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樾一定是想說許家那種龍潭虎穴的鬼地方,隻有她這樣的惡毒女人才配去吧?
溫夕對這樣的事情已經司空見慣了,她就不應該對溫樾還抱有什麼希望。
他們兄妹,從來沒辦法好好坐在一起說話。
次日一早,他們兩個人就踏上了回京都的航班,溫夕在飛機上睡了一覺,一醒來就覺得嗓子疼,估計是著涼了。
她跟著溫樾一同上了溫家派來的車裡。
剛踏進溫家彆墅,就看到溫輕輕依偎在沈珂懷裡,好一副溫馨和諧的畫麵。
沈珂是溫正國娶的第二任妻子,溫夕和溫樾都是第一任妻子生的。
所以溫輕輕算是溫夕同父異母的妹妹。
沈珂見人回來,立刻熟絡的拉起溫夕的手,“哎呀,夕夕回來了!快過來坐。”
溫夕卻沒有給沈珂麵子,一把將她的手甩開。
旁邊的溫正國嗬斥道:“溫夕!怎麼沒大沒小的!她是你媽。”
沈珂笑了笑,打圓場說道:“你看看你,夕夕剛回來,說她做什麼。”
溫夕嗤笑,滿不在乎聳了聳肩,說道:“我媽是京都華家的小女兒,在我三歲的時候就失蹤了,一個在媽媽懷孕期間趴床上來了小三有什麼資格做我的母親?”
沈珂表情出現了一絲龜裂…
這些年她雖然在京都的一眾富家太太身邊站穩了腳跟,可是彆人都知道她這個溫太太的位置是怎麼來的。
但她必須要在溫正國麵前維持好形象,隻有她不計較,溫正國才會覺得委屈了她從而和溫夕計較。
溫樾也沉著臉,他將溫夕的行李重重的放下,“溫夕,怎麼和沈阿姨說話呢?”
溫樾跟著溫家人一同討伐她,溫夕一把將溫樾手裡的包奪過。
他是不是忘了,沈珂剛來的時候,他一直都在捉弄沈珂,反而溫夕一直護著溫輕輕…
可後來,他們卻合起夥來欺負溫夕。
此時這幕就好像…
他們才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而溫夕隻是一個局外人。
溫正國怒氣衝衝地說:“你給我滾到你房間好好反省,今天晚飯也不許吃!”
溫輕輕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走過去想去拉溫夕的手,卻被她躲開了。
溫輕輕有一點尷尬,嘴上依舊友好地說:“姐姐,你剛回來就不要惹爸爸不高興了…你在江城這幾年,我很想你。”
溫夕扭頭就跟著傭人離開了,無視了溫輕輕。
他們一家人和和美美,她站在這裡才是煞風景。
溫輕輕半低著頭,眼底壓抑著滔天的恨意,要不是許家指名道姓要娶她,她又不願意嫁給那個醜八怪,溫夕怎麼可能回來!
她天生就該待在那種小地方。
溫夕的房間被安排在了客房這邊,溫夕明白,溫正國沒有打算讓她常住,這次來就要跟那個許大少爺訂婚了。
以後應該會搬去許家。
溫夕的行李並不多,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躺在了床上。
“扣扣扣。”
溫輕輕趾高氣昂的走進來,哪裡還有剛才樓下那副姐妹深情的模樣。
溫夕剛才在樓下沒有仔細看溫輕輕,如今溫夕將人打量了打量。
溫輕輕長的不賴,一臉的乖巧精致,跟她倒是有幾分相似,奇怪。
可不同的是溫輕輕整個人卻透露著輕浮,她身上的裝扮完全跟這張臉不搭,尤其是她手上戴的那個鴿子蛋似的紫色寶石…
總結下來,和沈珂一樣。
浮誇。
溫夕輕挑了一下眉眼,“溫輕輕,我讓你進來了嗎?”
溫輕輕哼了一聲,“這是我家,我哪裡不能進?”
下一秒,溫輕輕將手裡的名片扔給溫夕,嫌棄道:“這是那個醜八怪的聯係方式,許老爺子的意思是讓你們先加上聯係方式培養一下感情,畢竟明天就要見麵了。”
溫夕眸子瞥了一眼被扔在床上的名片,並沒有伸手拿。
溫輕輕得意的嘲笑道:“姐姐你自從七歲就去了鄉下生活,肯定沒見識過許家這種頂級豪門吧?”
她還是有些生氣、妒忌的…
這些年在江城那個小地方,溫夕跟著奶奶一起,她的臉蛋竟然比在京都養尊處優的溫輕輕還要光澤細膩。
溫夕斂眸,“彆一聲聲姐姐的叫,我媽可沒生跟我同歲的妹妹。”
溫輕輕掩麵,似乎看到了溫夕往後的命運一般,“你能有這麼好福氣嫁進豪門,還不感謝我!雖然許總醜了點,老了點…哦對,姐姐今年二十三歲,那個許總都快三十了…俗話說得好,年紀大的男人會疼人。”
溫夕不怒反笑,“那我祝你找個年紀更大的…”
溫輕輕麵色晦暗,溫夕學著溫輕輕的語氣,語重心長地說:“畢竟年紀大的男人會疼人~”
溫夕站起身子,不等溫輕輕反應,就將人推了出去,“以後沒事兒不要來打擾我。”
溫夕嫻熟的關門、落鎖,動作一氣嗬成。
她能聽到溫輕輕在門外壓低聲音喊叫,“溫夕!你不過是溫家的棄子得意什麼!我會永遠踩在你的頭上!讓你翻不了身!”
溫夕直接忽略了她的叫囂,越是叫囂的人越不用過多在意。
要是溫輕輕一聲不吭的悶聲乾大事,那樣溫夕還會高看她一眼。
她轉身從床上拿起那張黑色燙金的名片—許肆。
這不由得讓溫夕想到那個男人…
她隻是片刻愣神,隨後從背包裡取出電腦,在百度上輸入了許肆的名字。
正如她所料,沒有一張照片,隻有一句話:許肆,帝盛集團總裁。
傳言中許肆長得奇醜無比,精神又有問題,聯姻對象被嚇跑了好幾個了,不然就以許家的財力,想嫁給許肆的人能從京都排到國外了。
許家。
許肆手拿著文件在審閱,一邊聽著特助在旁邊說:“許總,這個溫大小姐私下裡私生活混亂,從小被溫家夫婦寵著長大的,就連她的學術也是造假得來的…”
許肆聽著他的話,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麵。
“這裡還有一張她的照片。”
許肆並沒有接那張照片,甚至一個眼神都沒留給那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