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在溫輕輕脖子上的力道也重了幾分。
楚寒舟已經安排好了私人飛機,之後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溫夕運到國外,他要把她最完美的一麵永遠留下!
其實說到底…
他也要感謝溫輕輕給他這次機會不是嗎?
要不是溫輕輕把人騙出來,禦景灣他可進不去。
溫輕輕被他掐的額頭青筋暴起,整張臉都漲紅了,根本就沒聽清他的話。
溫輕輕劇烈地掙紮著,被繩索捆住了雙手都因掙紮泛紅…
她呼吸困難,手死死掰著他的手指,想要一次換得新鮮的空氣,“這可是國內…你…你殺了我,你自己也走不了。”
男人勾唇,力道加劇,“那就不是你操心的事情了。”
“為什麼?”
“因為隻有死人才會閉嘴。”
楚寒舟臉上表情瘋狂,他不敢保證後麵許肆回來會不會順藤摸瓜找到溫輕輕。
雖然f國有季思純拖著,但那個女人…
也是個廢物。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她死!
啪噠。
溫夕心裡一驚,慌亂的看著地上掉落的珠子,整個人醍醐灌頂般的清醒了。
糟了…
“誰!”
楚寒舟對各種聲音都異常敏感,警覺地回頭。
溫夕再抬頭,楚寒舟猩紅的眸子正好撞進她的眼中。
他看到她了!
溫夕迅速環視四周,心跳如鼓,心裡隻有一個字:跑!
她轉頭往樓下跑去,高跟鞋踩在木質地板上發出急切的聲音。
楚寒舟將手裡的刀收起來,抬起步子追上來。
溫夕跑的很急,一不小心就踩空了。
整個人剛好摔在樓梯口,腳踝傳來鑽心的痛感。
“跑慢點,怎麼這麼不小心?”楚寒舟步步緊跟,眼神早就鎖定了溫夕。
伴隨著外麵雷聲轟鳴,大廳裡的燈突然滅了。
一下子陷入了黑暗。
溫夕強忍著疼痛起身,她往旁邊挪去。
“夕夕。”
“你在哪兒?”
“這麼喜歡玩捉迷藏嗎?”
楚寒舟眼底逐漸升起瘋狂,聲音帶著嘶啞,“我好像找到你在哪兒了。”
他一把抓住了溫夕的手臂,溫夕反手抄起案上的花瓶砸了下去。
沒猜錯應該是溫正國最喜歡的那個。
楚寒舟感覺到疼痛,本能的鬆開了溫夕的手臂,他頓時感覺一股熱流從頭頂流出來。
溫夕一瘸一拐的往外跑,雷聲驟起,伴隨著閃電…
照亮了楚寒舟的側臉,他早就站在了門口。
溫夕抄起旁邊的東西想要砸下去,卻被男人率先捏住了手腕,“聽話,你這麼漂亮的臉蛋兒…我還不想弄傷了。”
楚寒舟單手攬過溫夕,用力在她脖頸一捏。
下一秒…溫夕整個人便失去了意識。
直接倒在了他懷中。
楚寒舟拖著溫夕離開溫家,臨走時也沒忘記溫夕遺落的在地上的手機。
許久…
溫輕輕才敢從屋裡露出一個腦袋,發現大廳裡一丁點動靜都沒有,她整個人敢出來。
看著安靜下來的大廳,她整個人才鬆了一口氣。
那個人簡直就是瘋子。
她剛才差一點就被掐死了。
她走到門口,一個人影正站在那兒。
頓時嚇了她一跳,“啊!”
溫輕輕腳下不穩,直接摔倒在了花瓶碎片上,手指傳來的痛感,刺激著她的神經。
門外的人慌忙進來,溫輕輕見狀驚恐的喊,“你彆過來!不要殺我…”
男人將燈打開,是溫樾。
溫樾看著地上碎掉的花瓶,還有一地的血…
他上前將溫輕輕拉起來,眉峰緊皺,“輕輕,你怎麼了?誰要殺你?”
溫輕輕眼神中流露出迷茫,她不能讓溫樾知道!
她要給楚寒舟爭取時間!
隻要楚寒舟帶溫夕離開,她早晚都是許太太。
她第一反應是低著頭,將紅痕隱藏起來,畢竟她的脖子已經被掐紅了。
溫輕輕幾乎都要哭出來了,她撲進溫樾懷裡,聲音顫抖,“大哥,我做噩夢了。”
溫樾愣了片刻,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慰道:“好了,隻是個夢而已,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都多大了,做個噩夢就要哭鼻子。”
隨後他將她的手心攤開,血肉模糊,花瓶碎屑都深深刺入了皮膚,他略帶心疼地說:“怎麼不開燈?”
溫輕輕隻能照實話說:“剛才家裡停電了,我以為還沒來電,口渴了就想喝點水,結果把花瓶弄倒了…”
溫樾將溫輕輕拉到沙發前坐好,又轉身去取了醫藥箱。
“你在家呆著,沒出去惹麻煩吧?”
溫樾猝不及防地一問,讓溫輕輕倒吸一口涼氣…
溫樾拿用鑷子夾著醫用棉花給溫輕輕手心消毒,並未注意到她不自然的神色。
溫輕輕裝作不知道地搖了搖頭,“沒有。”
“大哥,你說經過這麼一鬨…姐姐還會回溫家嗎?”
溫樾臉色一黑,手上的力道也沒了輕重,聲音緊張,“她還沒結婚呢!不回家像什麼樣子!”
溫輕輕眉心一皺,“哥!你輕點!”
溫樾猛然回神,這才注意到自己手上力道大了。
用鑷子夾著的棉花緊緊按在溫輕輕傷口上,讓周圍的傷口崩裂得更嚴重了。
他馬上收了力道,臉上帶著歉意,給溫輕輕吹了吹傷口,溫輕輕咬著唇一言不發…
她剛才察覺到了溫樾在關心溫夕,彆看他不說,溫輕輕這些年總能察覺到一二。
就連每年的生日禮物,溫樾都是準備的雙份。
隻是,他應該不知道吧…
溫夕從來沒收到過,那些禮物都在她臥室的一個大箱子裡鎖著呢!
溫輕輕攥緊了衣袖,她絕對不能讓這件事情暴露。
哥哥是她的,許肆也應該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