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洪淵也是將目光落在了翠微與寒酥二人身上。
笑著開口:“既然你們倆都已明白,那便找個機會,去和紫翹說一下,準備演一場好戲吧!”
“是!”
翠微滿臉期待的笑著應了下來。
而寒酥,望著一旁的翠微,心中卻是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
本來以為翠微輪回了這麼多次,多少能有點長進。
卻不料還是這一屌毛性格。
都多大的人了,就不能穩重點嗎?!
欺負大外甥,就很讓你興奮嗎?!
但她也沒有多說什麼。
還是給翠微一些麵子吧。
而紫翹這邊,在誕生了楊蛟之後,也是接連再次生下了一男一女。
兒子名為楊戩,女兒名為楊嬋。
這兩個名字,都是由楊君親自所取。
之所以取這個名字,倒也不是說楊君有其他想法。
單純的隻是因為楊君覺得,自己的孩兒,就應該叫這個名字。
那種隱隱約約的感覺,就宛如他們的名字,乃是天地注定一般。
這三個孩子,無論是跟腳還是福源,都足夠嚇人。
不僅學什麼都快,甚至還能舉一反三。
甚至有時候楊君這個父親,都不敢相信這三個小娃娃是自己的孩兒。
畢竟哪怕在紫翹的指點下,他也才堪堪金仙境界。
而這三個孩子呢,自誕生之始,便有著玄仙修為。
與他此前未曾接觸紫翹時一樣了。
甚至作為父親的楊君能感受到,自家這三個孩子的體內隱藏那深不見底的恐怖力量。
如今的境界,恐怕也才堪堪挖掘出不到千萬分之一。
以這樣的天資,哪怕是在人族之中,恐怕也是最為拔尖的那幾人之一。
楊君都不敢想,待到自家三個孩子長大成人到底會有多強。
興許——混元金仙也並非並無可能。
倒是紫翹,卻是沒太過吃驚。
畢竟是她的孩子,加上她這三個孩子,乃應劫而生。
有這份天資,倒是在正常不過了。
她在意的,隻是她這三個孩子日後能不能幸福快樂。
畢竟就算混元金仙再強,在她眼裡,也隻是尋常罷了。
畢竟以她的根腳與戰力,可從未將尋常混元金仙放在眼裡過。
又過了數年。
轉眼間,楊蛟三人已長成七八歲的模樣,個個如精雕細琢的玉人兒般靈秀非凡。
楊蛟生得最為英氣,劍眉斜飛入鬢,一雙眸子燦若晨星,顧盼間隱有金光流轉。
他最愛穿一身玄色短打,腰間係著楊君所編的草繩,偏生那草繩被他無意間灌注了法力,竟漸漸化作一條暗紋流轉的黑龍筋,隨著他跑跳時在空中甩出獵獵風聲。
其周身更是仿佛籠著一層層薄薄星輝。
灌江城人見到,總會眯著眼睛,由衷的誇上幾句。
說什麼天神下凡,楊蛟有大帝之資。
楊戩的相貌則更更似母親,鳳眼瓊鼻,唇若塗朱。
尤其眉心一道銀線時隱時現,每當他凝神思考時,那銀線便如第三隻眼般微微開合,嚇得林間精怪紛紛遁地而逃。
他向來素愛白衣,偏又整日裡攀崖踏浪,可任他如何折騰,那衣襟始終不染塵埃。
原因是因為楊戩周身自帶先天清氣,那平日裡的塵埃汙穢尚未近身便被蕩開三尺。
三妹楊嬋比自家的兩個哥哥,倒是顯得平常了幾分。
單論容貌,很明顯卻是勝過了自家哥哥。
三人之中,唯有她修為最為淺薄,但卻粉雕玉琢得不像凡間物。
杏眼盈盈如含露水,腮凝新荔,唇綻櫻顆。
三人之中,也當屬她最為活躍,但奇怪的是,她頭上丫髻上,雖然係著銀鈴。
但在跑動時,卻是沒有迸發出絲毫聲響。
雲海之巔的晨曦穿透薄霧,為青瓦小院鍍上金邊。
紫翹正倚在千年桃木雕成的欄杆旁,指尖輕點,院中那株枯死的海棠便抽出新芽,轉眼綻出滿樹繁花。
楊蛟踮腳去夠枝頭最豔的那朵,不料花枝突然拔高半尺,惹得楊蛟瞬間撲了個空。
“娘,您耍賴!”楊蛟鼓起臉頰,袖中忽地飛出一道銀光。
猶如一道風刃,徑直的朝著那花枝而去。
然而麵對楊蛟的所作所為,紫翹也僅僅隻是輕笑一聲,廣袖翻飛間便將那道‘劍氣’攏入掌心,化作一隻碧玉蝴蝶停在另一旁的楊嬋發間。
“嘻嘻,謝謝娘”楊嬋摸了摸自己的發間上的蝴蝶,笑的格外燦爛。“大哥羞羞,夠不著也就算了,還耍賴!”
“小妹胡說,明明是娘親先耍賴的!”楊蛟噘著嘴,一臉的不情願。
“娘,你看,大哥不僅凶我,還誹謗您!”楊嬋一聽,頓時一路小跑到紫翹身旁,扯著她的袖口。
一臉委屈巴巴的跟紫翹告起了狀。
說著還不忘給楊蛟使了個鬼臉。
“我什麼時候凶你了!”楊蛟小臉有些發黑,牙齒咬的‘咯吱’作響。
楊嬋望了一眼楊蛟的神色,縮著腦袋,嘟囔了起來:“你現在就凶我了!你看大哥你,都想咬我了!”
楊蛟現在彆的不說,還真想咬她一口。
讓她知道知道,什麼叫大哥的利牙!
“大清早就這般鬨騰。”楊君一臉溫和笑容的端著青瓷食盒從庖屋走出,三層屜籠裡碼著水晶蝦餃、蜜漬蟠桃酥,最下層還溫著紫翹最愛的桂花醪糟。
他眼中直接略過了楊蛟與楊嬋二人,甚至沒有絲毫停滯,直奔紫翹而去。
眼中滿是藏不住的柔和與愛意。
“夫人,先吃點東西,難為你一直陪著這三個瓜皮了!”
“倒也不算辛苦,倒是辛苦夫君你整日做飯了!”紫翹笑著接過楊君遞過來的食盒。
十分嫻熟的直接取出最下層的桂花醪糟。
楊君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了:“為夫人做飯,不辛苦,這都是為夫應該做的!”
“來,夫人,我喂你,你彆臟了手!”
說罷,他捧起桂花醪糟,舀起了一勺,先是輕輕吹了吹,感應溫度合適了,這才遞到了紫翹嘴邊。
紫翹倒也沒多想,含笑著喝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儘管楊蛟與楊嬋早就看到了無數遍,但仍然覺得有些膩得慌。
而直到喂到了一半,楊君也才終於想起自家的三個孩子。
催動著法力,將碼著水晶蝦餃、蜜漬蟠桃酥的屜籠遞給了楊蛟二人。
“差點忘了你們,這是你們的,吃完記得收拾!”
說到這,楊君不由的頓了頓,神念掃視著周圍,打量著僅有的楊嬋與楊蛟二人,一邊喂著紫翹,一邊好奇問道:“二郎他人呢……”
“二哥去偷魚去了啦!”楊嬋嘟囔著嘴,有些可憐巴巴的接過了屜籠。
“爹,我也想吃桂花醪糟!”
“下次吧,下次我多做點!”楊君有些不以為然回複了一句。
可突然似是反應過來一般:“你剛剛說啥,二郎去偷魚去了?偷誰的魚?!”
可突然,楊戩的聲音忽然從雲端落下:“爹,您彆聽小妹胡扯,我是去釣魚,不是去偷魚!”
隻見七八歲少年踏著雲霧淩空而降,衣擺還沾著灌江城特有的水汽。
懷裡正抱著條活蹦亂跳的龍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