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為什麼是架海紫金梁,那是因為無支祁在剛看到架海紫金梁,體內的元神就忍不住的躁動起來。
就仿佛這件寶貝,天生就是他的一般。
這才有了無支祁加入大禹治水的隊伍的一幕。
原因是因為,大禹答應,倘若無支祁幫他治水。
他在治水之後,會將架海紫金梁交給他!
畢竟無支祁能夠感應的到架海紫金梁,大禹同樣也能感應的到架海紫金梁對無支祁的回應。
自那時起,大禹便明白,這無支祁,便是架海紫金梁的有緣人!
這其中,還有不少玄龜的功勞。
原本大禹是打算在治水成功之後,將架海紫金梁與其餘三棍放在四海之中,讓無支祁自己去取的。
但在玄龜的勸說以及烏額的同意下,大禹這才決定將架海紫金梁現在便交付給無支祁。
至於玄龜為什麼幫助無支祁。
那是因為如今的無支祁,已然拜師了玄龜。
成為了玄龜徒弟。
畢竟無支祁作為當初的混沌魔猿的一部分本源所化。
跟腳可以說,的確也不同凡響。
雖遠不如三清祖巫他們,但憑借著混世魔猿的一部分本源。
其神通可絲毫不差,甚至單論控水神通而言。
絕不在共工之下。
不然也不可能在剛出世不久,便達到了大羅金仙之境。
這樣的本源,這樣的跟腳,隻要稍加指點一下,走混元金仙一道,起碼也有八成把握!
因此,玄龜對於這個弟子,也是十分的上心。
沉思了片刻,玄龜望著眼前的一片綠盈,也是緩緩轉頭朝著無支祁開口:“徒兒,既然這治洪一事已了,那我等也該離去了!你作為為師唯一親傳,也該帶你去拜訪一下為師老爺了!”
聽到這話的無支祁,整個人頓時愣在了原地。
半天都不曾回過神來。
待回過神來,他的臉上不禁多了幾分因為激動而導致的漲紅之色。
“師父,您說的可是……可是真的?!拜……拜見……那一位?徒兒我……我配嗎?!”
要知道,那可是道尊啊。
彆說他區區一個大羅金仙,甚至就連聖人,尋常都難得見他一麵。
“放心,老爺會見你的!”玄龜捋須笑著回應:“畢竟你手中的架海紫金梁,可是老爺親自煉的!”
“那師父,咱們去吧,彆讓他老人家久等了!”無支祁緊了緊手中的架海紫金梁,心中既有興奮,也有緊張:“還望師父您路上不辭辛苦,多教教俺,俺怕俺不懂禮數,衝撞了他老人家!”
玄龜聽聞此言,也是笑著搖了搖頭。
他這個弟子是何人?
赤尻馬猴,先天通陰陽,懂人事。
又怎會不懂禮數?
“玄龜前輩,你們這是要離去了嗎?!”大禹這時,突然有些詫異的詢問起玄龜。
隨後又指了指上方尚在凝聚的功德之雲:“前輩不等這功德先落下再說嗎?!”
“以前輩的功績,想必所獲功德,定會不凡!”
“不必了,就算我等離去,也不會妨礙功德落下!”玄龜輕笑著拒絕了大禹的好意。
話罷,玄龜便帶著無支祁,消失在了原地。
見玄龜離去的如此乾脆,大禹也有些無奈的歎息了一聲。
他還想向玄龜前輩請教一下,該如何鎮壓這人族各疆域的氣運一事呢。
而玄龜帶著無支祁,在趕路的過程中,很快也是收到了來自天地賜下的天地功德。
無支祁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龐大的天地功德。
難免有些愣在了原地,眼中滿是激動之色。
然而玄龜也僅僅隻是輕輕拂了拂衣袖,將他的那一部分全部收了起來後,便並沒有太當一回事了。
“外物罷了。”玄龜目光深遠,“比起老爺指點的大道,這些不過是螢火之於皓月。”
聽到玄龜這話,無支祁這才反應過來,如今還不是激動的時候。
如今拜見道尊,才是最為重要的事。
因此,他亦是有樣學樣,學著玄龜的做法,將其暫且收了起來後,便繼續跟隨著玄龜上路了。
隨後憑借著玄龜腦海中的指引。
兩人很快便來到一處山中的茅屋之外。
這座茅屋,看似簡單,其實一點也不難。
僅僅隻是一座普通的茅屋。
隻是院中,多了一株亭亭如蓋,枝葉間流淌著星辰般的光輝的先天靈根。
而洪淵,此時就在心平氣和的修剪著這株靈根的枝丫。
看似隨意,卻暗合周天運轉之妙。
玄龜兩人見到這一幕,身軀不由一震。
雖然洪淵僅僅隻是在修剪著靈根。
但給兩人的感覺,就仿佛洪淵像是在修剪著天地的因果線一般。
尤其是給無支祁的感覺,更是震撼不已。
使得他都感到有些喉頭發緊。
這便是道尊嗎?
他仿佛在道尊修剪的那株靈根的斷口處,看到了無數星河生滅的虛影。
又恍惚間看見三千大道在剪刀開合間顯化。
僅僅隻是一眼,便讓他感覺到一種自己有種說不出的渺小感。
如同蜉蝣看到天地一般。
恐怖且震撼。
因此這兩人,也不敢貿然開口。
就隻是畢恭畢敬的站在了原地,等待著洪淵忙完他的事。
而洪淵也沒有讓兩人久等,隻是隨手剪下了一株分枝。
便緩緩轉頭,看向了玄龜二人:“來啦?”
簡單的兩個字,卻如同黃鐘大呂在二人識海中回蕩。
山間的雲霧突然凝固,靈根葉片上的露珠懸停在半空,折射出萬千世界的光影。
甚至讓久久無法突破的玄龜,都隱約的感覺到了一絲境界的鬆動。
身上龜甲的先天八卦更是不由自主的運轉。
他不敢有絲毫怠慢。
急忙躬身行禮。
“玄龜拜見老爺!”
玄龜的聲音裡帶著抑製不住的激動,這麼多年不見,老爺的境界愈發深不可測了。
都怪屏蓬那廝,若不是他,恐怕自己這些年,怕不是會一直陪在老爺身邊。
何至於還在混元金仙巔峰?
說不準都混元大羅金仙了呢!
不過也無妨,等到這次回去,屏蓬就肯定不是自己的對手了!
然而玄龜是行禮了,無支祁還始終愣在了原地。
他雙目呆滯的望著洪淵,仿佛看到了大道一般,眼中閃爍著無儘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