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界這種級彆的本地修士,外域天驕們看他們一眼都是莫大的榮幸。
讓他們進了拍賣場,多半也是給的魔性吞大帝帝麵子。
這幾個家夥不僅不夾著尾巴,還敢半路摻和進來,不識抬舉大概也就是這個意思了。
“好大的狗膽!”
“真以為依仗城中大陣,就能夠叫上兩聲了?”
不滿競價被打斷,有人出言譏諷起來。
餘大嘴作為主持者,秉持著和氣生財也不惱怒。
看向先前發話之人,笑問道:“道友可是有什麼疑問?”
三名死界修士對望一眼,似乎敲定了什麼,中間那中年男子慢慢的站了起來。
中年男子先是對著餘大嘴賠了一句不是,這才說了起來。
“這場拍賣會,本不是我們死界這些泥腿子能夠摻和進來的,諸位大人允許我等參與,小的在這裡先謝過。”
這話說的沒什麼毛病,心有怒火的部分天驕,也隻能壓著脾氣,不然恐怕被安上小家子氣的名頭。
清了清嗓子,中年男子繼續道:“雖然知道有些自不量力,但我們死界還是想試上一試。”
“請問餘大人,能否以天材地寶抵扣拍賣所需的資材?”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是一愣,卻沒有人發怒,其他人眼裡都是譏諷的笑意。
什麼叫做坐井觀天,不自量力,這家夥很好的詮釋了一遍。
這就像一隻螞蟻,拖著好不容易尋來的昆蟲屍體,衝進了一家飯店,嚷嚷著讓老板來幾個硬菜。
不僅是不自量力,還踏馬牛頭不對馬嘴。
天材地寶,多麼可笑的東西。
彆說這幫吃過見過的天驕,就是餘大嘴這散修也不太用得上這種東西?
到了他們這種實力,除了神秘因子與機緣,基本上沒有能入眼的東西了。
“天材地寶,道友快拿出來讓我等開開眼界。”
“如果真是好東西,本座賞你些小玩意!”
“哈哈……”
調侃中伴隨著陣陣哄笑。
中年男子一張臉憋的通紅,氣的體內經脈逆亂衝撞,這踏馬也太欺負人了。
死界修士是這麼好欺負的?
你猜猜,這裡為什麼叫死界,而不是陰界?
彆看現如今死界一片祥和,這鬼地方魔性吞天大帝入主之前,那可是四方大界出了名的無間殺場。
如果說修羅界是混亂地,死界那可是貨真價實的修羅地獄。
也就是魔性吞天大帝這種魔中之魔,才能把這幫殺坯治好。
現如今這幫殺坯不怎麼內耗了,但是這不代表他們沒了脾氣。
特彆是關乎魔性吞天大帝的東西。
這幫狂熱的家夥,甚至已經商量好了。
如果大帝傳承沒留在死界,那麼將舉全界之力,不惜任何代價將東西留下。
中年男子冷哼一聲,麵如覆霜:“城中大陣已經開啟,大帝傳承必須留在死界。”
“我知道大帝留下的大陣,無法絞殺在座各位,但是困住你們一些日子還是綽綽有餘。”
“你們為了下位宇宙而來,錯過時間那可就沒機會了。”
你說這家夥有腦子吧,他蠢到敢叫囂所有天驕。
你說他沒腦子吧,他又拿捏到了關鍵點。
這幫家夥來這裡為的是什麼,是那下位宇宙的種子機緣。
這東西可比任何東西都要來的珍貴。
縱觀曆史,這種能成為種子的宇宙,少的簡直可憐。
錯過這次,恐怕終其一生也等不來第二次了。
“哈哈哈!”
此時一名身著羅衣的少年站了起來,笑的前仰後合。
“此陣是大帝留下不假,可是你們能發揮這殺陣萬分之一的威力嗎?”
“鄙人不才略懂一些陣法之道,雖無法破陣,但帶人出去還是小事一樁。”
聽到少年的話語,知道這貨底細的都是一臉的樂嗬。
這孫子哪是什麼陣法師,他是名祝由師。
這番話也不過是詭詐而已,讓對方決意動搖罷了。
這幫家夥彆看平時一個個驕縱蠻橫,但真要處理起事情來,那是也個頂個的人精。
隻是少年低估了死界修士的決心,更低估了魔性吞天大帝留下的影響力。
“試試不就知道了!”中年男子冷笑一聲。
“這踏馬遇到油鹽不進的了,諸位可有主意?”
“真被困在這城中錯過種子機緣,就算事後滅了這方宇宙,也抵不過半分損失!”
少年連接起眾人商量起來。
“我等居然被一隻螻蟻拿捏了?”
“嘿,真邪門了。”
“怕是用不得強,真要被魔性大帝知曉,被那殺坯找上門,在座各位所的長輩能保得住你們?”
“這是個大問題!”
這不商量還好,一商量起來人多嘴雜,商量出個打不得的結果。
“這踏馬沒規矩啊,這是直接明搶了。”
“咱們得跟他們講講規矩,拍賣場的規矩。”
要不是知道這幫家夥的秉性,不然還以為他們是什麼青天大老爺呢。
“咱們講規矩!”少年再度開口,看向中年男子。
“這是正規拍賣,而且還是在你們的地盤,這是要壞了你世界的名聲?”
“你是要大帝在外域拚殺出來的赫赫名聲,壞在你們手上。”
好嘛,打蛇打七寸,這直接拿捏到了死界修士的痛點。
見中年男子神色糾結,少年趁熱打鐵。
“退一萬步來說,大帝傳承留在死界這許多歲月都未現世。”
“而我等一來就出現,證明你們與大帝傳承無緣。”
“強扭的瓜不甜,道友你們也不想我等回去,把這事兒大肆宣揚吧?”
涉及到大帝,中年男子腦袋開始有些犯暈。
其實仔細想想,就知道這話問題很大。
魔性大帝一個超級恐怖大魔頭,有個毛的名聲,硬要說有那也是壞名聲。
“我們也不阻攔諸位競爭,但是按規矩,價高者得!”少年說完便樂嗬嗬的坐了回去。
“十萬!”此時鏊君安很不識相的再次開口抬價。
突然間鏊君覺得渾身刺癢,側頭就看見陸川呲著大牙對著自己樂嗬。
但是這笑的鏊君安滿是不安,總覺得這家夥會突然衝過來毆打自己。
“沒……沒什麼問題吧,難道陸公子也想要這東西?”
鏊君安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下意識的瞟了眼同伴。
“停止叫價!”那濃眉大眼的領頭少年,非常敏銳的察覺到了陸川情緒的變化,立馬溝通鏊君安。
不是說他不在乎大帝傳承了,而是他更在乎陸川,或者說是陸川手上的那本地圖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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