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塵站在閻夜令的身邊,隻是默默地看著眼前的彈幕一遍又一遍地刷過。
在兩人周圍,根據直播間的環境,聞訊而來的龍都百姓越來越多。
忽然,顧清塵腳下,有一人聲音顫抖地出聲詢問道:
“顧所長,那既然大夏已經淪落到如此地步,卻仍然並未被攻破,那是不是說明異族目前無法入侵大夏?”
這句話如同一盞明燈,讓不少陷入恐懼之中的人們緩過神來。
對啊,既然大夏已經落得如此下場,那為何異族還沒侵入大夏之中?
顧清塵點了點頭:
“沒錯,大夏的邊境周圍,流淌著一條生命母河,乃是神靈之軀所化,已經庇佑了大夏成百上千年。”
“但這天地母河,也並不是萬能的”
“我在這個時候將大夏真實的情況揭露給大家,有人或許已經猜到了什麼”
顧清塵頓了頓,忽地話音一轉,語氣沉重:
“經過預測,一年之內,異族大概率便會對大夏發動進攻。”
“並且,是圍困大夏的四名異族聯手發動進攻”
此言一出,在場之人隻覺得連身上的血液都變得冰冷。
屏幕麵前,身處大夏邊境城市中的居民臉色刷地變為一片煞白。
那豈不是說,一年之內,大夏便會陷入完全的戰亂之中。
四大異族一齊入侵大夏,大夏還有生存的可能嗎?
此時,直播間中的彈幕已經徹底空了下來。
整個大夏,籠罩在一片絕望的氛圍之中,仿佛末日前夕。
“從今天開始,大夏會逐漸公布大夏的所有曆史和有關異族的資料,每個人都可以自行查看。”
“同時,我希望每個大夏之人,都能做好大戰來臨的準備。”
“我堅信,大夏之中,除了人奸以外,沒有孬種。”
話音落下,直播結束。
留下無數人恐慌地望著灰色的直播間,全身發軟。
讓慕容逸切斷蒼穹神珠後,顧清塵轉身望向一旁的閻夜令,出聲詢問道:
“閻叔,你接下來打算乾什麼?”
閻夜令目光凝重,將手中長刀收回後背,開口道:
“我會召集其餘四位武神暫時回歸龍都進行臨時會議,告知他們大夏可能會被入侵的消息,並重新分配各大武神鎮守大夏的方位。”
全部召回?那大夏的邊境誰來守?
顧清塵聞言頓時一愣,隨即馬上反應過來。
閻叔晉入武神之後,應該能同時開啟數條貫穿整個大夏的空間隧道,保證幾位武神的來去自如。
“小顧你呢?你該不會告訴我你要去上學吧?”
顧清塵失笑,搖了搖頭回答道:
“我還有事情要處理,得先回審判所中一趟,後麵再做打算。”
“行,那我送你一程,遇到什麼事馬上打電話給我。”
閻夜令叮囑了一句,身前裂開一道空間裂縫,一步邁入,消失在此方天地之中。
與此同時,顧清塵麵前也裂開一道深藍色的縫隙。
顧清塵也向前邁步,踏入空間裂隙之中,眼前的視野隨之扭曲起來。
一陣眩暈之後,顧清塵已然出現在邪魔審判所總部的大門前。
此時,邪魔審判所中,正黑壓壓地站著一大片的人影,幾乎龍都審判所中的所有成員此刻都彙聚於此,手持武器,在審判所中不斷進出。
大量穿著華貴之人被他們押進邪魔審判所中的審訊室中,臉色慘白,滿臉絕望。
其中一名穿著華貴的人朝著周圍大聲嘶吼道:
“我告訴你們,老子可是皇族,我爸可是龍都的財政長官,你們敢抓我,等著被我爸打入天牢吧!!”
在場所有人如同看白癡一般看著他。
在他身後,一位隊員譏諷道:
“省省吧,你們龍皇都被我們所長斬了,還擱著皇族皇族呢?
“怕你不知道提醒你一句,你們已經被打成賤民了,馬上就會被發配邊境,珍稀一會的審訊時光吧,恐怕是你最後的好日了。 ”
那名皇族臉色猛地一震,賤民,這是什麼意思?
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便已經被粗暴地押進了審訊室。
另一邊,幾個隊員看到顧清塵前來,幾人神色一凜,挺直背脊,朝顧清塵齊聲道:
“所長好!”
同時,幾人看向顧清塵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崇拜。
顧清塵笑著朝幾人揮了揮手,出聲詢問道:
“剛剛直播公布的消息,沒嚇到你們吧?”
為首的執事苦笑一聲,點了點頭:
“雖然有些心理準備,但還是有些震驚。”
但身為整日遊走在邊境和城市之中圍剿異族的他們,心中早就已經對異族相關的事情有了一個大概的底。
所以當顧清塵將真相公布後,審判所中的隊員,適應的速度遠比其他人快上許多。
顧清塵點了點頭,接著問道:
“我在直播中吩咐的那些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為首的執事沉聲道:
“已經按照大人的指示,對其餘幾個皇室以及地將展開了全麵的搜查,南宮家則是全員逮捕。”
“至於龍皇一族,已經將他們大部分的皇室成員抓捕,隻有少部分提前聽到消息逃脫。”
“但審判所已經臨時抽調了龍都周邊的所有執事和長老,截斷了他們所有的退路,應該也馬上能逮捕歸案。”
顧清塵拍了拍執事的肩膀囑咐道:
“消息公布之後,最近大夏之內可能會引發不小的動亂,通知大夏審判所之中的各個部門,儘可能地維持好秩序。”
“是,大人!”
交代完一切,顧清塵終於長出了一口氣。
往洛雨漓所在的休息室之中走去。
大夏邊境,某處山澗之中。
“什麼,大夏隱瞞這麼久的情報,被這小子說公布就公布了?!”
一位身材矮小的老人此刻暴跳如雷,整個山脈森林都跟著隨之劇烈顫抖。
下方士兵渾身顫抖,大氣都不敢出。
雖然這位武神一直都是暴脾氣,但很少見他發這麼大的火。
老人罵罵咧咧,大手一揮:
“這邊境愛誰守誰守,反正勞資不守了!瑪德,守了這麼久,結果家沒了。”
“勞資這就去找這小子算賬去,讓他改口,去你的。”
正當他要邁步向後走時,他的瞳孔忽然猛地一縮。
在他上方,不知何時,有一邋遢男人雙手抱胸,躺在酒壺之上,淡淡開口:
“小孩子不懂事,說著玩的,這也要管?你這老東西可真沒格局”
老人身形一顫,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隻覺渾身雞皮疙瘩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