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肆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輕扣桌麵。
什麼包養?
說那麼難聽。
“她這不就是?”
許肆甩出這句話就走了,讓秦子明自己坐在原地淩亂。
彆人都不知道許肆在江城有個小金絲雀,不不不…是包養他的“姐姐”。
這種事兒說出去,豈不是讓圈子裡的人笑掉大牙了?
許肆本人也沒有聲張過,倒是秦子明有一次去江城無意中看到一個男人懷裡擁著個美豔的女人。
女人的腰盈盈一握,白皙修長的大腿在外麵裸露著,雖然是遠遠望了一眼,秦子明也知道那女人很美。
而摟著她的男人,是他最熟悉的。
他作死的拍了張照片,給許肆發過去了。
問他這是不是他?
緊接著就收到了男人的信息:滾過來。
就三個字。
秦子明再抬頭的時候就發現…
許肆單手插兜,正透過玻璃窗看著他。
他嘴角揚起的冷笑,看的秦子明頭皮發麻,而他身邊的女人早不知道去哪兒了。
後來許肆就把他轟到了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
秦子明算是知道了,許肆這是真的認真了。
他手指輕扣著桌麵,“那安排一下吧,回國檢查…”
看向不解的許肆,秦子明解釋,“秦氏旗下的醫療設備比y國先進,回去治療更有利於她現在的身體狀況。”
“嗯,那就回國。”
…
溫夕擦了眼淚,門口傳來哭聲,“夕夕!你沒事吧?”
匆忙的腳步停在門口,病房的門被推開溫夕就看到林思思臉上的妝已經哭花了。
林思思衝到溫夕麵前看著她現在這副模樣,不由得鼻頭又是一酸,“楚寒舟這個王八蛋!”
“太不是人了!”
溫夕眼睛紅紅的,“思思?你怎麼來了?”
林思思坐下,拉住她的手,“是許肆接我過來的,讓我陪著你說說話。”
“感覺怎麼樣?”
溫夕抿唇,“我沒事。”
林思思有些心疼,“什麼沒事了!我聽說你身上有好幾處都受傷了。”
“不過夕夕,你是怎麼被那個變態抓走的?”
溫夕垂眸,“我回家的時候楚寒舟正在家裡對溫輕輕施暴,我透過門縫看到的,結果被楚寒舟發現了。”
“我本來想跑,但是被楚寒舟抓住了…”
林思思覺得不對,攥緊了她的手,“那溫輕輕呢?她不會報警嗎?據我所知到現在警方都不知道這件事情。”
溫夕心裡早就清楚,“她不會報警的,我估計溫家都不知道我抓走了…”
“什麼!”
林思思突然覺得自己在凳子上坐不住了,她的聲音本來就尖,這下估計門外的人都聽到了。
溫夕想解釋自己和許肆本來就認識,可一直插不進去嘴。
門外,江七把病房的門關上。
林景航看了眼站在窗戶旁邊正往外掏煙盒的男人,不可置否的笑笑,“放心吧,讓思思勸勸,到手的媳婦不會飛了的。”
他望病房內看了一眼,“我關心的不是這個,希望她心情好一點。”
許肆從煙盒裡抖出一支煙,打火,他習慣性的眯了下眼睛,“我記得楚家似乎參與了歡樂城那邊的地皮開發?”
林景航點頭,“確實有這件事情,而且還是楚寒舟親自負責的。”
“楚家也是一群人精,知道楚寒舟的母親和顧家那層關係,特意派人過來的。”
許肆吐出一口煙,重新打著了打火機,看著跳動的藍色火苗,冷靜地說:“把楚家踢出局。”
楚家派他來,不就是為了項目能順利進行嗎?
許肆偏不讓他們如願。
林景航在許肆問到這個項目的時候就已經預見了結局。
林景航神色沒有波瀾,他是許肆的好友,自然是站許肆這邊的。
“你這次真的要把楚家國內的產業全部整垮嗎?”
許肆將溫夕送到醫院就下達了和楚氏取消一切合作的命令。
要知道,楚氏想在京都紮根,是必要過許肆這一關。
許肆眯眼,摩挲著腕表冷笑道:“不,是讓整個楚家徹底消失。”
許肆這句話猶如寒風過境一般,是整個走廊冷冽了幾分。
林景航被激起一身冷汗,得罪誰不好,非得得罪許家這位最惹不起的太子爺。
而y國的楚家已經坐不住了。
楚雄天在短短半個小時之內接到了許、林、陸三家大財閥的電話,他們撤回了自己的投資,從後麵斬斷了楚家的退路。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得罪誰了。
還有一些小公司跟聞著味兒一樣,也找他解約!!!
楚雄天挑了一個好說話的打了電話,陸揚。
那頭接起電話,楚雄天的態度放低了很多,“陸少,陸氏集團怎麼跟楚家終止合作了?是楚某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嗎?這個合作對楚氏真的很重要…”
陸揚從懷裡的女人身上起來,中途被打擾真的敗了他的興致。
他胸膛在外麵裸露著,心情有些不悅,“你誰啊?”
楚雄天被陸揚一吼也沒敢生氣,甚至笑嗬嗬,更加討好的說:“陸少,我是楚氏集團的董事長楚雄天,我們不是一起簽了一個地皮合同嗎?”
陸揚這才想起來,是怎麼回事,沒耐心地說:“楚總不如問問自己的好兒子乾了什麼。”
楚雄天心裡一驚,楚寒舟雖然是個私生子但是在經商這一塊也小有天賦,應該不會犯什麼錯才對啊!
況且還有顧家那邊…
“陸少,寒舟不懂事兒您彆跟他一般見識…我會有就讓那小子跟您賠禮道歉。”
陸揚勾唇,笑的一臉欠揍,“可彆…他又沒得罪我。”
“要不是你那個混蛋兒子把注意打到我嫂子頭上,你們楚氏過幾年沒準真的能半隻腳在京都站穩。”
陸揚確實說的不錯,楚雄天管理公司倒也可以,但事業成功不代表他就是個好人。
楚雄天有些摸不著頭腦,沒聽說陸揚還有哥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