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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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兔閱讀【sto.ist】第一時間更新《穿書之炮灰原配擺爛記》最新章節。

裴岸安排阿魯,去前院要了車馬,朱寶月帶著琴童姨侄二人再次深深拜謝宋觀舟,“多謝少夫人心地寬厚,原諒奴往日不當之行。”

今兒上門,她比郡主的金大姑娘還得宋觀舟幾分偏愛。

宋觀舟懶怠在躺椅上,“莫要客氣,我如今渾身是傷,起坐甚是費力,就不送你們了。”又招來琴童,交代了幾番,才放了她們離去。

楚姑姑也親自上門,招呼裴育凜兩個小公子回房,前後送客之後,韶華苑空寂下來。

慶芳慶菲跟著壯姑、孟嫂收拾院落,宋觀舟依然靠在葡萄架下看著新發的芽,作放空狀。金拂雲的野心不容小覷,她對裴岸的愛意,幾乎藏不住。

原著裡,一切都在顛覆,但一切又沒有改變。

比如國公爺兩個嬌妾的慘死,兜兜轉轉,哪怕她介入,也一樣死了。

今日看到朱寶月,她心中沉了下去,到底原著裡原配是怎麼個想法,真是愛那裴岸到了絕望,才使了劉二買凶殺人?原著裡沒有過多筆墨描寫裴徹、宋行陸等人,可這些明明都是權利中心不可忽視的。

人生和小說,全然不同。

宋觀舟微微閉上雙眼,她知道金拂雲不會就此罷休,這本書的最終走向,目前來講也不會輕易改變,所以——,她未來這兩年,恐怕也不太平。

說不太平,果然就不太平。

裴岸醞釀了一股怒氣,腳步更為匆忙,差了阿魯安排馬車送了朱寶月等人後,他回到燕來堂平和心情。

拂雲今天……,生受了委屈。

可韶華苑的宋觀舟,又是自己結發妻子,他兩相為難,不得其法。

那邊秦慶東護送金拂雲出府,剛扶上馬車,金拂雲的淚珠子就落了下來,“溪回,拂雲有個不情之請。”

看到如此委屈的金拂雲,秦慶東心中也不好受,本準備說了幾句寬慰的話,聽她這麼說來,趕緊應承,“你隻管說,天上地下,千難萬難的事兒我都給你去辦了。”

“往後季章的宴,你就彆喊我了,若是提前知曉有宋氏在的地兒,也請告知我,我惹不起……,總是躲得起的。”

一番話,說得鳳目含淚,楚楚可憐。

與往日那般大氣端莊的女子,截然不同,秦慶東知她今日難過,又安慰幾句,“好好好,你且放心,往後我幫你看著,定不讓她再來為難你。今兒你也彆放在心上,說來也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後宅婦人,不可與你玲瓏剔透相比。莫要傷了自己的心——”

鎖紅在旁,扶著金拂雲落了座,又與她拭淚。

可煙羅紅帕哪裡擋得住發自肺腑的悲傷,眼淚似是不要錢一樣,越發落得凶。

鎖紅心疼不已,“大姑娘且停了哭泣,二郎還在跟前呢。”

“不妨事,拂雲,今兒是宋觀舟對不住你,也是裴四做得不對,改日我與裴四定給你賠罪!”

賠罪?

金拂雲停了悲傷,眼中黯淡無神,“溪回,宋氏不喜,我與季章也少見為好。”

說罷,伸手放下馬車簾子,“溪回快些回去,今兒是拂雲失態。”

這麼一般,給秦慶東氣得不輕,他想了想,抬腳回了國公府,熟門熟路走到燕來堂,剛要叩門就見裴岸抬腳出來,二人相顧一歎,還是裴岸先開了口,“拂雲……還好吧?”

秦慶東這會兒也有些頭疼。

他對宋觀舟如今好感倍增,可一碼歸一碼,今兒這事兒還真是宋觀舟做得不地道。

“剛上了馬車,就哭成淚人,你我都知道她性子,她父親那後宅之中,多少磋磨,也不見她軟弱落淚。今兒……,你我不在韶華苑,恐怕你那花一樣的娘子,著實讓人吃了不少苦頭。”

裴岸一怔,剛剛歇下的火氣,又湧了上來。

“觀舟性子……,哎!”

二人又回燕來堂裡坐下,相顧無言,春哥提著茶壺進來,給二位主子斟了熱茶,秦慶東招呼他,“你去廚上要些酒菜,我跟四郎吃一頓。”

春哥傻眼。

二公子,這裡是國公府,不是俺們那院落。

一時傻愣著,秦慶東嗬斥,“隻管去啊,傻愣愣的呆在這裡!”

裴岸攔了一手,“往韶華苑去吃吧。”

“彆!今兒你我都有氣,再去宋觀舟跟前,彆說我不提醒你,咱一站那裡,就得埃頓罵!”宋觀舟這脾氣秉性,跟曾經溫文爾雅的宋大學士沒有半分相像,若是宋觀舟的母親,那位來自許家的許氏,更不沾邊。

許氏溫婉,去過宋家的學生都深有感觸。

如今宋觀舟鬨起來,不分輕重緩急。

罷了罷了。

宋觀舟身子弱,他秦二郎能屈能伸,何必湊上去被罵?又拉著裴岸,重新坐了下來。

裴岸麵色不愉,有些難堪。

“……讓溪回你看笑話了。”

如此一說,秦慶東又於心不忍,“這事兒宋觀舟做的不好,但跟她是個好人,沒有衝突。”

裴岸抬頭,“說好的是你,說不好的也是你!”

秦慶東摸了摸鼻頭,“哎喲,我現在是想明白了,你同宋觀舟是夫妻,萬事跟前她最緊要,我不能平白讓你夫妻二人離了心,這會兒拉著你回避,不也是緩和緩和關係嘛。”

“那拂雲……”

“拂雲是我二人摯友,回頭再賠罪不遲。”

裴岸無奈,卻也不得他法,若不是秦二拽住,他這會兒確實要去問問宋觀舟,“不管喜或是不喜,總歸來者是客,人家上門探望乃是一片心意,哪有做主人的如此不給臉!”

這會兒待在燕來堂,跟秦慶東說了心中鬱結。

秦慶東忍不住仰頭大笑,“說來是我二人魔怔,你那娘子說了好幾次,魚和熊掌不能兼得,她早表達過跟拂雲不對付,你我二人何必強求。”

想到金拂雲上馬車時說的話,他心道,這女人之間真是麻煩。

幸而金拂雲無意裴岸,不然真是一屋子有這麼兩個嬌娥,不掀了天靈蓋才怪——

罷了,說什麼後宅,秦慶東吃著茶,幽幽問道,“我得了個信兒,你以後避著點。”

什麼?

裴岸抬頭,隻聽得秦慶東說道,“劉妝公主,要選駙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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