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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妤突然想到之前範婷婷的話,莫非這就是沈明禮送給她的禮物?
這麼個小東西就把原主給騙了?
但,桑文莉這時候把它拿出來,隻能說司馬昭之心了。
“你不說我還忘了。”桑妤扯了下嘴角,問,“你怎麼找到的?”
“前兩天打掃衛生,從床底下翻出來的,我看姐姐好像很喜歡這個發夾,就幫你收起來了。”
桑文莉就知道她是裝出來的,表麵上看著好像認命了,實際上還是舍不得沈明禮送的東西,特彆是這個發夾,從前桑妤連戴都舍不得戴,可不得留個念想。
桑妤隻當沒看出她的算計,皮笑肉不笑,“一個發夾而已,丟了我都沒發現,還能為這點東西掉水裡?還是你看到什麼了?”
察覺到桑妤眼裡的寒意,桑文莉咽了咽口水,“姐姐指的是什麼?”
桑妤盯著她看了幾秒,“發夾我收下了,你可以走了。”
前幾天的事桑文莉可以當做沒發生,桑妤可不行,她的氣可沒消呢。
桑文莉卻仿佛沒看出來她在下逐客令,“其實我今天來,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既然是不情之請,那就不要說了。”
“姐姐,我知道你還在為之前的事情生氣,但你畢竟是爸的親生女兒,爸沒了工作,生活本就拮據,現在又沒了賠償金,以後隻怕會更加困難,姐姐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吧?”
“……”
又來道德綁架這套。
桑妤隻能裝傻充愣地打太極,“你說的這些我又何嘗不知道,但我也愛莫能助,這幾天席征不在,裡裡外外都要我來打理,已經是分不開身了,就算要回去,也得過幾天再說。”
“姐姐能有這份孝心,爸媽知道了肯定也會開心的,可日子一天天過去,我們也不能坐吃山空,所以我打算趁暑假做點買賣,就是手頭還差點錢,姐姐,你一定會幫我的對吧?”桑文莉目光殷切地看著她。
“你想出去賺錢?”桑妤口袋裡那點錢,她自己都不夠用,“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可我現在連工作都沒有,哪來的錢借給你?”
怎料下一秒,桑文莉直接將求助的目光投向席征。
桑妤:……
在這兒等著呢。
之前席征就曾經答應過,如果桑家確實有困難,自己肯定會幫忙的,今天就是他兌現承諾的時候。
還沒等席征開口,桑妤就說道,“你整天在學校,菜都沒買過幾回,能懂怎麼做生意?”
“賣個東西而已能有多困難?”桑文莉紅著眼眶,“我隻是不忍心看著媽每天洗那麼大一桶衣服,現在是夏天還好些,等到了冬天水冷得跟冰一樣,難道姐姐也無動於衷?”
“你真的心疼媽,就不應該來勸我,而是去勸咱爸,他不是最聽你的話嗎?”
本以為經過上次事,桑慶平應該要冷落桑文莉一陣子,誰知道幾句話就叫她哄好了,這樣的爹桑妤再孝順也沒有用。
至於邢桂蓮,她因為思想和目光的局限,暫時沒辦法從家庭跳脫出來,桑妤也愛莫能助。
桑文莉蹙著眉,“我就是勸不動爸才來求你幫忙的,姐,你難道真打算這麼絕情嗎?”
“說得好像我幫個忙能落著什麼好似的。”
之前桑紅英找她幫忙,彆說拿個什麼東西了,上來就頤指氣使的,還把席家弄得亂七八糟,就這態度算是在求人幫忙嗎?
反正她都落了個不孝女的罪名了,不如就貫徹到底,省得白白挨了桑慶平那麼多罵。
桑文莉以為當著席征的麵她至少應該做做樣子,沒想到桑妤一點臉麵也不給,是氣昏了頭還是壓根不在乎席征的感受?
當然,桑文莉也知道她身上應該沒什麼錢,所以她最後的目的還是席征。
隻要是能跟他產生聯係,將來還怕沒有趁虛而入的機會?
桑文莉再次看向席征,欲言又止。
雖然她沒有開口,但意思也很明顯,席征沉吟了幾秒,還是開口道,“你打算做什麼買賣?”
總算是上鉤了!
桑文莉壓著內心的欣喜跟他解釋,“我也不會其他的手藝,就是廚藝還湊合,想做些點心去街上賣,姐夫要是感興趣,我明天可以先做一些過來給你們嘗嘗。”
“不用了。”席征低頭掏出自己的錢包,從裡麵拿出兩張十塊錢,“這些你先拿著,多的給爸媽買點吃的。”
“謝謝姐夫。”桑文莉收下錢,眼睛都跟著亮了亮,果然還是席征慷慨,她都多久沒見到十塊錢了?
這時候,席征又補充道,“爸媽問起來,就說是你姐給的。”
桑文莉的心情仿佛過山車一般,剛到了最高點就往下掉,但她還是保持著臉上的笑容,“嗯,姐夫,那我就先不打擾了。”
席征偏過眸子,正好對上桑妤的視線,還沒等他開口問些什麼,桑妤已然轉身離開,隻給他留下一個清冷的背影。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走,就是覺得待不下去了。
或許是生氣席征沒有站在她身邊,還要跟她作對,又或許是因為自己敗給了桑文莉。
明明她都把話說得那麼明白了,為什麼席征還要給桑文莉錢?
平時那麼摳的一個人,一下就給了二十,二十塊她要賺多久才能賺得回來?
難道席征跟外麵那些男人也沒有區彆?隻要隨便賣個慘,他就可以原諒對方之前做的錯事,還是說在席征眼裡,她根本就沒那麼重要?
……桑妤承認自己心裡有些不平衡了。
她清楚席征跟自己隻是名義上的夫妻,不可能像恩愛的情侶那樣把彼此視作唯一,但起碼的尊重呢?
其他人也就罷了,偏偏是桑文莉,三番兩次設計陷害她的人,為什麼席征還要幫她?
還是說他相信了桑文莉和孫姨的話,覺得她沒有照顧好安安和柏陽,所以故意拿這件事氣她?
桑妤往臉上拍了幾下冷水,總算找回些許理智,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否則豈不是正合桑文莉的意?
她拿出手帕擦擦臉,又重新整理了一下頭發,這才走出衛生間——也得讓席征嘗嘗,什麼叫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