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梁言從入定中拉回了現實。
他站起身來,麵帶疑惑之色地走向房門口,一手搭在自己儲物袋上,一手拉開了房門。
吱呀!一聲。
隨著客房大門被打開,露出了門外一個身穿粉、白相間的短衫,衣服上還點綴了許多繁星圖案的妙齡少女來。
那少女先是盈盈一笑,接著看見梁言搭在儲物袋上的右手後,又白了他一眼道:“小哥哥神通廣大,沒想到行事卻這麼謹慎,跟我那笨蛋哥哥有的一比了!”
梁言聽後莞爾一笑,他如今與此女共同瓜分了百裡軒的兩個鎮劍使名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隊友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金道友此來,有何指教?”
“哈!這才剛剛拿到了鎮劍使的名額,轉頭就對人家這麼冷淡了?都不請我進去喝上一杯嗎?”金玉葉看著梁言,有些似笑非笑地說道。
“嗬嗬,金道友說笑了!”梁言嗬嗬一笑,接著退後一步道:“金姑娘請隨意。”
自己的鎮劍使名額,說到底還是從這少女的手上得到,如果沒有利益糾葛,梁言也不想弄得對方不開心。
這時就見金玉葉毫無顧忌地閃身進了房間,接著在桌前給自己倒了杯茶,又給梁言倒了一杯,這才笑吟吟地說道:“梁兄請坐!對了,今後也彆叫我什麼金道友了,叫我金妹妹就好了呀!”
梁言看著她一副熟絡的模樣,就好像她才是這房間的主人一般,不由搖頭笑道:“金姑娘倒是性情中人。”
“哼!”
金玉葉哼了一聲,似乎對他沒叫自己“金妹妹”,而是選了個則中的稱呼“金姑娘”而有些不滿。不過她也沒有在這件事情上麵多說些什麼,反而臉色一正地說道:
“我們金錢宗為了這次的兩個鎮劍使名額,可是花了不少靈石和寶物的。你這一出場,雖然說打贏了猛鬼宗的那個臭家夥,但說到底還是沒有付出什麼東西,就輕鬆取得了一個名額,這似乎也太過簡單了吧?”
“哦?”梁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沉吟道:“莫非金姑娘此來,是和我談生意的?”
“不錯,小哥哥要想拿到我們金錢宗的一個名額,至少還需要答應一個條件才行。”金玉葉一臉鄭重地說道。
梁言聽她說到此處,臉色已經有了三分難看,本來以為鎮劍使一事已經定下,卻沒想到此時又再生波瀾。
不過他轉念一想,西門浩身為止元城城主,必然是家大業大,而他身為劍修,為了這一口寶劍出爐,也不知準備了多少時間。
所以這次一旦成功,八位鎮劍使得到的好處都不會少,這也是為何如此多築基修士擠破了頭也要來競爭這一職位的原因。
而自己本來與百裡軒非親非故,這次又沒有付出一丁點的靈石或者寶物,隻是在關鍵時刻出手爭鬥了一場,倒也算是空手套白狼了,這也難怪這位金大小姐會忿忿不平的。
梁言想到這裡,又不禁心平氣和了一點,他抬起頭來,對著金玉葉鄭重說道:“梁某方才想了想,金姑娘所言確是有理。不如這樣,把你的條件說出來,隻要不是太過分的話,梁某都可以答應。”
“是嗎?”
金玉葉拖長了聲音,她搖了搖皓腕上的鈴鐺,口中念念有詞地說道:
“鈴鐺鈴鐺,告訴我這家夥說得是不是真心話?”
梁言見狀心中生出一絲好奇,隻見金玉葉將耳朵貼在手腕的鈴鐺上麵,似乎真的在聽那串金色鈴鐺的回話。
“哦........這樣啊!”
金玉葉好像聽到了什麼,而等她抬起頭來,看見梁言一臉認真的神色時,忽然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三日之後就是止元城一年一度的凡人廟會,玉葉想請梁兄陪我逛上一兩個時辰,不知這算不算是‘太過分’的事情?”
正在等待金玉葉下文的梁言,聽了她這話,平生第一次差點被自己的茶水嗆到。
“咳咳,金姑娘莫非是在說笑嗎?”梁言有些不敢相信地說道。
“你看我像是在說笑嗎?我好歹也算是一宗宗主的女兒,說出的話也有幾分分量吧!”金玉葉十分不滿的嗔道。
“這件事情對金姑娘並無半點好處,我勸你還是換個其他的條件吧。”梁言又道。
“哼!囉囉嗦嗦的,你就快和我那笨蛋哥哥一樣了,痛快點,就說行不行吧?”金玉葉把手中茶杯在桌上重重一磕,又用她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直視梁言道。
“行!”
這次梁言沒有絲毫猶豫,機會他已經給了對方,本來已經做好準備付出一些靈石或者寶物了,既然對方根本不要,那自己自然也不會推脫了。
“哈哈!爽快!”金玉葉拍手笑了起來。
她似乎心情大好,起身就要離去,但臨時又想起什麼,回頭對梁言說道:“哦,差點忘了一件小事了,三日之後的晚上,西門城主邀請咱們八位鎮劍使一起到城主府中,出席他的宴席,同時也是一場小型的交流會。”
頓了頓,此女又補充道:“雖然是同一天晚上,但城主的宴席要遲一些,你放心,不會影響我們逛廟會的!”
梁言聽到此處臉上當即一黑,心想:“什麼小事,這分明才是你來此的正事才對吧!”
不過他心中還有許多疑惑,當即叫住此女問道:“為什麼不是城主府的人來傳信,而要讓你這同為鎮劍使之一的人來傳信?”
“這不簡單嘛?”金玉葉嘿嘿一笑道:“你這人來了也不留個信息,更沒有與百裡道友說明住址。大家都不知道你這段時間在哪裡落腳,最後隻有拜托到本姑娘的身上啦。”
梁言瞧了此女一眼,見她臉上有種掩飾不住的得意,不由微微一凜,接著問道:“那麼請問,金姑娘是如何找到梁某所在的?”
“這個嘛........”
金玉葉神秘一笑,衝著梁言搖了搖皓腕上的鈴鐺。
“是鈴鐺告訴我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