。
“那是自然,不然黃家太太怎麼會大張旗鼓,春哥兒說秦家上下都知道,連太子妃那處都沒瞞過。前幾日畫舫遊湖,大姑娘同雍郡王還打了照麵,知情的人兒都覺得二人極為相配,少有的郎才女貌。”
末了又覺得這話失了偏頗,尷尬的加上一句,“當然,不如你同四公子,金童玉女一般,天上有地上無的才子佳人。”
噗嗤!
宋觀舟笑了起來,看著眼前白麵小廝恨不得把畢生所懂的詞語都用到她與裴岸身上,心頭一喜,並不再計較他說的那些話。
“行了,若是能成最好。”
揮退還要再吹幾句彩虹屁的阿魯,宋觀舟斜倚在軟枕上,麵色微沉。
賀疆——
一個在原著裡沒有出現的人物,這憑空出來,是敵是友?
如今看來,他有權有勢,金拂雲怕是也不敢隨意耍什麼手段,若真能收走金拂雲,宋觀舟長歎一聲,自己戰戰兢兢害怕的收監腰斬,應有改命的機會。
宋觀舟這邊鬆了口氣,那邊金拂雲在郡主府卻大發雷霆。
砸了半個屋子,除了鎖紅,無人敢靠近房前。
“大姑娘,息怒!”
金拂雲跌坐地上,再忍不住抽泣起來,“這並是我的命嗎?”手邊攤著黃箋家書,上頭是父親的嚴詞嗬斥,大意是雍郡王這門親事,金家——
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