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聲停止,大廳中被影響的人,也終於清醒過來。
隻是看這一個個意猶未儘的模樣,也不知道在夢裡看到了什麼。
上官微蘭也把懟在陸川麵前的臉收了回去,警惕的看向四周,“剛才怎麼回事?”
“中招了!”風無涯心有餘悸的回了一句。
“我就說吧,這個女人肯定有問題!”上官微蘭得意的對著陸川挑了挑下巴。
能得意洋洋的說出這話,這女人腦子沒點問題,陸川是不太相信的。
“等著吧,那女人應該快下來了!”
“接著奏樂,接著舞!”
大廳中很快又充滿了快活的氣氛。
隻是這快活並未持續太久,因為很快就有一名女子出現在了樓梯的儘頭。
女人的出現讓所有人的腦子都陷入呢一陣空白。
或許形容美的詞已經說不儘女子了,當下的無言才是最有力的話語。
“憐兒,見過諸位!”女子微笑著,對著大廳眾人款款行了一禮。
這是何等的榮幸,以往想要見憐兒姑娘一麵,就是散儘家財恐怕也不會得償所願。
而今日,她本人卻大大方方的出現在了大廳之中。
眾人的目光再次落在陸川身上。
他們實在想不通,這“平平無奇”的少年,到底有何魔力讓這樣的女人,甘願屈尊降貴來到這大廳之中。
陸川抬眼看了一下,這女人正是被自己在夢中暴打的那個受虐狂。
陸川也不明白,夢中的女子跟真實的女子,性格上會有什麼差異?
察覺到陸川有些異樣的目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憐兒的小臉一下子就紅了。
這可看的眾人是目瞪口呆,這少女似的嬌羞,是怎麼毫無突兀感的出現在,一名風塵女子身上的。
“這要是能跟憐兒姑娘說上一句話,就是死也值了!”
“沒出息,再怎麼也要多說一句再死!”
“這樣的女子隻可遠觀,能得見一麵已是三生有幸,豈可有其他心思。”
“諸位著相了,紅粉佳人最終不過也是一具骷髏而已,何必影響自己心境!”
“影響泥馬,你個王八蛋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短暫的沉默之後,大廳中又熱鬨了起來。
……
“見過公子!”
憐兒緩緩而下,來到了陸川麵前,施施然行了一禮。
“嗬,看不出啊,愛好挺特彆呀!”
看著眼前美到不太真實的憐兒,陸川忍不住的調侃起來。
憐兒的小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有些慌張的解釋起來:“公子說笑了,那……那夢中並不是真的我!”
看著憐兒的模樣,上官微蘭來了興趣,連忙不知好歹的湊了上來。
“姐們兒,你跟大人在夢中做了什麼?臉能紅成這樣?”
“去去去,一邊玩去!”陸川沒好氣的把上官微蘭呢腦袋撥到一邊,接著看向憐兒。
“坐吧,既然你來了,那麼關於罪族的事情得給我一些交代!”
陸川說話向來光明正大,而且嗓門也不小。
這話瞬間傳遍了大廳。
聽到罪族兩個字,喧鬨的大廳再次詭異的安靜下去。
懵逼、茫然、嘲諷各種不一的眼神看向了陸川。
要知道,在無憂界罪族絕對是最大的禁忌。
敢查這事兒的人,無論有多強,有多大的背景,最後絕對沒有好下場。
“哈哈哈,今天天氣真不錯啊,白樓兄可願意一起出去曬個太陽!”
“你腦子進水……啊……哈哈,是啊天氣真好,走走走!”
“白樓兄帶我一個!”
“一起一起,啥太陽就是要人多才熱鬨!”
“諸位等等在下,我這可有上好的悟道茶!
即便有憐兒姑娘看,一些老狐狸也沒有任何猶豫,找著不靠譜的理由,直接離開的定芳樓。
一些愣頭青很快也回過味來,有些事情是連聽都聽不得的。
很快在各種不靠譜的理由中,所有客人跑了個精光。
……
看著跑的飛快的客人,憐兒愣了一下,有些無奈的坐在了陸川對麵。
“公子,您不知道罪族可是大忌,不能在公共場合說這兩個字的。”
“老子百無禁忌,不服乾我!”陸川嗤笑一聲,順手給憐兒倒了杯酒。
“受虐狂說吧,要是能說出點東西,這定芳樓今天我就不拆了。”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什麼受虐狂?什麼意思?”上官微蘭好奇的又把腦袋伸了過來,直愣愣的看著憐兒。
這可把憐兒看的滿頭黑線,真恨不得給上官微蘭那張八卦臉來上一下子。
“再把腦袋伸過來,我就狠狠抽你。”陸川有點惱火,再次把上官微蘭的腦袋給撥開了。
“哦,我知道了!”上官微蘭突然反應過來。
“明知道會挨打,我再把腦袋伸過去,讓大人抽一頓,這是不是就是受虐狂。”
“真踏馬聰明!”陸川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
上官微蘭則是瞳孔震驚的看著憐兒,怎麼也想不明白,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奇特愛好。
“彆鬨了,小心真挨抽!”風無涯實在看不下去了,上前把這個有點呆的小姨拖走了。
“啊啊啊啊,鬆開我!”
“我要看啊,這可是驚天大瓜呀,如果確定那可以賣不少資財!”
……
看著風無涯終於把上官微蘭拖出大門,憐兒終於大大的鬆了口氣。
就是不知道,自己這名聲還能不能保得住。
當然現在也顧不上這個,憐兒整理好心情,接著揮了揮手,讓其她不知所措還在現場的,九十九名姑娘退了下去。
等到大廳終於安靜下去,憐兒這才看向陸川。
“隻要公子所問,小女子自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但是懇求公子,能否保小女子安全!”
“自然!”陸川樂嗬嗬的點點頭:“隻要你願意說,我可以保你平安。”
“當然你不說我也可以搜魂,辦法總比困難多嘛。”
憐兒臉色一變,看來今天是被吃定了。
加上先前被陸川劍氣破了入夢,她就知道眼前少年不是自己能夠對抗的。
而且定芳樓名義上的老板,白天通跑的飛快。
說是報告上麵,鬼才知道那滑頭到底去乾什麼了?
憐兒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沒了一點選擇。
自己下樓坐在這裡,恐怕是這輩子最大的一個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