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空京城去流放,滿朝文武都跪了》轉載請注明來源:思兔閱讀sto.ist
“天哪,他們這是掉進淤泥裡了嗎?”
寧大夫人忍不住驚呼出聲。
而事實上她的驚呼一點都沒有誇張。
隻見那幾十個犯人渾身上下都是泥水,被繩索和枷鎖束縛在一起,一群人扭的跟麻花似的,也不知道怎麼進入道觀的。
“都怪那個何家的掃把星!
如果不是她,我們大家根本不會摔倒,也不會在暴雨裡淋那麼久……”
都已經那麼慘了,那些人居然還在吵架。
雲九傾大致聽了一會兒就聽出來他們是在罵最開始摔倒的那個女人。
自己的爛攤子都沒收拾好,旁人的事情她就更管不了了。
看著官差們罵罵咧咧的將那些犯人趕到另一側的廊簷下避雨,雲九傾摸到了寧大夫人身邊,“大舅母,趁著暴雨攔路,天色還早,您教我做衣裳吧?”
寧大夫人還以為她將寧老夫人方才所言聽了進去,慌忙道:“王妃您不用親自動手的。
就你和幾位護衛的衣服,我花個十天半個月的也就做好了。
左右我也閒著無事,媛媛也可以幫我的……”
寧媛雖然小,卻也察覺到了氣氛不對,忙跟著點頭附和,“是啊王妃嬸嬸,媛媛也可以幫忙的。”
“好,娘親做衣服,我和媛媛一起幫娘親。”
雲九傾握著寧媛的手在那兒晃悠,“說出來不怕大舅母笑話,我連一隻扣子都不會縫。
以前是覺得沒必要,可現在卻不能不學了。
大舅母能幫我一時,幫不了我一世,我趁著有時間,有人教,學一點總歸是好的,技多不壓身嘛!”
雲九傾的學習欲素來很強,她不見得有多喜歡做女紅,可要是將這當成一項新的技能,她就感興趣了。
寧大夫人見她真的是自己感興趣,這才欣然應允,“也罷,王妃既然喜歡,那我就教你。
不過咱們現在還什麼都沒有,得從剪裁衣服學起才是……”
他們誰也沒有趕寧老夫人一行人離開,卻都默契的無視了她。
寧老夫人站在原地想罵人都沒人接她的茬,正覺尷尬之時二夫人摸了過來,“娘,人家都不歡迎您,咱們回去吧。
雨也快停了,您要是冷的話我和冰兒給您撿柴火燒……”
寧老夫人素來看不上二夫人,嫌她心眼兒多,這回見二夫人為她解圍,卻沒有多言。
三夫人尷尬的看著雲九傾和謝辭淵,扯著丈夫的袖子示意丈夫向謝辭淵表忠心。
可寧三爺見母親離開,甩開妻子的手就跟了上去。
“哎呀,你……阿愚……”
話沒說出口,就被寧若愚推著離開了,“娘,我們走吧,人家都不歡迎我們,您就彆在那兒丟人了!”
“我丟人!
我是為了誰啊?”
寧三夫人出閣前也是家裡千嬌百寵的女子,流放當天她敢嘲諷雲九傾沒人要就是因為她家人是送行的人中最齊全,給她送的細軟最多的。
可半個月的流放之路卻早已經將她的棱角都磨平了。
為了兒子和丈夫能少受些苦,她可以拉下麵子來討好自己親口得罪過的雲九傾。
哪怕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求來的好局麵被寧老夫人的無理取鬨毀了,她也還在強撐著笑臉救場。
可當她聽到寧若愚說她丟人的那一刻,三夫人再也繃不住了。
她就跟個潑婦似的追上去,對著寧若愚撕扯起來。
寧三夫人一開始用做衣服為條件換謝辭淵和雲九傾讓他們過去烤火的時候就覺得難堪,後來被謝辭淵當眾嫌棄後更覺沒臉。
這會兒被三夫人當眾撕扯,他徹底惱羞成怒了,“你鬨什麼呢娘,沒聽到人家不歡迎我們啊!
口口聲聲說為了我,可你到底為我做什麼了?
如果你真的有本事,我會在這裡嗎?”
……
字字句句猶如利刃一般紮在寧三夫人心上,寧大夫人聽得直歎氣,“阿愚這孩子怎麼能這麼說他娘呢?”
怕雲九傾聽了不高興,她忙又跟雲九傾解釋,“你三舅母看著脾氣火爆,實際上人挺好的。
這幾日您去給林將軍治病時老夫人言語不乾淨,都是她在邊上勸和的。”
“我知道。”
雲九傾手裡拿著剪刀往布料上比畫,“可我知道沒用,要麼寧若愚和他爹醒悟,要麼三舅母自己釋然。
否則這條路上我不會主動拉她入夥的,寧若愚和三爺,加上那祖孫幾個跟吸血鬼一樣,我們會被拖死的。”
流放至今半月,寧若愚跟個傻子一樣被寧若冰玩兒的團團轉。
而寧三爺就跟個隱形人一樣,看著寵辱不驚,實則一切都靠妻子和母親。
妻子和母親尋來什麼吃什麼,身上穿的、走路用的,他是一概不管。
雲九傾僅僅是旁觀著都替三夫人覺得心累。
大雨還在繼續,稍微晚一點,玄烈走到了雲九傾麵前,“王妃,屬下替道長劈柴換了一間客房,您和王爺進去歇一下,雖然簡陋,可好歹比在外麵強。”
雲九傾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寧老夫人的方向,玄烈深色從容看著她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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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九傾心領神會的起身,“也罷,今天的確累的夠嗆,我去歇會兒。”
她撐著牆壁起身,玄羽和玄墨也扶著謝辭淵站了起來。
有那副體外骨骼在,像這種短距離的路程,謝辭淵已經勉強可以行走了。
跟著嬰兒蹣跚學步似的謝辭淵進屋,除了床和被褥,一套簡單的桌椅之外再無彆的東西,還真就如玄烈所說的一般,簡陋的可以。
後麵跟過來的莫管家已然習慣了自己的角色,進屋關門,往門口站就開始望風。
雲九傾見狀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隨即有些不悅的埋怨,“王爺不厚道啊,我還以為你和承恩公府的關係很好呢,一路上照顧這個,顧忌那個的,你早說王府和承恩公府沒關係,我何必白費那許多心思呢?”
謝辭淵神色頗為微妙,“王妃這都已經是各種顧忌了的話,那不顧忌的話是什麼樣的?”
“對啊王妃!”
玄烈賤兮兮的湊過來,“王妃對王爺和屬下們的確好的沒話說,可對寧家人,也就大夫人和媛姑娘還好一些,對其他人,您顧慮什麼了?”
雲九傾這一路走過來跟不認識寧氏眾人似的。
他們隻當對方是看謝辭淵來著,今日才明白不是那麼回事,不免有些驚訝。
雲九傾嗬嗬冷笑,“你真以為我耳聾眼瞎,看不見他們蛐蛐我呢?
彆人也就算了,就寧若冰和寧若愚做的那些小動作,若不是因為他們是王爺的表妹和表弟,早死了八百回了。”
寧若冰故意將好色成性的李大卯往她身邊引,寧若愚在她給林湛療傷的藥材裡動手腳。
若不是礙於謝辭淵的麵子,雲九傾怎麼可能容忍這樣的垃圾在她麵前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