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將館的後麵是一個陳舊破敗的小區,仿佛被時間遺忘一般。穿過小區繼續往前走數百米,視線逐漸開闊起來。
一座孤零零的破舊倉庫出現在眼前,周圍環繞著一片荒蕪的草叢和亂石堆。它那斑駁的牆壁、生鏽的鐵門以及破碎的窗戶,都透露出歲月的滄桑與腐朽氣息。
幾人走到了倉庫門前,明誌抬起手來,用力地敲響了那扇厚重的大門,發出“咚咚咚”的聲響,在寂靜的空氣中回蕩著。緊接著,他又對著門上安裝的監視器露出一個,自認為和藹而友好的笑容。
等了好一會功夫,倉庫大門才緩緩打開,裡麵有二十幾個彪形大漢堵著門口,其中一個人走出來笑嗬嗬的道:“明少這是稀客啊,我們老大在裡麵等著呢,請跟我來吧。”
明誌無所謂的一聳肩,徑直往裡麵走去,穆濤等人則在後麵跟著。
二十幾個身形魁梧、氣勢洶洶的大漢,他們或手持棍棒,或麵露凶光,但卻動作一致地向兩邊散開,中間讓出了一條足有一米多寬的通道。這條通道筆直而寬闊,仿佛是專門為某人準備的舞台。
明誌神色從容地從這條通道中穿行而過。他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似乎對眼前的場景毫不在意。這種從容不迫的氣度讓周圍的人們都不禁為之側目。
“就這點場麵?”明誌心中暗自思忖道,“也想嚇唬住我?這是看不起誰呢!”他自己可是經曆過無數次比這更為驚險刺激的場麵,這些大漢們的威嚇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
如今,麵對這樣的小陣勢,明誌自然不會放在眼裡,要是把這些人都換成,戰將級彆獸人還差不多。
美美畢竟是女孩子,雖然為人有些大大咧咧,但是看見這麼多彪形大漢還是有一點害怕,她身旁的穆濤輕撫著她後背,然後輕聲在她耳邊安慰著,這渣男的溫柔儘顯無遺。
至於說沐靈一,那全程都保持高冷的表情,連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彆說這些隻是二十幾名普通人,就是戰神當前,也不可能讓靈魂崩潰的精靈傀儡有什麼感覺啊。
當幾人踏入倉庫大門的那一刻,心中也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驚奇感。原本從外表看起來破舊不堪的倉庫,內部卻展現出截然不同的景象——奢華而精致的裝修風格令人瞠目結舌。
放眼望去,寬敞的空間裡擺放著二十多張賭桌,各種賭博遊戲應有儘有:百家樂、骰子、俄羅斯輪盤以及21點等等。這些賭具整齊地排列著,仿佛在向人們招手,誘惑著他們前來一試身手。
此刻時間尚早,場內隻有寥寥數十位客人正在玩耍。然而,每個賭台上都坐著一位容貌尚可的女性荷官,她們身著統一製服,麵帶微笑,專業地主持著賭局。
她們手法嫻熟,動作優雅,給整個場麵增添了一份彆樣的氛圍,使得這裡看上去頗有些正規賭場的模樣。
倉庫裡,一些賭客贏了錢之後滿臉喜色、手舞足蹈地大聲叫嚷著;而另一些賭客則臉色陰沉、唉聲歎氣,顯然是輸得很慘。明誌站在人群之中,看著眼前這場景,心中不禁有些驚訝和疑惑。
他還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以前根本就不知道齊市居然隱藏著如此規模龐大的一個賭窩!更讓他感到意外的是,這個賭窩不僅規模驚人,而且位置還十分隱蔽——它就坐落在市區內,距離附近的居民小區僅僅隻有幾步之遙!
這樣明目張膽地開設賭場,難道就不怕被警察發現嗎?明誌暗自思忖道。不過看這些賭客們如此投入的模樣,似乎並沒有人擔心會有什麼危險降臨……
前麵一名升高不到一米七的又矮又瘦的小弟帶路,幾人來到倉庫最裡麵,讓幾人更驚訝的是,這裡竟然還有vip室,真是長見識了。
明誌等四人走進vip貴賓室後,發現這個房間內居然布置得十分清雅,一色的紅木家具,茶幾茶台一應俱全。最中間有一張百家樂的台子,那張台子擺在屋子正中央顯得格外引人注目,而在台子後麵則端坐著一名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的光頭大漢。
這名光頭大漢看起來大約有五十來歲年紀,但他身上散發出一種強大氣場讓人不敢輕易靠近。隻見他身穿一件黑色背心露出粗壯雙臂和胸前濃密胸毛;下半身則穿著一條破舊牛仔褲搭配著一雙臟兮兮靴子給人感覺既粗獷又豪放不羈
此時此刻,這位大漢正用其銳利目光掃視著進入房間裡每一個人仿佛要將他們看穿似得。
這名身材魁梧的大漢,目測身高至少達到了驚人的一米八!他不僅擁有寬闊厚實如猛虎般的背部以及粗壯結實如同黑熊一般的腰身,更引人注目的是那雙狡黠陰險的三角眼,不時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光芒。再看那張咧開的大嘴,裡麵竟然鑲嵌著兩顆金燦燦的大門牙,格外耀眼奪目。
他全身上下珠光寶氣,手指上戴著碩大的金戒指,脖子上還掛著一根與小拇指差不多粗的金項鏈,閃耀著炫目的光芒。
此時此刻,隻見這位大漢右手優雅地夾著一支粗大的雪茄,吞雲吐霧之間,散發出一種無法言喻的霸氣,活脫脫就是從電影裡走出來的黑手黨老大形象。
這貨就是齊市有名的地痞,黑道人稱喪彪的江湖老棍子。
明誌等人剛一進來,喪彪趕緊起身笑到:“明少來了啊,這可是貴客快來人看座啊,不知道明少今天來有何貴乾啊。”
這地道的江湖老棍子,裝傻裝的很像那麼回事啊,一點不提韓老拖就是剛才穆濤打倒他幾個小弟的事情也閉口不談。
明誌不急不火的坐下笑嗬嗬說道:“我和朋友過來玩玩,聽說我家可兒她爸又在你這借錢了?”
喪彪假裝一愣,然後裝傻說道:“怎麼可能,上次傑哥都發話了!齊市誰還敢借錢給那老家夥,今天傑哥他老人家怎麼沒來啊?”
“傑哥去非洲了,那邊有些事務需要他處理,一時半會回不來,你找他有事?”明誌也不隱瞞直接說道。
聽到此話,喪彪一臉果不其然的表情。
看到這老棍子耍江湖,穆濤不樂意了大聲說道:“快登點彆磨磨唧唧的,讓人把韓老拖放了!多少錢痛快點說,磨磨唧唧不像個爺們,老子每分鐘幾十萬上下的沒工夫和你這瞎耽誤工夫。”這穆濤小彆勝新婚,他著急帶著美美回家呢。
喪彪也是認識穆濤的,但是顯然沒把他放在眼裡,他隻是輕咳一聲轉過頭問手下道:“老韓頭在我們這借錢了嗎?”
他旁邊一個斯斯文文帶眼鏡的中年男子,裝模作樣的拿出電腦還查一查,然後慢條斯理說道:“老板是有這麼回事,最近這老韓頭在我們這前前後後借了兩千多萬。”
喪彪有些不悅的說道:“不是讓你們不要借他錢嗎,怎麼還借這麼多?”
明誌都氣樂了,演的也太假了,你那電腦連屏幕都沒開你看個毛線啊,以為背對著我,我就不知道了。
看見對方這拙劣的演技,明誌也不揭穿,反而是微笑著說道:“兩千多萬?你這個場子一共值兩千多萬嗎?你外麵賭台寫著最多押注一百萬是假的啊?”
聽到被揭底,喪彪有些不樂意的說道:“明少這白紙黑字都寫著呢,我喪彪雖然混黑的,可是這名聲也是要的。這兩千萬是本金利息都沒算,這可是看你明少的麵子。”
看明誌笑而不語,喪彪又和顏悅色的繼續說道:“這事也不是不能商量,我有幾個外地朋友想投資你的科技公司,這可是互惠互利的大好事。如果明少您有興趣,那咱們就是自己人,這兩千萬就免了也不是不行!”
明誌都懶得問是他什麼朋友,用腳後跟猜也知道是一些有背景的人開始小動作了,這些早都早有心理準備。
“我看外麵玩的挺有意思,我也想玩玩,不知道可以還是不可以呢?”明誌嗬嗬一笑轉移話題問道。
喪彪一聽這話高興了,他大喜說道:“當然歡迎,去給明少拿一百萬籌碼來,算我的。”
明誌擺擺手說道:“好意心領了,我不要來路不明的錢,喪彪老大你這賭台不會有出千吧?”
喪彪一臉不高興的大喊一句:“怎麼可能,我喪彪在江湖上也是有頭有臉的!如果您明少抓到我的地盤有人出千,按規矩我就把手剁下來賠給你。”
這聲音之大,生怕外麵聽不見啊。
“沒鬼?老韓頭能輸給你兩千萬?當我們傻子啊!”穆濤一臉不屑的說道。
喪彪嘿嘿一笑也不搭話,這穆濤他雖然不在乎,可他也知道這是傑哥的好兄弟之一,沒有必要,他可不敢招惹傑哥那閻王爺。
整個齊市甚至是黑省混社會的,有誰敢說不怕傑哥的鐵棍,傑哥在黑白兩道的聲威那真是無數戰績堆積出來的。
喪彪就裝作沒聽穆濤的話一樣,繼續對明誌說道:“如果明少出千那也是一樣的規矩啊,而且我們這隻要現金。我知道明少財大氣粗,但是賭場講的是公平,可不是誰錢多就好用的。”
明誌一點頭,站起身就往外走。
喪彪趕緊給手下遞個眼色,示意他們注意點,他有點不明白明誌的用意了。這投資的事不搭茬,韓老拖也不問了卻要出去玩幾手,這是什麼意思。
明誌出去轉了一圈,來到一張百家樂的台子前坐下,然後從兜裡掏出一萬現金放到桌子上,示意荷官給他換籌碼。穆濤三人就站在身邊,這回連最了解他的穆濤也是不知道這是玩的哪出。
拿到這籌碼仔細看了看,還彆說這籌碼做的還挺像那回事。明誌看了看麵前的年輕女荷官,然後乾淨利落的把一萬籌碼都押在了莊家上。
左右都是看熱鬨的人,沒人參與這把賭局,他們也知道現在賭錢這年輕人不一般,沒看見旁邊連賭窩老板都站著看呢。
明誌示意荷官可以發牌了。
這年輕的荷官抬頭看看一旁的喪彪,而喪彪也是衝她微微點點頭,得到老板許可的荷官開始發牌。
“莊家8點,閒家7點,莊贏!”荷官清脆的聲音說道。
第一把明誌贏了,他沒有收回籌碼而是繼續壓莊。這百家樂台子在【希環】掃描下確實發現了點貓膩,發牌器下麵還有個出牌口,裡麵藏有十張牌,也就是說可以作弊十把。
整個發牌器裡一共有八副牌,已經都被【希環】掃描過了,光腦也輔助計算出每把的輸贏,但是這台子卻可以作弊十回,也就是說在不揭穿的情況下要輸十把。
明誌把兩萬籌碼繼續壓莊,如果不作弊的話,這是連續8把的長莊。在贏了第七把的時候,手中現有的籌碼已經累計到了128萬了。
第八把開始,明誌按規矩隻押了一百萬,這時候,那個斯文眼鏡男隱蔽的給了荷官一個眼色,荷官微不可察的點點頭。
“莊家八點閒九點,閒贏”荷官唱牌道。
明誌知道這是對方作弊呢,但是他也不生氣繼續押注。
這次是從20萬開始,連續三把又贏到了160萬,然後又是一把作弊牌,輸了之後再繼續。輸輸贏贏幾十把,輸最多的時候隻剩下兩萬籌碼,而作弊器現在也徹底沒有牌了。
現在台子旁邊圍了不少的賭客,喪彪也站在旁邊觀看。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下,根本不可能更換作弊器。
既然對方已經無法作弊,明誌終於亮出獠牙,開始每把100萬上限押注,一直贏到籌碼都堆成了一座山才停手。
看看麵前的籌碼數量差不多有四千萬了,明誌嗬嗬一笑看著喪彪說道:“兌換現金吧!”
老棍子喪彪頭上都冒冷汗了,他這賭場總共也就幾千萬的現金,全拿出來也才剛剛夠數,這明誌難道是按著這個數來贏錢的嗎。
眾目睽睽之下,喪彪也不敢翻臉,他隻能硬著頭皮讓人去取現金,四千萬的現金放滿了整整八個大袋子。
明誌這時候,看著一臉沮喪的喪彪說道:“這五袋子錢我不要了,換韓老拖出來,他的借據也一起拿來,多的就算利息了。”
本來正心疼錢的喪彪聽到此話大喜過望,他趕緊命人放了韓老拖。
不一會,幾個人就帶著可兒他爸走過來,被人帶來的韓老拖已經幾天沒洗澡了有點邋遢,但是精神還好,看來並沒有受到什麼虐待。
這喪彪也不是真想跟明誌等人徹底結仇,隻是為了一些目的下個套而已。
知道老韓頭這樣的賭徒不能給好臉色,明誌有些嫌棄的對他說道:“你回家吧,我相信今天以後齊市應該沒有人再敢讓你賭了,誰讓你賭我就滅了誰家的賭窩子。”
如此霸氣的話語讓一旁的喪彪臉皮微微跳動,這也不知道是心疼的還是氣的。
韓老拖看到有人來救他,趕緊說了不少感謝的話,還發誓以後再也不賭了。明誌都懶得搭理他,賭徒的話誰能信啊。
等韓老拖走後,明誌故意大聲說道:“你們開賭窩子我管不著,龍有龍行,蛇有蛇道。但是彆把腦筋動我頭上,要不然今天就是例子!濤,我們走吧!”
沐靈一輕鬆提溜著三個五十多公斤的袋子跟在眾人身後,明誌心裡暗暗數著1、2、3……,一直數到8,後麵喪彪終於忍不住說話了。
“明少這話有些霸道了吧,想來玩這是人家自由,你明少今天手氣好,就這麼大言不慚不好吧。”喪彪終於上套了,明誌和穆濤對視一眼強忍著笑。
穆濤為了演好年輕氣盛的樣子,努力調整好情緒,轉過頭故作憤怒地說:“老家夥,我們兄弟做事還用你教?有意見是吧,那來打個賭,輸贏全看各自本事,敢不敢?”他這股年輕氣盛、不服輸的勁兒,被穆濤演繹得那叫一個絕!
喪彪有些猶豫了,畢竟剛才明誌玩百家樂太厲害,這一下子就贏了四千多萬。但是轉念一想,換個賭法比如色子什麼的不就可以了,那個作弊可沒有次數限製的,穩贏。
想到此處,喪彪故意激將的說道:“明少覺得怎麼樣啊?我們玩兩手啊,要不然撂下狠話卻轉手就走,這傳出去可不配給傑哥當兄弟吧。”
喪彪一直故意無視穆濤,主要是因為明誌是開酒吧的,算是社會人,什麼事情得按道上規矩來,就是吃虧了也得忍著,要不然以後怎麼混!
可穆濤不一樣啊,他不是混社會的,要是穆濤吃虧了,那可是給傑哥理由找他麻煩了。想到傑哥那又粗又沉的鐵棍,這江湖老混子也是膽子發顫啊。
明誌也回頭道:“好啊,但是這一百萬一百萬的玩,沒啥意思,要玩就無上限押注,玩法你挑。”
喪彪來到色子台前說道:“那就猜色子,怎麼樣,就按明少說的,無上限押注。”
明誌笑嗬嗬的返回來走到賭桌前,然後讓沐靈一把一袋子錢都扔上去,在場眾人驚呼,這一袋子就是五百萬啊。
明誌大聲說道:“開始吧!”
喪彪親自按動按鈕開始搖色子,色子停下,喪彪比劃了一個請的手勢,明誌壓了大。
開盅顯示4、4、6,14點大。
這一把喪彪並沒有作弊,但是他也吃驚對方竟然真的這麼準,難道運氣就這麼好,沒辦法,喪彪隻能命人再拿五百萬出來。
明誌不緊不慢的繼續壓,而這把喪彪就開始作弊了,本來應該是大的,但是腳下踩了機關,結果開盅的時候變成了小。
按套路本來應該在等兩把的,這樣對方才好上鉤,可是賭場實在沒有現金了,沒錢這格局確實打不開啊。
對此,明誌也不在意,反而是繼續押注,連續兩把不出意外的都猜錯了,輸了1000萬。明誌裝作有些急躁,催促著讓喪彪趕緊開,而這把卻是贏了。
一個多小時都是這樣來來去去的,這賭局贏贏輸輸,最後剛才贏得的錢全輸光了。
明誌好像有些泄氣的說道:“哼,肯定有鬼,不然我怎麼會輸,不玩了走人。”
喪彪得意的道:“明少還是年輕啊,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以後長點教訓就是,口氣不要那麼大。”
本來走出很遠的明誌,好像被氣昏頭一樣快步走了回來,然後惡狠狠地說道:“我們繼續,我就不信這個邪!”
一旁天真的美美是真覺得自己老板輸急眼了,她剛要上去勸說卻被穆濤攔住,他太了解明誌了,在他眼裡,明誌這浮誇的演技肯定是在給對麵下套呢。
喪彪實際上也不想把事情鬨得太大,主動給個台階說道:“算了吧明少,我這裡可是隻收現金的,一切轉賬銀行卡都是不收的。”
明誌猖狂的一笑,大聲說道:“不就是錢嘛,老子有的是!沐靈一,去門外叫他們進來。”
沐靈一點頭轉身出去。
過了大概十分鐘,沐靈一帶著三十名黑西裝安保人員進來,隨之而來的還有王語嫣。這些安保每人都拎著兩個大箱子,每個箱裝的都是五百萬龍華幣。
明誌剛才打電話就是讓王語嫣替他取的現金,隻是沒想到這涼膩美女自己竟然也跟來了。衝王語嫣眨了眨眼睛,然後明誌接過來一個箱子扔到台上道:“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