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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邊僵持著,一道聲音突然響起,“怎麼了?”
看到來人,桑文莉連忙換上一副笑臉,“安安說很喜歡我做的飯菜,希望我下次還過來。”
席征目光向下一掃,將安安的無措和不安儘收眼底,然後才對桑文莉說,“好意我替安安心領了,不過你姐說的有道理,你作為學生,還是以學業為重。”
說完他才意外地發現,結婚一個多月以來,自己頭一回跟桑妤想到一塊兒去。
桑文莉以為他在跟自己客套,笑容更甜了幾分,“姐夫,你等下回工廠能不能順路捎我一段?”
這對席征來說倒不是什麼難事,可今天就是不想答應,“你難得來一趟,不陪你姐姐多說會兒話?”
正在看電視的桑妤:……關她什麼事?
“我也想多陪姐姐一會兒,但是已經出來這麼長時間了,再不回去怕家裡人擔心。”桑文莉回答得滴水不漏的。
“你著急就自己先回去吧。”
他們這個乾部大院跟家屬院離得也不算遠,開車要走大路還得繞一段,不如走路來得方便。
不過席征願意送,桑妤也沒意見,她巴不得桑文莉能坐火箭走。
桑文莉欣然看向席征。
席征:……
他隻好叫來林放,“你送桑小姐一趟。”
桑文莉心中暗喜,跟著林放快到門口了,才發現席征坐著沒動,她遠遠地望著,“姐夫不一起嗎?”
林放收到席征的眼神,頓時明白他的意思,“先生今天要晚點才出門。”
“……”
好不容易等來獨處的機會,居然就這麼錯過了!
桑文莉懊悔沒弄清楚再開口,隨即又想到桑妤出門都沒人接送,當即便釋懷了。
如果席征那麼容易拿下,那自己早當上席太太了。
“爸爸。”桑文莉離開後,安安往席征身邊靠了靠,麵色糾結,“安安沒有說。”
“我知道。”席征動作輕柔拍著安安的後背,“等下把藥吃完,再好好睡一覺,爸爸下班回來再陪你。”
明明坐在一個沙發上,席征和他們看著就像一家人,桑妤卻顯得格格不入。
她太安靜了,席柏陽好奇地往桑妤的方向瞅了瞅,對方正聚精會神地盯著電視機,仿佛跟他們不在同一個世界。
這個後媽,好像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習慣了鏡頭的桑妤自然知道有人在看著自己,看就看,她又不會少塊肉。
而且她也沒心情關心這些。
前兩天還慶幸嫁給席征的桑妤,現在多少有點笑不出來。
雖然眼下不用為吃喝發愁,可這個身份也給了她不少局限,席征這個廠長看著氣派,可領的都是固定工資,就算給她生活費,也是要用在日常開銷上的。
剛才聽他講電話,廠裡的情況似乎也不容樂觀,這也就意味著席征手裡根本沒有多餘的錢,如今還有席柏陽和安安,更是雪上加霜,又怎麼可能還有閒錢借給她?
收拾完碗筷,孫姨帶著安安和席柏陽進屋休息,席征點了根煙,正打算抽的時候,突然聽見一陣咳嗽聲。
他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桑妤,又看了下手裡的煙,最後隻能默默把煙掐了。
“明天是周一,我想帶柏陽去學校報到。”半晌,席征也沒等到桑妤的回答,隻好又補上一句,“你要一起去嗎?”
桑妤才反應過來對方是在邀請自己,還以為他就是通知一聲。
“明天我要去見一個朋友。”其實桑妤覺得自己去不去也沒那麼重要,為了避免冷場,她還是接了個話題,“馬上放暑假了,不等下學期再報名嗎?”
“提前熟悉一下環境也好,還可以順便參加期末考試。”
“……”
這哪是爹,這是活閻王吧?
不過同情歸同情,經曆過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桑妤也清楚,現在不卷,將來就要被生活卷。
而且去了學校,桑妤也能省心不少,“那安安呢?”
“安安比較怕生,要在家裡呆一段時間,等她傷養好了再送去幼兒園。”
看得出來,席征是想安心過日子的。
可一想到沒過多久他就要麵臨牢獄之災,桑妤多少還是有些不安。
雖然她可以選擇明哲保身,跟席征離婚,但到了那時候,兩個孩子該怎麼辦?
林放送完桑文莉,進來告訴席征,“先生,車已經好了。”
“嗯。”
既然桑妤有事,席征也不勉強,正準備回工廠,突然被人叫住。
“我有個事想請你幫忙。”桑妤道,“前兩天碰到我一個朋友,她正好也要結婚,想叫我列個清單給她,包括酒水,彩禮之類的,越詳細越好。”
聽葉曉萍提起彩禮,桑妤才想起來自己剛結婚,應該不至於兩手空空。
可是她找遍了臥室,也沒找到彩禮錢放在哪兒,“你那兒有沒有彩禮和酒水的單子,我有點記不太清楚。”
連自己的彩禮都記不住?
她對這門親事到底多不上心?
席征皺了皺眉,冷著臉領著桑妤來到樓上書房。
他從抽屜裡找出幾張單子,“都在這裡了。”
“謝謝。”
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桑妤當然不可能傻到隻依賴席征生活,她必須在有限的時間內攢夠足夠的資本,才可以抵抗命運的安排。
在這之前,桑妤得先看看自己手裡到底有多少籌碼……
下一秒她卻傻眼了。
席征買了電視機、自行車、手表、縫紉機,就是沒有現金!
雖然這些也不便宜,可桑妤現在最缺的是錢!
桑妤抽了抽額角,看來拿彩禮創業這條路是行不通的了,畢竟她也不可能把電視機抬去賣了。
……但,電視機自行車這些太顯眼賣不了,手表應該還可以換點錢吧?
她的表呢?
桑妤不死心,席征走後又去屋子裡翻了一遍,還是一無所獲。
她找到孫姨,“我有個手表你知道嗎?”
按原主的性格,如果手表是給她的,必然會戴出去炫耀。
“有的,之前看太太戴過。”孫姨回憶道。
“也不知道被我放在什麼地方,這兩天忽然找不到了。”
“手表不見了?”見她點頭,孫姨又思索了幾秒,“前段時間你上班不還戴著嗎?是不是落在廠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