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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午。
李思特已經敲定了所有內容。
弄來了藝術展的時間表,公展會在晚六點結束,私展下午兩點就會結束,然後開始競拍。
不用太著急。
考慮到韋伯的身高問題,這哥們兒是蛋白粉當飯吃那種體格,邁卡和莫裡森還偽裝不了。
隻好從帶來的海盜裡挑了個兩米一的筋肉人,叫他來扮韋伯。
莫裡森就扮演高文了。
五張入場券,李思特和斯萬肯定要去,把斯萬帶上,說不定還能有意外之喜。
最後一個名額拿給梅瑞狄斯,先讓這娘們兒手上沾點血,不然李思特不放心。
邁卡就留下來守著高文韋伯本尊,這兩個病號床都下不了,打點鎮靜劑,純純就是廢人。
貧民窟旅館的一樓。
桌椅雖不說破爛,但也是臟亂差,用手一抹全是油漬,賣得也全是不怎麼新鮮的飯菜,酒也隻有劣質酒。
零散的客人也素質碉差,牙齦出血,往地上吐著帶血的唾沫。
抽著煙體型臃腫的中年女人把酒杯砸在李思特的桌上,接著用叉子就把酒瓶蓋子給開了,力氣相當大,隨之叼著煙走人。
李思特也不在意,喝著兩銅幣一瓶嗆喉的辛辣烈酒,用的是最垃圾的蒸餾方法。
“有消息了麼?”
李思特向一個海盜問著,他讓人去打聽一下高文和韋伯家裡人的事,都是英雄級冒險家,不是什麼小角色,有一定知名度,不需要太高超的情報網,隨便花點錢找情報販子問問,這些販子之間熟得很,這個不知道,聯係幾個朋友,總有知道的。
何況是都格麗這種大城市的冒險家公會,周圍堆的販子,一磚頭能砸中八個。
“已經打聽到了,高文有個弟弟,在東南行省一個普通大學裡讀書,韋伯就是個孤兒,他媽教養院長大的。”
海盜回答著。
李思特略一思慮,孤兒還行,教養院就是由教廷開設的福利院,用來增加影響力,宣傳神祇福澤的,亞蘭這個國家可能還好,其它地方約等於兒童血汗工廠,指不準神父修女都是相當變態那一掛。
但是無所謂,以韋伯的傷勢,能下床的時候,人已經在芙瑪克卿複仇號上了。
“這樣,你們兩個,就彆參與這邊的行動了,這三個你們拿去當路費,去把高文的弟弟接到船上,屆時高文成了海盜,家人跟在身邊,他也安心。事成之後,我會再給你們一人……八個。”
李思特思索了一會兒,認為這個數比較合理,反正從那三人手上搶了一些,都拿來用了。
這個海盜思索了一番,雖然參與不了行動,保底十金龍的高額分紅拿不到,但這邊安全得多了,收益也相當可觀,不如說太好了。
他點了點頭。
“不用我教伱怎麼做吧?”
李思特隨口問著。
“當然不用,我們請他吃喝嫖賭幾天,學生沒開過葷,容易上頭,他錢不夠用了,自然會想路子,我們帶他去天國港掙大錢。也可以直說,他哥出了事,要他趕過去,再不行,就用這個。”
這名花臂刺青的海盜拿出麻繩,神情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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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列車的五十人,李思特都是挑的能打的,機靈的,這點事他放心。
“我這也是為高文著想,一家人團聚,到時候也好一起過年,不然頂梁柱死了,他弟弟可能學費都交不上了。”
李思特語重心長的說著,不想讓這些海盜誤會,再說他讀那個破學校有毛前途,佩丹國立奧術學院教授,名師一對一指導,那才叫牛逼呢。
多半高文是個扶弟魔,這個弟弟不怎麼爭氣,普通大學沒機會當官,和文盲沒區彆,讀出來也是乾些垃圾文職工作,頂天了經經商,老子帶你經商好吧。
“了然!”
兩個海盜沒有怠慢,招呼了一聲後,即刻出發,他媽的一人八金龍,回了天國港那不得狂嫖濫賭啊,用都不知道怎麼用。
再說他們也都是背著官司的逃犯,沒地方落腳,李思特不怕他們途中生事。
就此所有事情安排完畢。
“斯萬人呢?”
李思特向旁邊的邁卡問著。
“去買材料了,易容什麼,還有一些盜賊工具,整些花裡胡哨的。”
邁卡中午就清完了體力,做完日常,明天得好好監視,今晚不能去三心二意了。
而此時此刻。
天國港。
十四月末已經是相當寒冷的季節了,一月份開春,二月的時候才差不多暖和起來。
這裡的天灰蒙蒙的,像是要下一場小雪了。
黑帆旅店內。
德蕾雅坐鎮旅館,打理著所有事務,但實際上也沒什麼要處理的,在三巨頭的施壓下,骷髏會和雙子團是不敢亂來的。
奇力這個月賺麻了,島上三分之二地盤保護費的一半,而且還是每月穩定收益,做夢都樂著。
他還得謝謝李思特呢,讓手下帶了禮物去黑帆旅店,價值不菲,有珠寶有茶煙,天國港隻玩真實,也送了五十枚金龍。
奇力完全不知道開年之後,他要被李思特架著去打一哥。
不僅是在泰勒心中,在這段時間的聯盟下,所有人都認為奇力和李思特穿一條褲子了。
牢不可破的聯盟了屬於是。
奧克斯沒有在旅店內,他是閒不住的人,每天高強度遊泳健身。
歌莉婭在跟暗精靈看板娘學調酒,總得找點愛好。
沃爾曼則是把法芙娜完全給帶歪了。
法芙娜大馬金刀的坐在沙發上,穿著鱷魚皮外套,腰上掛著幾把飛刀,兩隻腳搭在茶幾上,肩膀上扛著奧克斯沒帶出門的特大劍。
她之前是負傷狀態,瘋狂炫飯調養好之後,氣力恐怖,奧克斯的武器也能使。
現在的形象活脫脫數據怪超模卡結合體。
“坐沒坐相,背打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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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莉婭嗬斥著。
法芙娜越來越不像話了,這才多少天呢,就到叛逆期了?早就說不該讓沃爾曼帶著。
“嗬,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兩千年前的霸王最開始也是黑杜會,前車之鑒啊。”
法芙娜點了點頭,亂用著詞語,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歌莉婭真的服了,沃爾曼那點文化,就說些奇奇怪怪的。
“再不坐直,晚上沒飯吃了。”
歌莉婭無語。
“啊?”
法芙娜哭喪著臉,放下特大劍,文靜淑女的坐著。
而德蕾雅有些頭疼,她遇到了一件相當棘手的事情。
早上寄過來了一封信。
是林登城伯爵的來信。
因為李思特並沒有去貝瑪前朝皇族嫡係那裡領私掠證,他認為出了什麼問題,所以寫信來問。
林登城伯爵,也是多方聯盟中的一員。
必須要想好了才落筆。
洛斯特拉離這裡遠著呢,姑且可以先糊弄一下。
德蕾雅寫好信,讓伯爵不要多慮,交接已經完成,已經在返回途中了,至於私掠證也就放棄,黑帆另有打算,就不去叨擾王爺了。
寫完後。
因為德蕾雅的字跡太過娟秀漂亮,她覺得有些不妥,找來店裡一個胎教肄業的侍者抄了一遍,才封好信紙,寄回去了。
做完後她伸了個懶腰,看著霧蒙蒙的窗外。
快下雪了啊,她單手撐著下巴有些出神。
不知道李思特怎麼樣了,順利的話該在亞蘭境內了吧。
德蕾雅不信神,但血族始祖是神一樣的存在,不過祈禱了也沒用吧,
她出著神。
歌莉婭擦著杯子,察覺到德蕾雅的神情,也是有些憂鬱。
又到了白色相簿的季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