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赤雲宗很熱鬨,是宗主吳若深的三萬歲大壽。
其實在修行界做壽是一個挺大的忌諱,因為修行者追求的都是長生不老。
但是又沒有人真的能做到與歲月同壽,故而歲數這個丈量壽命的尺子,是絕大多數修士都是不願意提及的。
但是吳若深是個例外,他喜歡過壽,十年一小慶,百年一大慶,從未落下過。
而自從大道消散之後,赤血宗在吳若深那毫無道德底線的行事風格帶領下,混的是蒸蒸日上。
整個深藍星域的灰色產業,幾乎都有赤血宗一份。
另外吳若深還規定了,他壽辰的日子也是各路“黑老板”們上供的日子,強行給搞成了個雙喜臨門。
……
陸川無距的速度很快,快到隻是一個眨眼的時間,就跨越了兩個星河來到了赤雲宗的山門之前。
“喲,好日子啊!”看著鑼鼓喧天、鞭炮齊鳴,賓客絡繹不絕的山門,陸川呲著大牙笑了起來。
“哥們兒,你家主子排場大得嘞!”陸川背著手,晃悠的像個二流子,來到了山門的守衛麵前。
守衛上下打量了一下陸川,見陸川雖然氣質有些猥瑣,但是架不住長得人模狗樣。
再說了,今天可是深藍星域第一人吳若深的壽辰,守衛也從未想過,有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敢來鬨事。
“小哥兒也是來祝壽的吧?”守衛得意的挺了挺胸:“咱們宗主就好這排場,再說也花不了幾個子兒!”
陸川點點頭,又掏出一把瓜子嗑了起來。
“不對啊,這進進出出的修士,怎麼絕大部分氣息都邪門的很,不像什麼好鳥呢?”
守衛一臉看傻子一樣看著陸川,雖然大部分人都知道赤雲宗,還有跟赤雲來往的修士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敢明說的幾乎沒有。
“你是來找事的?”守衛有些不樂意了。
“傻狗,老子看你也不像什麼好鳥!”陸川揚了揚手。
“好小子,敢來這兒撒野,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守衛厲聲嗬斥起來,瞬間周圍一幫人都圍了上來。
“我好怕啊,我給你們靈石,你們不要為難我了!”陸川陰陽怪氣的嚎了一嗓子。
接著掏出一個裝靈石的袋子。
當陸川打開袋子的時候,那滿當當一袋子上品靈石,把守衛們眼睛都看得直了。
“小子倒是識趣,這點靈石就當剛剛出言不遜的賠罪了。”守衛樂嗬嗬的伸出手,他真以為陸川是拿靈石出來賠罪的。
然而陸川並沒有把袋子放到守衛手上,而是把袋子倒過來,將所有靈石給灑了出去。
灑出的白花花靈石,彙聚成一條紮眼的小河,順著台階骨碌碌的向下滾去。
守衛門人都懵了,這得多少數啊,才能有如此壯觀的景象!
“小子你什麼意思?抓起來,扔進大牢!”回過神的守衛,惡狠狠的咆哮起來。
然而,守衛的嘴巴永遠的合不上了,永遠的停留在了那張大的咆哮狀態。
“噗!”
一聲悶響,守衛們的頭顱全部衝天而起,鮮血激射而出,在陽光下反射出美麗的光彩。
“喲喲喲!”
陸川連忙舉著袋子,將落下的頭顱一一接住。
“唉,也不知道夠不夠裝啊!”
陸川晃了晃手裡的袋子,有些擔心的搖搖頭。
一切發生的太快快,路過山門的賓客,等到陸川擔心的歎息響起,才終於回過了神。
“閣下真是好魄力,來這赤雲宗殺人!”
“少年英雄,意氣風發。”
賓客們以為這少年隻是來找赤雲宗麻煩的。
他們不過是來祝壽的,能有什麼危險呢?
再說了,有熱鬨怎麼能不看呢?
賓客不僅沒有通知赤雲宗的弟子,甚至還跟陸川打起了招呼。
然而,賓客們的表情,也永遠的停留在了,最後那虛偽的笑容之上。
數十顆頭顱,毫無征兆的衝天而起。
“嘿,技術怎麼一個好字兒了得!”
陸川精準的接住了所有腦袋,開心的像個沒有煩惱的豬頭人。
大量的鮮血,彙聚成一條小溪,順著台階往下而去。
很快鮮血就與那靈石小河糾纏在一起,混合的兩種極端顏色,異常的紮眼。
或許是大量鮮血的作用,激發了赤雲宗護山大陣的被動功能。
刺耳的呼嘯聲響徹整個宗門。
……
吳若深看上去是個三十左右,麵容俊朗且頗有書生氣的男子。
今天的供錢已經收到了手軟,甚至還有一些極為罕見的藥材。
唯一讓吳若深有些不滿的是,李大蛤蟆居然缺席了自己的壽誕。
他決定,過幾天得跟風牙會好好談談,或者讓個聽話的人,來接手那份生意。
另外吳若深覺得,自己已經有了足夠的財力物力,去衝擊那虛無縹緲的帝境了。
至於所需要的氣運,看看現在蒸蒸日上的赤雲宗,不就是他一人之力帶出來的。
吳若深覺得自己是有這份大氣運的。
而且深藍星域本就是貧瘠之地,曆史上從未出過帝級的強者。
如果能衝擊帝境成功,吳若深這三個字,將被永遠的記錄在史書之中。
青史留名,這是何等的殊榮,沒有哪個男人能拒絕這樣的誘惑。
隻是護山大陣突然的預警,讓吳若深的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
因為護山大陣不是主動激活,而是被動發出預警的話,那麼就一定是有門下弟子死了。
隻有赤雲宗弟子的鮮血,才能激活護山大陣的被動功能。
吳若深抓破腦袋也想不出,這片星域有什麼人,敢來他赤雲宗鬨事。
“宗主,宗主……”
一名赤雲宗的弟子,像是見鬼了一般,跌跌撞撞的闖進了大殿之中。
“放肆,什麼場合,慌慌張張成何體統!”吳若深有些惱火的拍了拍桌子。
這大殿可是他贗品各路“大老板”的地方,被他們瞧見門下弟子這番行為,豈不是要被笑話。
“宗主,不好了,不好了……”那弟子腿軟的直接癱了下去。
“有個少年,在山門前割頭……割頭……玩!”
玩這個字兒,用的很是傳神。
見過了陸川那嬉皮笑臉的模樣,這弟子估計也隻能想出這個字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