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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九傾:……
索卜灘這個地名她還真看到過,隻不過不是在三響嶺的輿圖上,而是在北戎的輿圖上。
她的思維停滯了那麼片刻,“剩下的北荒四部,是投靠北戎了,還是怎麼回事?
他們為什麼會在北戎的地盤兒上?”
雲九傾聽了太多次“北荒九部”,導致先入為主地忽略了很多她其實已經知道的細節。
被謝辭淵提醒了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北荒這個地方,並沒有明確的分界線。
大楚和北戎、南嶽之間的大片疆域都可以被稱之為北荒。
所謂北荒十三部也不過是因為那些居無定所的遊牧民族分了十三個部落聚集而已。
甚至就連北荒九部這個名字都是謝辭淵打下北荒後安排的名字。
而索卜灘那個名字卻是真實存在於北戎輿圖上的。
雲九傾甚至懷疑謝辭淵將新帝引到索卜灘不是為了讓新帝和剩下的北荒四部狗咬狗,而是要讓新帝和北絨打起來。
謝辭淵聞言沒忍住笑了,“你猜?”
“猜你個頭!”
雲九傾哪兒有心情陪他玩兒猜猜的遊戲,“趕緊的,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北荒這塊地方架在大楚和北戎、南嶽中間,肯定不止我一人想要吞噬他們啊!
之前我沒動手的時候北戎和南嶽就一直在觀望,我這邊一動手,北戎、南嶽兩邊就跟著動了。
畢竟是打仗嘛,有願意歸降於我的,自然就有不願意的。
北戎的生活方式與北荒眾人極其相似,他們就投靠了北戎。”
謝辭淵說起來還有些遺憾,“那些人其實並不都是一開始就住在索卜灘附近的。
我帶大軍收複北荒的過程中時常有各部人員往索卜灘附近逃竄,我沒攔著而已。
本想著先平定了好管理的那幾部,再一舉拿下那些老頑固,後麵父皇出事後也就沒機會了。”
明明是近在咫尺的功績,卻因為新帝的搗亂而讓大楚多了一股勁敵,還成了大楚宿敵北戎的助力。
謝辭淵說起來是又氣又遺憾。
雲九傾卻是嘴角一抽,“也就是說,現在加入北戎的那些北荒人,其實是最為頑固,難以對付的,對嗎?”
謝辭淵最初的目的是開疆拓土,肯定是以拿地盤兒為主。
好對付的人估計也就留在那些疆域上了,四處逃竄與他為敵的,自然都是不好對付的硬骨頭。
謝辭淵原本是想拿下北荒再一鼓作氣拿下那些頑敵的,結果被新帝一搗亂,那些敵人就那麼輕而易舉的逃過了謝辭淵的攻擊。
而如今那些頑敵全都成了北戎的助力。
雲九傾沒忍住感慨了一句,“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話說回來,咱們這位新帝真的不是和大楚有仇嗎?”
雲九傾一直都清楚就個人立場而言,新帝無論如何也不會是謝辭淵的隊友。
可她以為就維護大楚的江山,共同抵禦北戎這方麵他們的立場應該是一致的。
但現在,雲九傾忽然沒那麼確定了。
“他不是和大楚有仇,他們母子倆是忌憚我和母妃忌憚得都已經魔怔了。”
謝辭淵倒是對新帝和鄧氏的情況清楚的很,“莫說隻是耽誤我拿下北荒四部了,為了能斷我後路,連殺父弑君的事情都做出來了,還有什麼是他不會乾的?”
雲九傾:……
她還真給忘了,那位一直被她和謝辭淵唾棄的新帝再不堪那也是個皇帝,甚至還聯合自己的母親弄死了謝辭淵口中那位無所不能的先帝的。
“如此說來,你將他引到索卜灘我也就能理解了。”
雲九傾沒有再多言,冷靜道:“索卜灘的輿圖我還記得,從大楚到索卜灘不經三響嶺,且路途不算近。
你打算怎麼將新帝麾下大軍引過去?”
謝辭淵自信一笑,“新帝登基後黨同伐異,許多到過索卜灘的老將都已經被他打壓到地方,即便楚京還有一部分,新帝也不會放心讓他們來索卜灘的。
剩下的那些將軍們空有兵權和身份,彆說打北戎了,這輩子可能連楚京都沒出過。
隻要在他們的羅盤上動點兒手腳,哪怕前方是南牆他們都能撞過去。”
饒是雲九傾平日裡說話嘴就挺損的,也是被謝辭淵鄙視朝中那些將軍們言語給逗笑了。
“引這樣一群烏合之眾到索卜灘,王爺的目的是什麼,難道就僅僅隻是戲弄新帝一番?”
謝辭淵從來都不無的放矢,甚至說白了就是無利不起早。
他費心思搞出這麼些事情來,雲九傾怎麼都不相信他隻是為了戲弄一下新帝,出口惡氣。
謝辭淵聞言緩緩地笑了,“一開始,新帝的確可能隻會派一些烏合之眾。
可隻要兩軍短兵相接,後麵的事情怕是就由不得他了。”
兩軍交戰,何時開戰,開始停戰素來是強勢的那一方說了算的。
新帝被謝辭淵算計的惹上北戎狼兵,哪怕他心裡不願意與北戎為敵,可隻要打起來,又豈是說停就能停的。
雲九傾恍然大悟,“北戎和大楚朝廷的軍隊打起來,朝廷就徹底顧不上你了。
在他們交戰期間,北荒無人看管,你想趁機做什麼?”
謝辭淵這才真正地將自己的計劃具體地告知雲九傾。
“之前就跟你說過,北荒的許多官員立場不定,甚至有很多人都在暗度陳倉,幫著皇帝對付我。
他們在北荒雖然沒什麼基礎,但經營的時間久了,多少也有了些爪牙。
我要趁著新帝與北戎方麵糾纏之際,剔除那些本不該出現在北荒的蛀蟲,讓北荒完完全全的成為我的地盤。”
謝辭淵要與新帝為敵,當然要有一個能讓他沒有後顧之憂的大後方。
雲九傾對這一點是完全讚成的,“誤導朝廷大軍入索卜灘這事兒,我幫你。
但是,在你拿下北荒之後,我也要一處完全屬於我,連你也不能乾涉的地方。”
她最新招攬的人手還在鷹巢寄居著呢,北荒大地,勢必要有一處她的立足之地。
謝辭淵亦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沒問題。
北荒的輿圖就在你手上,你想要哪兒,儘管自己挑便是。”
心頭大患得以告一段落,雲九傾一夜睡到天明。
惦記著還要蒸饅頭,舒展著四肢出門,卻差點被腳下的不明物體扳倒。
一低頭就看到溫氏抱著寧媛縮在門口睡著,她這一踉蹌,母女倆都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