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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零三十一章 鬼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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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虛葫失而複得,梁言心中高興到了極點。

他急忙把神識探入葫蘆裡麵,隻見養劍穀中的飛劍全都完好無損,金蟬子還在穀中嬉戲,栗小鬆也依然在沉睡,一切的一切,和之前並沒有兩樣。

梁言緊繃的心神漸漸放鬆下來,站在原地長出了一口氣。

“還好...........看來是軒轅破天下了命令,不讓彆人動我的東西,到底是聖人,果然有幾分氣度!”

梁言心中暗忖了一聲,又把神識一掃,居然在太虛葫中發現了自己的儲物戒和木舍。

不用想也知道,這肯定是小九的傑作,臨走之前把自己的東西都帶了出來。

“還是你激靈!”

梁言重新拿回木舍和儲物戒,心情大好,摸了摸太虛葫中的小九,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就在這時,木舍之中白光一閃,老金的身影在他麵前出現。

不過他現在不是金毛獅駝的樣子,而是化成了人形,與狂獅道人的麵容有幾分相像。

“你.........是梁言?”

看到小九和梁言親密的樣子,儘管已經有所猜測,但老金的臉上還是露出了一絲警惕之色。

他和梁言有心神感應,這一點錯不了,但是眼前的梁言又給他一種陌生的感覺,和以往的易容之術完全不同。

“如假包換!”

梁言笑了笑,隻不過他的右半邊臉孔還是漆黑猙獰之色,笑起來有些恐怖。

“怎麼我覺得你從內到外都不一樣了..........和以前根本就是兩個人!”老金依舊有些懷疑。

“我解封了體內的魔頭,如今魂魄被魔性侵蝕,自然和以前不同。至於肉身.........這本來就不是我的肉身,全靠種魂**才讓我的魂魄先逃脫出來。”

梁言簡單解釋了一番,老金聽後這才明白過來。

他和梁言有心神聯係,有關體內魔頭的事情多少也知道一點,此時聽梁言解釋之後,立刻就醒悟了。

“種魂**?倒是神奇!居然能讓你從李牧之的手下逃出!雖然隻是魂魄先出來了,但這傳出去也要讓人目瞪口呆了........”

梁言搖了搖頭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裡,然後去太子府領取破陣符籙,這樣就可以回去解救我的肉身了。”

“你的傷勢........”老金皺了皺眉。

“我........咳咳.........我沒什麼大礙!”梁言強忍著鑽心的疼痛,深吸了一口氣,卻還是止不住地劇烈咳嗽起來。

“彆硬撐了,你先坐下!”

老金扶著梁言在寶庫中坐下,接著運轉體內的靈力,一手按在他的後心,一道黃色靈光漸漸籠罩了梁言的身體。

梁言知道他這是在幫助自己,沒有拒絕,借助老金輸送過來的靈力,梁言開始鎮壓自己魂魄深處的魔性。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大約半盞茶之後,梁言臉上的魔氣漸漸褪去,原本漆黑如墨的右半邊臉頰,又重新恢複了正常。

“多謝了!”

成功鎮壓魔性之後,梁言心中暗暗鬆了口氣,起身向老金道謝。

“你我現在是同舟共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道謝的話以後就不要再說了。”老金擺了擺手道。

梁言知道他的意思,微微點頭,也不多言。

他收拾了一下寶庫,把剛才鬥法的痕跡全都抹去,將布防圖收入儲物戒中,又將那木盒重新放了回去。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抬手掐了個法訣,將魯勝的屍體也收入了太虛葫中。

整個寶庫密室恢複如初,仿佛從沒有人進來過一樣,梁言仔細檢查了四周,最後滿意地點了點頭。

接下來,梁言打開了自己的儲物戒,從裡麵取出了許多丹藥,有補充靈力的,有恢複傷勢的,一股腦地吞了下去。

服下丹藥之後,梁言將自己身上的血汙也清除乾淨,接著又看了看魯勝原本躺著的位置,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

“魯勝死了,我一個人從這裡出去肯定會被懷疑的..........”

剛才他和魯勝激烈鬥法,命懸一線,根本沒有想到這一層,但現在看著已經被自己殺死的魯勝,卻有些反應過來。

“也就是說,我們還需要一個魯勝?”老金的反應很快,瞬間就抓住了重點。

兩人對視一眼,都明白對方所想,隻見老金毫不猶豫,體內靈力運轉,一道土黃色的霞光席卷全身。

下一刻,從霞光中走出來的男子,已經變成了魯勝的模樣。

“怎麼樣?我這易容之術還可以吧?”老金看著梁言,嗬嗬笑道。

“不錯,不錯!”

梁言圍著老金轉了一圈,用神識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都沒有發現半點破綻。

“沒想到你的易容之術也如此精湛,騙過城主府外麵的那些守將應該是綽綽有餘了,但要想騙過桃花神將,恐怕還是不行。”梁言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桃花神將?我不會等他回來的!”

老金十分果斷地搖了搖頭道:“等會先把你送出去,我再找個機會單獨脫身,到時候我去找你的好徒弟,咱們在聞香商會彙合。”

“也好。”

梁言不是優柔寡斷之人,聽了老金的計劃,覺得是目前唯一可行的辦法,立刻就點頭同意了下來。

“事不宜遲,我已經在這裡拖延了太多時間,現在就得離開!”

梁言最後再看了一眼四周,確定沒有什麼錯漏之後,就帶著老金所化的“魯勝”離開了寶庫。

出來之後,他在魯勝的儲物戒中翻找了一陣,很快便找到了那塊黃色令牌,向內注入一道靈力進去,再將之丟上半空,璀璨霞光映照四周,寶庫的大門緩緩關閉。

“走!”

梁言沒有太多廢話,按照之前的記憶,帶著老金往城主府的門口走去。

大約半盞茶的功夫,兩人重新來到了南麵的正門。

“陸道友,布防圖已經交給你了,老夫的任務也已經完成,就送你到這裡吧。”老金所化的魯勝嗬嗬一笑,站在道路儘頭,裝模作樣地向梁言拱手道彆。

南門守將王中元也看到了他們,此時哈哈一笑道:“陸道友怕不是看上了城主府內的寶物,怎麼去了這麼久?”

“王將軍說笑了。”

梁言打了個哈哈,淡淡道:“城主府如今已被軒轅軍接管,陸某隻不過是太子身前一個跑腿的,哪裡敢對桃花神將的寶物動心思?”

“哈哈,王某也就是開個玩笑,陸道友彆往心裡去。”

王中元隻當他是陸謙,太子手下的參軍,也不敢得罪,主動給對方找台階下。

兩人互相客套了幾句,梁言就借口要回去複命,向王中元和“魯勝”分彆告辭了一聲,轉身出了城主府,往大道的另一邊去了.........

離開城主府後,梁言的心中微微一鬆。

太虛葫到手,本命飛劍也全都尋回,梁言感覺自己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瞬間鎮定不少。

雖然沒有劍嬰加持,但憑著蜉蝣劍丸本身的鋒銳,梁言現在有自信,隻要不遇到化劫境的修士,他幾乎都可以應對。

“接下來就是去太子府領取破陣符籙了,桃花神將還真是謹慎,每天快到酉時的時候,才會派副將把破陣符籙送到太子府..........”

梁言讀取了陸謙的記憶,知道要解開大陣,就必須用破陣符籙,而這種破陣符籙是一次性的,這也是他為什麼沒有立刻把自己的肉身帶出法陣的原因。

當時郭圖、林越二人在外麵看著,他不可能直接把自己的肉身帶出去。而等他出來以後,雖然立刻就製服了郭圖和林越,但手上已經沒有破陣符籙,隻能用陸謙的身份去領取下一張破陣符籙,才能回去解救自己的肉身。

不過相比於潛入城主府,去太子府領取破陣符籙顯然是一個更安全的任務,畢竟現在自己可是貨真價實的陸謙,而陸謙本來就是太子手下。

“明日酉時,隻要拿到破陣符籙,就立刻返回肉身所在,到時候救回肉身,再去聞香商會找甘龍和李希然,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壓製體內的魔性.........”

返回太子府的路上,梁言已經在計劃後麵的事情。

“還有迦藍商會,他們欠我一個純陽之火的信息........隻是我現在根本不敢去找裴新海和軒轅奇,看來這條路是走不通了.........”

“廣陵城不宜久留,為了栗小鬆,我最多等到文台鬥寶大會的舉辦之日,如果那天未聞香還沒有出現,那我也隻能離開此地,再想彆的辦法了........”

梁言心念轉動,思考著後麵的計劃,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了太子府的門口。

因為讀取了陸謙的記憶,他對這裡輕車熟路,門口的幾個守衛也都認得他,簡單地打過招呼之後,他就進入了院中。

軒轅奇新登太子之位,“文台鬥寶大會”又召開在即,他有很多事情要忙,現在並不在太子府中。

梁言回來之後,先例行公事地向府中管事彙報了自己的任務,然後就返回了自己居住的地方,把閣樓房門關上,就此大門不出,在房中靜靜打坐起來。

陸謙為人有些清高,在軒轅奇手下的人緣也不算太好,所以他回來之後,並沒有其他修士前來打攪。

梁言自然對此樂得清靜,在房中靜坐修煉,一夜無事。

第二天酉時未至,梁言所化的陸謙已經穿戴整齊,早早就在太子府的大殿中等候。

酉時一到,大殿外麵忽然傳來腳步聲,緊接著一個身材魁梧、麻臉長須的中年男子從殿外走了進來。

“李大人真是準時,每日酉時便至,從不晚點。”梁言站起身來,向麻臉男子拱了拱手道。

在陸謙的記憶中,此人姓李名貴,擅使一對開山斧,還修成魔門秘術,十分不好對付。

“李某向來準時,我不喜歡等人,也不喜歡彆人等我。”

李貴的臉上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感情。

他從袖中取出一張符籙還有一個藥瓶,淡淡道:“這是今日的破陣符籙和丹藥,按照李神將的吩咐,每日酉時三刻喂那人服下。”

“陸某明白。”

梁言點了點頭,在陸謙的記憶中,這李貴每次來都要說明一下,刻板得令人發指。

“李將軍辛苦了,符籙和丹藥都交給在下吧。”

梁言說著便要伸手去接,豈料他的手剛剛伸到一半,就被李貴擋了開來。

“陸道友.......為什麼我感覺你的氣息有點亂?以前你來接丹藥和符籙的時候都沒有這種反應,怎麼今天好像有點興奮?”

李貴並沒有把東西交給梁言,反而眯起眼睛盯著他,似乎想要看出點什麼來。

梁言聽得心中一驚,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李貴的反應居然如此敏銳!

剛才他看到符籙的時候,想到馬上就可以解救出自己的肉身,心中的確有那麼一瞬間的激動。

但這點激動很快就被他平複了下去,梁言可以肯定,自己的臉上絕對沒有露出絲毫異樣,就連眼神都沒有變化過。

沒想到即便是這樣,依舊被眼前這個麻臉男子看出了端倪!

“李將軍說笑了,陸某奉太子之命,每天給那位梁宮主送藥,這都是我份內之事,哪裡會有什麼興奮?”梁言打了個哈哈,淡淡道。

“是嗎?”

李貴的眼神銳利如刀,似乎想要看穿他的內心。

“李將軍這是何意?”

麵對李貴的質疑,梁言並不慌亂,反而把臉一板,冷冷道:“難道李將軍還懷疑陸某不成?這份差事陸某可不稀罕!還不是因為太子與那位梁宮主有些交情,才主動攬下送藥的任務,最後又交到我的頭上!”

李貴聽後,卻是麵不改色,也冷笑道:“陸道友,你也是劍修!我最近可聽說了,你覬覦那人的劍訣功法,這才主動攬下送藥的任務!”

“你什麼意思!”梁言雙眼微眯,臉色略微有些陰沉。

“什麼意思?哼!我是告誡你老實一點,那人身份特殊,連李神將都不敢動他,我希望你安分守己,老老實實完成送藥的任務就好,彆想著偷雞摸狗的事情!”

李貴的這番話絲毫沒有給他留情麵,可惜此時的“陸謙”並非真正的陸謙,聞言隻是哈哈一笑道:

“李將軍,陸某做事用不著你來教!如果沒有彆的事情,就把丹藥和符籙留下,然後請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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