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帶著藍采兒,快速的到達了藍月城外圍。
看著遠方那宏偉無比的大城,藍采兒神色漸漸變成了不可置信。
雖然從小就離開無憂界,但是對於家的記憶,卻是永遠抹不去的印記。
至此,藍采兒明白過來,這次搞事的就是血族。
也就是她那些,從未謀麵所謂的家人們。
“這……這裡是血族的根基之地,藍月城!”
愣了好一會,藍采兒才訥訥的說了這麼一句。
陸川有些意外,真是不知道搞事的居然是藍采兒的母族。
這一路,是追著母巢身上遺留氣息過來的。
在下界的時候,陸川就察覺到了,母巢被人留下了一股很明顯的氣息。
像是有人刻意為之,似乎就是為了故意暴露血族設置的。
“有點意思!”陸川看著戰火連天的藍月城,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著陸川玩味的笑容,藍采兒沒來由的有些心慌。
因為她是知道陸川行事風格的,如果這事兒真的是血族乾的,那麼迎接血族的隻有毀滅,沒有任何情麵可講。
其實以藍采兒的遭遇來說,對於血族她是一點感情都沒有的。
這沒來由的心慌,可能也不過是血脈中的一些牽連反應罷了。
“走吧,進城看看,血族現在正被另外兩個勢力圍殺,就算沒有元意寄生蟲這檔子事,估計也是過不了今天了。”
陸川樂嗬嗬的招呼起藍采兒,背著手晃悠悠的飄向堆屍如山的大城門。
“嗯!”
藍采兒整理好心情,將自身血脈中對於血族那一絲牽連清理掉後,乖巧的跟在陸川身後。
……
“什麼人,停下,否則格殺勿論!”
陸川還未靠近城門,就被震天的暴吼,嗬斥住了腳步。
很快,一支數十人全副武裝的整編小隊,從一艘寶船上殺氣騰騰的衝了下來。
陸川隨意的瞟了一眼,這些普通士兵的實力都很強,大概相當於下界的道一境實力。
在下界,道一境已經算得上是登堂入室了,在這裡卻隻能是普通士兵。
而且這無憂界的修行套路,也完全不同於下位宇宙,看這樣子應該是自成體係。
當然陸川也就是隨意看看。
畢竟這無憂界再怎麼強,在他眼裡也就是一群土雞瓦狗罷了。
當然陸川也不發癲,畢竟他們圍殺血族,也算給自己減輕一些殺孽了。
“嗬嗬嗬,不要那麼暴躁,都哥們!”
陸川自來熟的摸出一把瓜子,向著領頭的遞了過去。
“我就一路人甲,過來看看熱鬨,不要那麼警惕嘛!”
看著嬉皮笑臉的陸川,領頭的軍士愈發警惕起來。
要不是看陸川頗為貴氣,加上藍采兒那清冷無雙的氣質與容貌,恐怕已經動手拿下了。
“彆套近乎!”軍士一把拍向陸川遞瓜子的手。
陸川無所謂的聳聳肩,將手收了回來。
見眼前少年居然如此隨意的躲過自己的拍打,軍士愈發肯定二人身份不凡。
甚至懷疑他們是不是血族請來的外援。
“請速速離去,不可在此耽擱。”軍士聲音提高了一些。
與此同時,軍士不動聲色的發出了請求援軍的信號。
這點小動作怎麼可能瞞得過陸川,當然他也不在乎。
“想不想回家看看!”
陸川沒搭理軍士,而是回頭問了一句。
藍采兒愣了一下,接著輕輕的搖搖頭。
她可不想給陸川找事兒乾,現在藍月城已經被圍,要是想強行進去,恐怕免不得又是一場殺戮。
“真不想?”
陸川有些戲謔的看著藍采兒。
“不想!”
帶著點被看破心思的惱怒,藍采兒沒好氣的轉過身去。
“哪有人少小離家,還不想回去看看的。”
陸川笑著搖搖頭,他知道藍采兒的過去,也知道她對於這個家一定是沒有感情的。
但是回家看看,是與情感沒有太多關係的,這隻是生物的一種本能罷了。
“走吧,進去溜達一圈,反正我也要去跟血族算賬。”
說完陸川突然一把抱住藍采兒,瞬間消失在了城門之前。
軍士根本來不及反應,愣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他……他這是進城了?”
軍士有些不太確定的看向旁邊的下屬。
“不……不知道啊!”
“嘿,你踏馬眼睛長屁股上了,光顧著看那小娘子了是吧!”軍士忍不住罵罵咧咧起來。
“您不也盯著人家猛瞧嘛!”下屬有些無辜的嘀咕起來。
“小王八蛋,還學會還嘴了!”軍士罵了一句,皺著眉頭再次看向城門口。
“讓人通知城中的大炮……呸……族長,就說有不明人物進入了藍月城。”
下屬有些擔憂:“咱們也沒看見人進去,這麼報好麼?”
“讓你辦個事兒怎麼這麼費勁!”軍士氣的抄起一塊板磚就拍了上去。
……
“什麼?”
此時,把血族大廳圍住,準備最後滅殺的時候,風無涯與炎焱突然接到一個消息。
有不明人物進入了藍月城。
二人接到這個消息,忍不住對望了一眼。
“踏馬的,哪個孫子這麼不長眼,這個時候來搞事。”
脾氣火爆的炎焱口吐芬芳,倒是沒怎麼當回事。
而風無涯卻恰恰相反,臉色變了又變。
“嘿,你這陰廝鬼屬變色龍的?”這變臉速度,引來了炎焱一陣嘲諷。
“閉上破嘴,你這個莽夫!”風無涯少見的還了句嘴。
其實兩人關係是非常好的,不然炎焱也不可能這麼肆無忌憚的開玩笑。
隻是兩人都是一族之長,有時會有立場與利益上的衝突,關係再好也隻能止步於這樣的關係。
“城外有被布置了大量結界,你覺得什麼人,能夠輕易突破進來!”
風無涯臉色陰沉,了解內幕的他大概已經猜到,恐怕是那下界的大至高境入了藍月城。
炎焱一陣嗤笑:“怕個卵,你我聯手,西界這一塊還不是橫著走,管他誰入了城!”
“此事不可莽撞!”風無涯攔住想要進入大廳的炎焱。
炎焱皺著眉頭,看向心神不寧的風無涯:“你到底什麼事情瞞著我,先前我就覺得你有些不對勁。”
風無涯輕輕的搖搖頭:“你我相交這麼多年,應該知道我的為人,能告訴你的我早就告訴你了。”
“此事你不可打聽,更不可參與,否則必是滅族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