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正午。
紮哈克早上聽到馬庫斯沒有搜索秘密港口時,立馬接手了這份工作,以最高效率展開,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麵對一個個身穿象牙白軍服的亞蘭憲兵,這些密港的人完全沒有脾氣發,老老實實的接受檢查。
僅僅隻是一上午的時間,已經搜查了十一個秘密港口,並且都留下了一部分憲兵駐守把關,即使是林登城的貴族也不敢有怒氣,隻等著這幾天風波過去繼續做買賣。
海蝕崖旁邊的夯土路,綠林中有二十個亞蘭憲兵正在搜查,收買情報販子之後,沿岸的所有密港都無所遁形。
“這邊的人真是窩囊,怪不得以前被帝皇殺那麼慘,這德行還打什麼仗啊,下個港口速度檢查完,回去吃飯了。”
一個憲兵氣焰頗為囂張的說著,在這邊工作展開得無比順利,明明是在異國,卻比在國內的待遇都要好,港口上沒有哪個敢不聽使喚,也對自己亞蘭人的身份頗為自豪。
“可不能這麼說,將近二十年前我也參加過這邊的戰役,貝瑪人挺有血性的,娘們兒也是騷得很,哈哈。”
領頭的短發憲兵隊長年歲不小,靠資曆混了個隊長的職位,開始繼續吹噓著:“我們那時候都是賊配軍,要發發戰爭財,不然誰他媽當兵啊,打下來的地方,女人想怎麼玩怎麼玩,我上了二十個不止。”
其餘十多個憲兵大感震撼,以前這麼狂野的麼?
“軍律不是禁止那些行為的麼?”
一個年輕憲兵不敢相信。
“現在是現在,以前是以前,亞蘭當年可不像現在這麼富,貴族出行都湊不出四匹顏色一樣的馬,還不都是靠我那一代人打下來的。”
憲兵隊長吹著牛逼。
“小心點,前麵就是城裡人說的那個巨型溶洞了,也是個秘密港口。”
憲兵中頗為謹慎的中年人提醒著。
“司令長手諭在老大手上,怕個什麼勁,這些地方都是城裡貴族的地盤,大的不吱聲,小的沒人敢亂來。”
隊長不以為意。
一行人走下山坡,沿著沒有植被的夯土路,一路走進崖洞內部。
光線開始微弱起來,從現在開始就是人工鑿出來鋪貼的石板路。
在溶洞入口處有著人把守,一群麵容不善的人盯著這群憲兵,各個族類都有,但沒有一個開口,隻是冷冷的看著。
“瞧瞧這邊窮成什麼樣了,衣服上一股海腥味兒。”
憲兵隊長帶著人繼續往溶洞深處走著。
但是越往下走越是感覺不對勁,沿途二十多個人一聲不吭的死盯著他們,耳中隻能聽見海浪拍到岸邊礁石的聲音。
粼粼波光在溶洞壁麵晃成了殺意。
之前他們也檢索了一個秘密港口,那裡麵也有海盜,隨身也帶著武器,但氣氛跟現在完全不一樣。
憲兵隊長快要走到棧橋時,看到整個巨型溶洞裡隻停靠著幾艘沒有人的半報廢空船,甲板上有人的船,唯獨隻有一艘。
一個可以容納二三十艘船的超大型海蝕崖,隻停了一艘船,饒是傻子也發現出大問題了。
“我們走。”
憲兵隊長小聲對其他說著,極度麻利的馬上改道,轉過身朝入口走去。
但之前把守路口的二十多個海盜從入口處下來,把路給堵住,每張麵孔皆是淡漠生殺的冷血,令人毛骨悚然。
“你們乾什麼?我們是亞蘭憲兵,奉司令長的命令來這裡檢查,馬上把路讓開!”
憲兵隊長經曆過大場麵,拔出佩劍,知道有麻煩了。
剩下的憲兵也舉起闊劍,但很多靠關係進來的憲兵根本沒有平過事,在國內除了體能訓練外乾的都是文員工作,這次外遣任務是抓人,琢磨著輕鬆,來這邊刷刷履曆,完全沒有經曆過生死,一時間有些慌亂,其中一個劍還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砰……
巨大且沉悶的響聲,有什麼東西重重砸在了棧橋上,每走一步木作棧橋都發出隱隱的吱呀聲。
一行憲兵回頭看去。
李思特走之前說的話是,先殺人,後提問。
“叔叔我啊,最喜歡殺亞蘭人了。”
沃爾曼舉起兩百斤往上刃麵跟門板一樣寬的戰斧,直接朝著一個憲兵頭上栽下去,巨力之下嚴格意義上的一分為二,斧刃如入無物,從頭頂到下半身流暢的分裂開來,巧克力般縱享絲滑切麵平整,內容物嘩嘩澆灌了下來,兩半邊極度暴力的倒在了地上。
“列……列陣!訓練的……禦敵陣型。”
二十個憲兵中的年輕副隊長嗓音有些顫抖,舉著劍倉措說著。
但這些關係戶哪見過這陣仗,膽子都被嚇破,直接杵在原地了。
其中幾個心理素質依然過關,同時揮劍向沃爾曼砍去。
沃爾曼連甲胄都不需要,天賦優勢自帶的黑色鱗甲毫不費力的抵擋住這些攻擊,除了聽個響外無事發生。
“砍人都沒力氣,還敢出來當兵,這也能混到餉吃?”
雷恩飛掠而出直接將一個憲兵給開膛破肚,爪子鋒利無比,撓中要害非死即殘。
莫裡森站在船舷邊看著,根本不需要自己,這種場麵沃爾曼一個人都綽綽有餘了,這些雜兵再來一百個都不是這怪力蜥蜴的對手,這比狼人一看到碾壓局就喜歡湊熱鬨發神經,逆風局的話就開始邊緣偶比了。
接下來的場麵太過駭人。
沃爾曼武器都不用,因恨意太深,伸出巨大的手掌,摁住腦袋,像捏碎橘子一樣給捏爆開來,連續碾碎好幾顆頭顱。
剩下那些憲兵士氣直接降為負數開始潰逃,但後麵堵著的二十幾號海盜哪能給機會?家夥事統統拿出來一頓狂捅,大名鼎鼎的亞蘭憲兵如同紙糊似的不堪一擊,全員無傷了屬於是。
石板路上血流成泊。
“發生什麼事了?”
阿徹爾叮叮咚咚的跑過來,本來在睡覺,被奧克斯叫醒了。
“沒事,您還是歇著吧。”
奧克斯為了以防萬一把他叫了起來,現在看這些人裡麵沒什麼厲害人物,烏合之眾罷了,他自己也找了個角落閉目養神,等著李思特發信號,把到薰衣鎮的路直接殺穿。
斜坡路的石板上。
眼看沃爾曼要把最後一個人也殺掉。
“等等……”芬打斷了他,走下舷梯,來到了沃爾曼旁邊,“這個人心理素質極佳,恐怕是唯一一個真正打過仗的,你是這批人的頭對吧。”
芬如是問著。
憲兵隊長頗為識相,風輕雲淡的丟掉了劍,舉手投降,這港口有古怪,八九不離十,就是接應卡羅索他們的人了。
“全盤告知,能保命不?”
憲兵隊長極為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