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哪方麵的後續調查？”
王雲霄並不是對程雪菲的實力有什麼質疑，不管怎麼說人家也是在特務局裡掛上號的臨時小隊隊長，不可能是什麼都不懂的官二代大小姐……吧？
昨天在場的所有人都病倒了，包括韓斌那樣的猛男都抵擋不住病痛的侵襲，這會兒還躺在床上休息，隻有她像沒事人一樣，還能活蹦亂跳……
你不能說人家來了啥事都沒乾，就站在旁邊指指點點拍兩張照片，以此來解釋她沒生病的理由。封鎖線上那些士兵有的連槍都沒開，不也被放倒了麼。
說實話有人願意接盤，王雲霄沒有什麼不高興的。
他隻是不知道程雪菲的真實想法，萬一……大小姐就隻是來玩過家家的呢？
你真把她當個人，給她安排個正經的任務，回頭出了意外誰來負責？
“我昨天回去翻閱了一下聖杯教會的相關資料，覺得這個組織並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這麼簡單。”
程雪菲認真說道。
雖然她臉上的表情確實是很認真，但聲音柔柔軟軟的樣子，總給人一種大小姐在努力裝嚴肅的樣子。
現實世界中怎麼可能會有達官顯貴，學者明星什麼的偷偷跑到某個島上開蘿莉銀趴，那都是未經證實的三無假新聞，老爺們不愛看這些，你不要瞎說。
但這話從程雪菲嘴裡說出來，嗯……
要不然怎麼辦啊，我就是個工作時長還不到兩個半月的小菜雞，你讓我去打宿儺？
或者也可以說是氣勢不足。
“比方說通過這次事件，讓上帝之血這種所謂的萬能靈藥徹底暴露在公眾視野中。”
“天門市作為大總統的起家之地，早就已經被大總統打造得固若金湯了。特務局的實力伱也知道，他們完全沒理由舍棄江戶那邊的便利條件，跑到天門來挑戰高難度……除非是有不得不這樣做的理由。”
“我覺得聖杯教會這種組織，比較適合走上層路線。因為和長生教相比起來，他們製造的上帝之血對於那些上了年紀的達官顯貴明顯更具有誘惑力。而且從成本方麵考慮，直接利用高層的力量收集未成年少女，肯定要比他們自己動手抓人要簡單得多。”
“所以你懷疑政府高層有人暗中支持這個組織？”
王雲霄心說這個話題可不能隨便碰觸啊，這放在未來時代，作者要是敢這麼瞎編劇情，就會有讀者當場敏感肌發作給你安排投訴舉報一條龍服務。
程雪菲搖頭道：“我昨天到現場的時候，腦子裡就產生了一個問題，你說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呢？如果單純隻是想要繼續完成前代聖杯教會的研究，那他們應該去江戶，而不是來天門。”
彆人要是這麼說，王雲霄隻會半信半疑，或者裝作半信半疑。
“我們知道有風險，但這並不意味著彆人也會在乎這種風險。隻要是能延年益壽的東西，哪怕是一塊石頭，一棵草，願有人願意相信。隻要有人願意相信，聖杯教會在國內就有了紮根的基礎。”
“如果真有人支持他們的話，我覺得他們就不需要費這麼多事到大街上去綁架女人了。”
程雪菲正說到這裡，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她站起身道：“我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好，你小心一點。”
經過她剛才這麼一陣分析，讓王雲霄感覺她腦子裡還是有點東西的，連帶著對她也產生了一定的認可。
但也隻是頭腦方麵的認可，實際戰力方麵……看她那嬌滴滴的樣子，還是很難讓人放得下心。
話說李沐沐怎麼還沒回來？不會在廁所裡睡著了吧……不不不，這樣說一個女孩子實在太不體麵了。不管怎麼說人家也是好心好意來探病，還給自己買了桃罐頭。
王雲霄伸手拿過罐頭，擰開蓋子，一口氣把裡麵的糖水喝光。
兩天沒吃飯再加上生病，讓他全身發軟使不上力氣。這個時候就算進食也不能立即消化，反倒是糖水更好吸收一些，可以保證他在短時間內不會因為低血壓之類的問題昏闕過去。
揉了揉脖子活動一下手腳，拔掉手背上的針頭，王雲霄左右打量了一下病房裡的環境。
自己的一身裝備都不在，應該是送來醫院的時候統一回收放在什麼地方了。
他低頭看向自己手裡的罐頭蓋。
隻能說聊勝於無吧。
將鐵皮的罐頭蓋放在嘴裡，用牙齒一點點咬開邊緣收卷的地方，王雲霄扶著牆來到門口，卻沒有看到程雪菲的身影，隻聽到樓下傳來隱隱約約的哭喊聲。
王雲霄支起耳朵聽了兩句，頓時皺起眉頭。
不對勁，怎麼還有強逼著人家救她孩子的？什麼情況？
他不動聲色地走出病房，扶著牆快步下樓。
剛走下樓梯，就看到一個女人抱著個幾歲大的孩子跪在病房門口，而那間病房門口站著兩名修女，將她攔在門外。聽那女人話裡的意思，似乎是想要求裡麵的活菩薩施舍幾滴血，救救她的兒子。
隻聽說過滴血驗親，沒聽說過滴血救人的。
這事你要是放在彆的地方說，一聽就覺得離譜。
但是在醫院裡的病人最聽不得這種話。
病人是最願意相信這個世界上存在萬能靈藥的一個群體，無論真假他們都願意相信並且嘗試。所以聽這女人一嚷嚷，路過者紛紛駐足，一下子就把整個走廊都堵得水泄不通。
感受到周圍人群投過來的好奇或者鼓勵的目光，跪在門口的女人似乎是覺得自己得到了無窮的勇氣加持，看裡麵久久沒有反應，站起身抱著孩子就要往裡麵衝。
“站住！”
守門的修女已經忍耐到了極限，看她還這樣執迷不悟，當場掏出手槍頂在她的腦門上，嗬斥道：“退後！要不然我開槍了！”
看著眼前冰冷的槍口，女人狂熱的腦子瞬間冷卻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王雲霄看到站在自己身邊的一個男人突然大聲喊道：“大嫂子你彆怕！現在新社會了！她不是警察，不敢開槍的，衝啊！”
王雲霄反手一拳糊在他臉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