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歲已知海盜艱,心之花園在懷間。
東海爭霸誰人敵,當了一哥要成仙。
獻祭邁卡心如水,轉身洗浴意更堅。
今朝兵臨都格麗,操人操鬼還操天。”
雷恩攬著懷中佳人,美酒入喉,詩興大發。
“什麼打油詩啊……”
鋼琴手嗔怒掐著他,但也暗含嬌媚。
這使雷恩充滿了決心,長成這模樣,這身材,這小造型,不說有什麼病,就算是切爾諾貝利,我特麼也是一樣的去啊。
“你的兩個朋友這麼久沒回來?”
主唱讓川徹撥弄著頭發,差不多也要到點了,幾個姐妹都是一起出來的,如果有人今晚丟了單,團隊會有些小裂縫,是必須捆綁銷售的,擔心那虎人和鐵麵人不打算過夜。
“小問題,可能是有些事,不管他們。東海那邊混的人,個個都神經兮兮的。“
川徹也是有些喝大了,一些不該說的也講了出來,這才對嘛,天國港不是人待的地兒,這味道才舒服了,指主唱身上的香水味兒。
主唱閱曆何等豐富,四處巡演,天南地北的人都見過。
川徹最近肯定是在做見不光的東西,這一堆人中有曾經名噪一時的鬼眼狂刀,還有西大陸移動藏寶圖雷恩。
近距離接觸,加上他們喝大了,顯然其他姐妹沒注意,可她認出來了
但這個不算什麼,直到九月,大陸會武期間,亞蘭的管理是會鬆散很多的,王廷實際上鼓勵其他地區的人來消費,其它老牌強國的官員自然不會賣亞蘭的麵子,還得是五湖四海來的大款商賈,這才是大陸會武賭博抽水的大頭。
不過商賈這種東西,在西大陸都是灰色性質的,來天空旅店消費的黑社會也不少。
“我是擔心他們走了,剩下兩個姐妹怎麼辦,我們指標達不到,是要被攆出去,新人換舊人的。”
主唱可憐兮兮的賣著慘,但也的確如此,美女海了去了,雲上宮最不缺這個,找些二線樂師包裝一下,又是一批新人上船。
“我打三個不就是了麼。”川徹不以為意,意識到該談正事了,也是單刀直入,“說個數吧。”
主唱豎起三根纖細的手指。
三百個那是不可能的,對有封地的大貴族那都是割塊大肉,隻能是三十個,也是亞蘭二線城市一套房的水準了,帶起居室廚房的那種。
“全部一起?”
川徹還是試探性問道。
主場了搖了搖頭,劃著川徹的手心。
川徹知道貴到炸裂,也沒想到這麼炸裂,真特麼鑲鑽了靠,自己這麼牛逼的人物,沒活兒的時候,一周有沒有三十個都還是問題。
這些女人實際上也賺不到那麼多,場子肯定是要抽很多走的。
“你身上酒味兒真大,你們都是獨立住宿吧,裡麵有浴池。直到下船為止,蹭你一頓午飯不介意吧。”
看他略顯猶豫,主唱雙手曖昧的搭在川徹肩上,眼影的閃片璀璨,服裝妝造營造下,整個人都在發光似的。
川徹都繃不住了。
氛圍都烘托到這地步,在這些尤物麵前,根本拉不下臉講價。
商議已經完成,是同意的。
淩晨兩點。
除了被雲上宮當凱子搞宣傳的川徹正義的一打三外,其餘人也是皇城決鬥,勝者為王。
雲上宮的住宿樓層裡,安靜得可怕,隻有軌道燈提供微弱的照明。
這可是天上飛著的,不需要什麼巡邏人員,彆人辦正事你擱那走來走去,不是找不痛快麼。
在薩勒特的提醒下,斯萬略一思索後,王廷若是動真怒,十個黑帆也抵擋不了。
隻能給天國港以及穆隆那邊爭取時間,為了法芙娜,聖靈教會也會入駐天國港,並分享冥界石碑的碎片,洛斯特拉投入以後,作為洛斯特拉的手套,以及在狹海以東的代言人。那時候真想要做掉黑帆,就不是剛才那樣蕩寇似的輕描淡寫了,也是戰爭級彆,得讓亞蘭開辟一條戰線的。
對芬的才能,斯萬毫不懷疑,以及和原子之心教會關係匪淺的墨雨瞳,那個女人是站在時代認知的,輔以被整合一番後的東海眾豪傑,絕對能把東海搞得比道林格時代強盛十倍。
帝皇曾在遠東失利一次,屆時哪怕王廷動真怒,也要三思而後行,值不值得勞民傷財去打下一片鳥不生蛋的鬼地方。
本來作為亞蘭二狗子的貝瑪公國,帝皇多次敦促過國王去天國港駐兵的,但腦殘國王並不碉帝皇。
現在貝瑪公國亂作一團,柴大官人和現任國王較起勁來,若是柴大官人勝利,重回王國時代,通過林登城伯爵這條線搭上去,東岸也是黑帆盟友。
亞蘭王廷定然不敢妄動,哪怕李思特犯了天條,也隻能徐徐圖之。
紮哈克和巴特蘭,暫且留他們一命,這兩人是真的很想殺李思特,來撈東海的油水,順便升官。
而紮哈克本就是手下敗將,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莫裡森放了他一馬,但不足為慮。
薩勒特跟個鬼一樣,守在樓梯處望風,不知道斯萬能不能成功。
斯萬已經破解了這裡的安全門,住宿房間的門都必須用魔能晶體卡片解鎖,內裡的回路構造複雜。
但對斯萬這種盜賊老江湖依然不奏效,用特製的破魔金屬卡掃上去,讓內裡術力回路崩壞,完全喪失內能,警報都觸發不了。
薩勒特已經在樓梯旁守了七八分鐘,一點風吹草動都是盯著的,可等得越久,心中也是有些憂慮,那虎人真的能行麼?
此時斯萬剛好出來,無聲無息的關上了門,哪怕鎖舌轉動,也沒有丁點動響,業務能力極強。
對薩勒特做了成功的手勢。
兩人回到自己的住宿房間交談。
“大概多久會死?”
“他年齡不算大,撐得住一兩天,最快也是下了船再死,最遲的話,得等到後天早上去了。”
雖然當時是熟睡狀態,但斯萬還是用藥迷暈,確保他短時間醒不來,才灌下了毒藥,一種身體基本無法代謝的慢性神經毒素,最後會因為心臟衰竭而死。
“你說那個紮哈克,是劍王的徒弟,那個紮哈克?”
薩勒特確認一遍,重名的有不少。
“沒錯,不然他林登城失利,一輩子彆想翻身了。海軍乾事擁有此事的任命權,他死了,再怎麼也能拖個十天半個月,新的乾事又來招標,其餘人又是一輪競標,可能還拖得更久。”
斯萬也會繼續暗殺下去,甚至是偽裝成反帝份子,讓王廷內部互相猜忌,是否有人在幫李思特平這事。
“莫裡森沒有殺他,真是稀奇。我倒是知道此人一些故事。”
與莫裡森交過手的薩勒特,知道那個毀容臉多難對付。他也知道李思特是怎樣的人,所以勸說了斯萬彆殺他,留著有大用,指不定可以賺到天國港。
“是嗎?”
斯萬洗耳恭聽。
“加入禦前衛隊是一種無上榮耀,更不用說整個家族的影響力也能更深,畢竟是能和帝皇打照麵的。我記得很清楚,十多年前,亞蘭曆1274年,亞蘭軍隊攻破巨壁,貝瑪國王菲利普五世自剜謝罪,屍體被三個校官找到,其中一個校官現在是陸軍大將,一個是紮哈克的老爹,一個是冥炎。”
“冥炎?黑劍冥炎?”
斯萬聽過這號人,名聲很臭,因佩劍通體漆黑得名,除了人事什麼都乾。雷恩的仇人好像還是他隨從來著,當然這些年過去,那個副團長可能也升官了。
“就是那人,總之兩人此役的軍功都很大,禦前衛隊剛好有個缺口,黑劍冥炎耍了些手段,找了個貝瑪王室的女人,說紮哈克老爹強了她,違反軍紀,也不是要舉報他,當時帝皇上任沒多少年,賊配軍多得是,沒人在乎這個。總之隻是壞他名聲,壓他一頭進入禦前衛隊。紮哈克老爹本就是有家室的,為了自證清白,要求和黑劍決鬥,最後慘遭斬首。”
“這麼勁的麼,亞蘭曆的話,今年是1293年,差不多十九年了,你記得那麼清楚?”
“我就在現場。你知道冒險家公會是平台,要向當地政府上稅。戰亂時間,為了維護公會利益,讓政權交割期間不算錯賬,公會讓我還有一些人去看著點,怕亞蘭的賊配軍搶錢。當時是在貝瑪北部公會附屬的一個酒館,我看著紮哈克老爹被黑劍冥炎砍頭。”
薩勒特想起往事,也陷入追憶之中。
斯萬無話可說,這個真噴不了,真在現場,去年牛逼哄哄,想讓林登城全麵禁運的憲兵中將居然還有這種過去。
“抱歉,打攪了你的興致。雷恩是個比人,黑帆骨乾裡現在隻有我,我必須這樣做。”
斯萬認為有些對不起薩勒特,那些女人的確是極品,即使以虎人的眼光來看,但今晚不是時候。
“這種事不需要感到抱歉,愚蠢的性玩具罷了。有情況隨時叫我。”
薩勒特說罷後,回自己房間睡覺去了。
斯萬無語,薩勒特也是沾點精神變態在身上的。他也是沒地方去才跟著李思特,最主要的是妹妹回內陸會遭到仇家牽連,不如讓她待在天國港裡。
海軍乾事死後,他們肯定還會再重新任命,情報販子可不敢打聽當官的事,屆時可以找以前道上的朋友打聽打聽。
來一個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