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們二人的這番話,原本因剛剛撞她一事而死死忍耐著自己脾氣的夕衡這下徹底爆發了。
說她廢物她忍了,竟然還說安格廢物!
他在皇宮訓練場與人搏鬥,提劍與敵軍拚命廝殺時,你們這群膽小鬼還不知道在哪裡躲著呢,有什麼資格這樣置喙她的安格!
但現在他們身處在體育場內,全都是等待機甲比賽的,若是鬨得太大了影響比賽就不好了。
夕衡的眼珠機靈的轉了一圈,立馬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她快速的打開空間匣子,拿出裡麵的癢癢粉來,站起身是並偷偷打開手心中的癢癢粉。
“安格,咱們去一邊坐,彆跟這兩個瘋狗離得太近,瘋病是會傳播的。”
聽到夕衡罵她們是瘋狗,兩個女生徹底急眼了。
“你說誰是瘋狗呢?”
她們抬起手來準備去抓夕衡,夕衡側身一躲,用身子狠狠的撞了一下她們。並將手上的癢癢粉灑在了她們的身上。
這一招她屢試不爽,不知道試驗過多少個人,因此並不會被人輕易察覺到。
未料想夕衡會突然撞上來的兩個女生朝後踉蹌一下,幸好身後有座椅擋住,不然恐怕就要從觀眾席上滾下去了。
“你這個廢物!”
見夕衡拽著安格要逃,她們氣的五官扭曲起來,急衝衝的想要再去拽夕衡。
被安格一個抬手打了回去。
“嘶,疼!”
安格用的力氣很大,畢竟像她們這種欺負夕衡的人,他根本就不用憐香惜玉。
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兩個女生,護送著夕衡離開座位上。
也就在這時,她們身上的癢癢粉發作了。
“好癢啊,我身上怎麼那麼癢?”
“癢?”另一個女生先是疑惑,緊接著後背也跟著癢了起來,“我的身上怎麼也開始發癢了?這是怎麼回事?”
“好癢好癢!實在是太癢了,我要受不了了。”
二人就像是兩個大肉蟲一樣,不斷地扭曲著自己的身子,用手撓著癢癢。
這舉動令周圍的人十分不滿起來,氣呼呼的衝她們喊著,“喂,你們兩個人是怎麼回事吧?有病就趕緊去看去!彆耽誤我們一會看比賽!”
“就是,是哪個係的啊?怎麼一點素質都沒有?”
見被人指責起來,兩個女生的臉瞬間紅溫了,雙方相互對視一眼後,急急忙忙的逃離了這裡。
而在另一邊找到為止已經坐下的夕衡看到她們這副落荒而逃的狼狽模樣,實在是忍不住捂住嘴巴小聲笑了起來。
見夕衡如此開心,身邊的安格也不由得跟著笑了起來。
“安格,你剛剛看到了嗎?她們剛才好搞笑啊!哼,真是活該,讓她們說你!”
安格聽到最後一句話後微微失神起來,“你是因為我才教訓她們的?”
“當然!”夕衡停下笑聲,表情開始變得嚴肅認真,“她們說我不要緊,說你就是不行!尤其還嘲諷你是廢物,叔能忍嬸不能忍,不給她們點教訓,我這口氣咽不下去。”
安格雙眼睜大,眸光波動,滿是感動。
“阿衡,謝謝你。”
夕衡抬手一把攬住他的肩膀,十分豪邁的衝他揚了揚下巴,表情肆意張揚。
“謝什麼?你是我的人,絕對不能讓你受委屈。”
安格被她這話整的麵紅耳赤,雙眼往下移,不自在的看向彆處。
“她們身上的癢癢粉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夕衡微微一愣,吃驚的看向安格,“你怎麼知道我用的是癢癢粉?”
安格輕笑一聲,“我說是心有靈犀你信嗎?”
安格溫熱的呼吸噴灑過來,卷著他身上清冽的氣息。
夕衡這才注意到,此時的他們離得非常近。
察覺到這一點的夕衡,忽然感覺到臉蛋熱了起來。
她怎麼害羞了?明明她才是撩人高手,怎麼會被他撩了,隨便的害羞起來了?
這要說出去不得被人笑死!
夕衡一個激靈,猛地將手臂縮了回去,連帶著身子也朝後縮了一下,與安格保持一些距離。
她將臉彆過去,不想讓安格看到她害羞的樣子,那樣實在是太丟人了。
“哼,怎麼變得油嘴滑舌起來了?”夕衡撅著嘴小聲嘟囔起來。
但這話卻還是被耳力極好的安格聽到了。
安格又低笑一聲,沒有作答。
誰叫她每次教訓人的套路永遠都是這一個呢?
輕微討厭的人癢癢粉時間會短些,非常討厭的人會讓他們身上的癢癢粉持續一整天。
雖然夕衡非常討厭這兩個人,但下的劑量並不是很大,也算是這次淺淺放過她們了。若下次還來觸黴頭,懲罰的定會比這次還要厲害。
這段插曲很快被人給忘了。
他們又等待了幾分鐘後,終於到了比賽時間。台下的燈在一瞬間滅了下來,觀眾席上的人紛紛停下話語,瞪大雙眼目不轉睛的看向台下。
而坐在夕衡旁邊的一對情侶正在小聲的交談著。
“聽說今年出來好多新研製的機甲,真是好期待啊!”
“寶寶,有沒有文瑾的?他研製的機甲厲害欸!”
“沒聽到消息,今年應該是有的吧?”
……
聽到這裡後,夕衡便收回了耳朵看向漆黑的台下。
文瑾也參加了這場比賽嗎?若真是這樣,她絕對巴票全都投給文瑾。
這可是穩賺不賠的生意啊!
不過……
台下的安靜已經持續了幾分鐘了,始終一點動靜都沒有,這讓期待滿滿的觀眾不禁疑惑起來。
“怎麼回事?怎麼沒有動靜?”
“是啊,之前的時候到點就開始了,怎麼到這個時間點了連裁判都沒出來呢?”
“會不會是出什麼事情了?”
……
觀眾席上的人開始交頭接耳,甚至還有人發出惶恐的發言。
就在這股不安持續的越來越厲害時,台下忽然傳來“乒乓”劇烈聲。
這聲音瞬間吸引了觀眾們的視線,紛紛朝聲源處看去。
砰—
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從台下的陰影處打出來,甚至重重的摔在前排的護欄上。
緊接著一個悶聲,男人從嘴裡吐出一口鮮紅的血液來,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這一幕將觀眾席上的人全都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