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盤算著什麼。”
謝陸有些不知悔改,一味的盯著許肆,“肆哥,你以前可是很寵思純的!你知不知道最近她多難過?”
“她的身體本來就差,最近接二連三去了好幾次醫院了,你去看過一次嗎?”
“你整日就知道圍著溫夕轉,難道以前你為了思純跟許家鬨的多僵都忘了嗎?”
許肆神色微冷,額頭青筋暴起,“誰跟你說我是為了季思純?”
謝陸眉頭輕皺,“不是嗎?”
他們這幾個兄弟,誰不知道?
許肆沒有回答他,步步逼近,語氣冷冽如刀:
“記住,這是最後一次。”
“再有下次,彆怪我不念及情分。”
見門被許肆打開,陸揚幾乎將腦袋探進去了,“放心,沒死沒殘。”
許肆抬眸,一身的殺氣褪去,又恢複了往日清冷矜貴的模樣。
……
禦景灣。
溫夕本來打算吃了藥睡覺,可自己的手卻有些不受控製,眼看著手中的藥掉在了地上,滾落到一旁。
她貓腰,半趴在地上想要把那顆藥拿出來。
溫夕的臉色有些白,臉上露出糾結的神色,
聽到開門的聲音,她才慌亂的回神,將所有情緒壓了下去。
男人沒見到床上的人,下意識的往四周尋找,“怎麼在地上?彆著涼了。”
他注意到溫夕有些泛白的臉,連忙走近後俯身,神色中滿是關切,“怎麼了?哪兒不舒服?”
“沒事。”
說著,還用手輕觸溫夕的額頭試探體溫,“還說沒事,臉都白成這樣了。”
“哪裡不舒服?胃疼還是…”
“我沒事,就是剛才做了一個噩夢。”
“沒事就好。”許肆聽了心裡放心下來,他將溫夕扶起,摟著她的肩膀,“走吧,我們去休息。”
溫夕點頭,卻又回頭看了一眼,藥片掉進角落裡了。
…
次日。
溫夕塗了一個口紅,“需要我陪你嗎?”
“不用了。”溫夕整理了一下頭發,將手裡的東西放下。
“我自己處理。”
許肆從背後抱住溫夕的腰,溫熱的氣息打在她後頸,“真的啊?真不帶我去?”
她眼含笑意,打趣道:“怕我受氣啊?”
可抱著她的人卻極度認真,“他們敢…”
溫夕拉著他的手轉過身,麵朝向許肆。
他順勢上前一步,將溫夕困在梳妝台和他的臂彎之間,“好啦,我不會被欺負的,你快去上班吧!”
許肆眼底有些擔憂,“我讓江七跟你去。”
“真的沒事。”
溫夕戴著墨鏡,身上穿了一款棕色的皮衣,到了溫樾給她的地址剛好十點,看著手機上溫樾打的十幾個電話。
她抬頭看了看高樓,整理好思緒,不緊不慢的走了進去,按了電梯。
現場。
溫樾陰沉著臉,“她沒接。”
溫輕輕咬著唇,手死死揪著衣角,“姐姐她不會是反悔了吧?”
溫樾幾乎篤定,“她不敢!”
今天她要是不來,出醜的就是溫家。
“我去找她,”說著,溫樾將手機放進兜裡就要離開。
溫正國看向溫樾,“如果那個逆女不來,就直接把手裡的證據放出去。”
話落,溫夕單手推開門,不知道誰驚呼一聲:
“溫夕來了!”
滿屋子的記者立即用鏡頭對著她。
溫夕單手插著兜,將墨鏡取下,冷豔的狐狸眼掃視一圈,隻在溫家人身上片刻停留。
她勾唇,“吆,真熱鬨,這麼多記者啊!”
真的是下血本了。
“嗨!”
溫夕對著距離自己最近的攝像頭打了招呼。
溫樾走過來,拽了溫夕一把,“怎麼來這麼晚?不是說彆遲到嗎?”
“有點時間觀念。”
“現在十點過一分,我剛好十點進了這間屋子,我可沒遲到。”
溫輕輕則是跟在溫樾身後怯生生的叫了一聲,“姐姐。”
溫夕掃了她一眼,神色比以往更冷,雖掛著笑卻怎麼也達不到眼底。
溫樾小聲提醒,“一會兒彆亂說話,這可是直播。”
“直播啊?”溫夕故作驚訝的捂住嘴巴。
當即就揮手跟攝像頭打招呼,“大家好啊!”
公屏:
【溫夕好美啊!比照片漂亮!】
【這樣看溫輕輕好像是個山寨版啊!】
…
溫樾拿起話筒,“今天溫氏要回應的是近日以來關於溫家兩姐妹抄襲事件以及溫夕是私生女的傳言。”
“很抱歉,最近因為家事和個人的品行不端占用了不少公共資源,造成的任何損失溫氏會全權承擔。”
“設計稿抄襲事件,是溫夕拿走了輕輕的手稿,至於網傳的溫家有位私生女的傳言的確是真的。”
“請問溫少,溫夕和溫輕輕誰是私生女?”
下麵竊竊私語,“我可是聽說溫夕之前沒在京都啊,她小時候偷了彆人的項鏈…被溫家送走了…”
溫樾原本承在桌子上的手微微收緊,“安靜一下,溫家的私生女自然是…”
他的話停頓,台下的人幾乎都安靜了,等待著溫樾的回答。
他的目光移向溫輕輕。
看的溫輕輕心驚膽戰,她眼眶微紅,像個受驚的小鹿。
溫夕半靠在旁邊的椅子上,散漫的看著他,完全沒有懼意。
溫樾看向她,幾乎要將她整個人望透了,想看出哪怕那麼一丁點的緊張。
但是溫夕沒有。
她怎麼會沒有!
既然她不在乎,那就彆怪他了。
“溫夕。”
“請問溫少,溫輕輕小姐是ral嗎?”
溫輕輕上前接過話筒,“我是ral,平時我比較低調,要不是這次的事情鬨得太大了…我也不會自爆馬甲。”
“但我不會追究姐姐的責任,我們姐妹倆平時關係其實不錯的,我相信姐姐也不是故意的。”
台下發出鼓掌的聲音,循著聲線望去…
是溫夕。
她歪著頭,“真是精彩。”
“溫輕輕你不去說相聲真是可惜。”
溫輕輕攥緊了衣角,有些緊張,“姐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說你是ral,我還說我是ral呢。”說著,溫夕站到台上。
溫輕輕臉上扯出牽強的笑意,“姐姐,你彆開玩笑了。”
“我從不開玩笑。”
溫輕輕一臉糾結,“ral有個獨家賬號,設計界應該都知道。”
“而且密碼是本人親自打理,這半年ral從來沒上過號。”
“姐姐不是說我不是ral嗎?那就看看誰能登上賬號不就行了。”
她話音一轉,“但是我不想我們鬨到那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