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魘看出來莫天遲實力強大,向他提問會耗費很多精神。
既然這樣,那麼就先擊垮他的內心,你不是心狠手辣嘛,那就先讓你自己殺乾淨同伴,影響你的心神。
莫天遲很聰明,聰明到很快就看出了眼魘的目的,這鬼東西要自己親手殺掉同伴,擊垮自己的心神。
但搞笑的是,他卻束手無策,因為出也出不去,動手也不敢動手,他隻能眼睜睜看著眼魘騷擾自己的同伴。
很快,莫天遲就無可奈何的殺光了自己人,他成了一個光杆司令。
正所謂人算不如天算,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料到,最後被一個詭異搞的是全局崩盤。
“親愛的朋友,你太棒辣!”看著剩下的莫天遲,眼魘開心極了,“朋友,來告訴我,你是誰?”
眼魘開心的湊到了莫天遲耳邊,問出了那個讓人抓狂的問題。
殺光同伴,已經讓莫天遲心神有些失守,現在被這麼一問,差點當場跟眼魘對話起來。
好在這貨還是有點實力,暫時穩住心神,發瘋一樣的朝著出口跑去。
“朋友,朋友,我的朋友,你不要跑啊!”
這裡就這麼大點,莫天遲怎麼可能甩掉狗皮膏藥一樣的眼魘。
莫天遲跑眼魘追,一人一眼在裂縫中上演起搞笑的一幕。
光明聖女、妙依還有那漢子,三人目睹事件全過程,一個個是目瞪口呆。
在這種特定的環境下,眼魘這詭異簡直就是無解。
現在他們三人隻希望,眼魘弄死莫天遲之後,不要把主意打到他們頭上來。
“我殺了你!”終於莫天遲被折磨的身心俱疲,停製了奔逃。
眼魘很高興的停了下來,這孫子終於跟自己搭腔了。
眼魘開心的問道:“殺我可以,但是得說明白了,我到底死在誰的手裡?”
莫天遲用手摳著自己的頭皮,麵孔扭曲的吼叫起來:“我,我,我是莫天遲,是偉大的時間長河主宰的代言人。”
“不,你不是,你沒有看清楚真正的自我,你式莫天遲,我也可以是莫天遲,莫天遲隻是一個代號而已。”
“當我用你的代號,來進行對話的同時,你的代號也是我,這意味著什麼?這是不是意味著,你就是我,而我就是你?”
眼魘一通繞,徹底把莫天遲給繞暈了。
“我……我是你,你也是我?不可能,這不對,這是詭辯,我殺了你!”莫天遲在崩潰中,舉起了手中的匕首。
眼魘主動湊到匕首下麵,大聲的質問起來:“我就是你,你也是我,那麼是誰殺了誰?”
莫天遲一臉呆滯的聽著這句話,被影響的心神徹底混亂。
“我殺了你,你殺了我,我殺了我……”
“沒錯,是我殺了我!”眼魘大聲的肯定了莫天遲。
“我殺了我,我殺了我……”莫天遲如同陷入夢魘一般夢囈起來。
最終他舉起匕首,狠狠的刺入了自己的心臟。
“唉,我還有很多問題沒問呢,真是無知的凡人!”看著抽搐的莫天遲,眼魘深深的歎了口氣。
裂縫再次安靜下去,隻剩下清醒三人緊張的看著那個眼球。
“你是誰?”突然一個振聾發聵的聲音,在妙依耳邊響起。
妙依一哆嗦,朝著光明聖女的懷裡鑽去。
光明聖女緊緊的抱住妙依,麵無表情的說了一個字,“滾!”
“啊,原來是你們倆。”眼魘恍然大悟的盯著兩人,這演技簡直尷尬到了極點,“好嘞,二位慢慢玩,慢慢親。”
眼魘又更換目標,找到了裂縫中唯一還清醒的,那個來自主位麵的壯漢。
看著在自己耳邊晃悠的眼魘,這個鐵打的頂天立地的漢子,差點沒哭出來。
不明不白的死在這玩意手上,這踏馬算是個什麼事兒嗎?
誰也沒有注意到,被血金匕首殺死的這些人,他們的鮮血沒有滲入地麵。
這些鮮血彙聚到了一起,仿佛活了過來,在黑暗中朝著已經涼透的莫天遲,心口插著的血金匕首遊了過去。
接觸到大量帝子鮮血的血金匕首,輕輕的顫抖起來。
血金匕首之上,蔓延出大量的血色絲線。
這些絲線以莫天遲的屍體為中心,刻畫出一張詭異的血色陣圖。
詭異的陣圖配合上冰冷的屍體,看上去仿佛是什麼某種古老而邪性的祭祀。
一股奇怪的力量從陣圖中遊蕩而出,將周圍的空間拉扯的逐漸扭曲起來。
……
“那家夥想通過獻祭的方法,進入古路!”忘憂酒館門前,瞎眼老人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是個不錯的辦法!”阿福輕輕的點點頭,“用這種古老的祭祀之法,附身到信徒身上,加上祂本身特殊的能力,應該可以避開混亂規則的撕扯。”
瞎眼老人擔憂道:“在無數隨機的事件中,利用信徒屍體降臨古路,這種事情也就祂能做到了,能夠窺視未來,恐怕祂早就看到了這幅畫麵。”
阿福點點頭:“的確,這種隨即性太大的布置,也隻有祂能做到。”“這樣的話,小家夥能應付嗎?”瞎眼老人活動了一下身體,似乎準備站起來。
阿福的一隻蹄子搭上老人的肩膀,將他按在座位上:“不用插手,你的身體經不起折騰了。”
“可是……唉!”瞎眼老人深深的歎了口氣。
阿福扯了扯嘴角:“放心,祂就算降臨,也不可能是以全盛的姿態,另外,你是不是太看不起我家娃娃了?”
瞎眼突然笑了起來,“也是,我都差點忘了,你家那小瘋子,跟祂可是老相識了。”
……
“爸爸,爸爸,你快醒醒啊,哇……”
詭異力量的彌漫而出,讓整個整個裂縫不停的顫動起來。
特彆是那陣圖中散發出的氣息,嚇得眼魘肝膽俱裂。
眼魘本身就是誕生於扭曲黑暗中的詭異,能把它嚇成這樣,無法想象那陣圖中的氣息是什麼東西。
眼魘給嚇的眼淚花直冒,也顧不上問問題了,連忙跑到睡的吹撲打鼾的陸川身邊,嘶聲力竭的吼了起來。
然而陸川睡的那叫一個香啊,任憑眼魘怎麼吼,都沒有蘇醒的跡象。
“爸爸,爸爸,您睡覺為什麼要用劍氣把自己包裹起來呀,哇……”
很快眼魘就發現了,自己為什麼叫不醒陸川。
陸川皮膚上居然覆蓋著一層,看不見的劍氣,要不是眼魘被劍氣彈開,也根本發覺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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