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沙壁吧,打起來就打起來,她還能被打死咋滴?”
陸川可是很清楚月箏實力的。
那女人,跟誰打起來都不至於吃虧。
然而,池州依然一臉的焦急:“月箏姐姐被一口黑棺材給拉進去了。”
說著,他便上前死死拉住陸川的衣袖。
“你不能走,這是衝著你來的,月箏姐姐是給你擋了災。”
“關我屁事!”陸川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池州急得滿腦門大汗,因為他突然感知不到月箏的存在了。
不死不滅之間,有很強的互相感知。
流浪者可以跟你輕鬆的察覺到,另一位流浪者的存在。
而現在,他突然感知不到月箏的存在了。
緊跟著,池州臉色大變。
顧不上纏著陸川,池州突然抬手,對著遠方的天頂狠狠劈了幾掌。
下一刻,天穹被拉出數條巨大的空間裂縫。
“有大災降臨,上遊的修士進入裂縫避難。”
“中下遊的修士,立即離開白安河區域。”
陸川一行人所在,是白安河的上遊位置。
或許是覺得來不及了,池州才撕開空間裂縫,讓修士進入避難。
池州的聲音,蕩起層層音浪,不停的回響在白安河之上。
話音未落,白安河之上突然響起了,如雷一般的轟隆之聲。
明媚的天穹,就這麼詭異的暗了下去。
天頂的烈日,也被莫名的染黑。
整個世界都被陰影籠罩,仿佛進入了末世。
而那如雷一般的轟隆之聲,也愈發的密集。
這聲音震的世界顫動,神魂皆顫。
發愣的修士終於回過神來,拚了老命的湧向池州在天上開出的空間裂縫。
“來找你的,做好準備。”
池州回頭看了陸川一眼,神色凝重。
陸川也終於反應過來,肯定是七殺的老三。
隻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來的如此洶湧。
陸川一把卷起身邊眾人,率先將他們扔進天頂的裂縫之中。
接著看向求仁與粉色小蘿莉。
求仁輕輕的點點頭,抱著小蘿莉,身影如鏡花水月一般散去。
陸川想了想,將天虹劍拿出,與求仁一起,插在腰間。
“你顧好其他人,我去解決。”
陸川是不喜歡管彆人死活。
但這事兒,因自己而起。
如果造成無辜修士大規模死亡,是沒什麼道理的。
“小心。”
池州擦了擦額頭止不住的汗水。
雖然全知全能的級彆不夠,感知不到引發異象的具體存在。
但是那股氣息,還是讓他心驚肉跳。
池州不菜,隻是懶。
在流浪者中,實力也是中等偏上。
能讓他感到毛骨悚然的存在,還是第一次出現。
陸川點點頭,這股不詳至極的氣息,讓他都有些心中不安。
不過這貨還是太莽,字典裡完全沒有怕這個字。
陸川的眉頭舒展開來,左手搭上腰間的劍柄,一步跨入了白安河中。
白安河墜落的規則,讓陸川不能飛行,隻能在河麵行走。
陸川腳下輕踏。
下一刻,白安河中掀起滔天巨浪。
奔湧而下的河水,此刻倒灌而來。
腳下的河麵抬升而起,形成倒流的大潮,彙聚起無儘的天地之威。
陸川站在大潮之上,裹挾這股威勢,撲向上遊。
奔走的修士,看到了這震撼的一幕,一時間居然忘了逃命。
這一日,有少年劍仙,於白安河之上,踏萬丈大潮而去。
也是在這一日,陸川在外域的傳奇故事,正式進入了無數修士的視野。
……
與此同時。
被汙染的源頭,黑色的河水也彙聚出了一條黑線。
這條黑線橫亙在寬闊的白安河麵,裹挾萬軍衝殺之威,順流而下。
這條黑線不停的抬升,最終形成黑色大潮。
大潮之上,有一個人影。
看模樣氣質似乎是一少年。
少年一身麻衣喪服,卷起無儘的邪氣。
這邪氣,鋪天蓋地,濃鬱到結成實質,仿佛要將整個世界吞噬殆儘。
少年臉上,戴著僅剩半張,布滿裂痕的白色麵具。
麵具邪氣凜然,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一眼看去,便已經是道心種魔。
有些修士看到這少年的瞬間,當場便發了瘋。
發了瘋的修士,在人群中自爆,引發更大的災難。
要不是池州祭出源初靈寶,恐怕這些修士會全部團滅。
這還不是最恐怖的。
最恐怖的是,少年身邊有一口黑色大棺。
棺材看上去有些腐朽,似乎在河水中泡了許多時間。
然而這口棺材透露出來的氣息,比少年還要來的強烈許多。
仿佛天下一切邪氣,儘出於此。
“萬物終歸,不過就是一口棺材。”
這句話的含義,在此刻得到了具象化。
少年裹挾無儘邪氣,踏黑色大潮順流而下。
陸川裹挾天地之威,踏白色大潮逆流而上。
雙方都感知到了對方的存在。
少年的嘴角,勾起一抹哭喪般的笑意。
“還是讓我來結束這場鬨劇吧!”
……
“有什麼東西,走出了時間長河!”
一處怪石嶙峋的未知區域中。
高大女子突然抬眼,看向頭頂那七彩的詭異天穹。
一旁的天明像是沒聽到,依舊埋著身子翻找著什麼。
“老娘跟你說話呢,你踏馬裝啞巴是吧!”
高大女子氣的抬起就是一腳,踹在天明的屁股上。
天明一個趔趄,摔了個狗啃泥。
“大姐,你沒事兒吧!”
天明倒也不惱,樂嗬嗬的搖搖頭,起身拍掉身上得泥土。
看向臉色陰沉的高大女子,他無奈歎口氣解釋起來。
“有一口從時間長河順流而下的棺材,停在了我們這個時代。”
“那口棺材,大致在三億年前,就利用特殊的時間碎片,瞞過不語者進入了時間長河。”
“因為時間長河的硬性規定,我們也無法進去處理。”
“依照棺材上的符紋樣式來看,應該是來自血色紀元。”
高大女子皺了皺眉眼:“血色紀元,那個發生大滅絕的時代?”
“嗯,就是那個生靈大滅絕的時代。”天明點點頭。
“依照一些殘存的資料來看,應該是為了某個存在,而祭祀了整個時代的生靈。”
“血色紀元結束之後,這口棺材就一直在時間長河中遊蕩,應該是在等一個契機。”
“隻是想不到,這口棺材跟七殺扯上了關係。”
“現在我很好奇,七殺的首領,到底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