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務局過去處理的特殊事務檔案隻會封存在內部，不會對外公開。
所以對於類似於血杯教這種已經被徹底消滅的對手，除了特務局內部的少數高層領導者之外，其他人幾乎沒有什麼渠道能獲取到相關線索。
這當然是很有必要的防護措施。
人類在作死方麵的天賦一向優越，就連小孩子都知道家長三令五申不讓摸的電門，自己如果不親手摸一下試試，感覺整個童年都不完整。
後世高壓電配送設計幾十道防呆設計，都防不住有些人自製燒烤。
在王雲霄看來，這樣封存機密還有另外一重考慮，就是減少穿越者回到過去修改曆史的可能性。
你不要主角一穿越到過去就無師自通各種生活技能，真要是隨便找個人讓他穿越回一百年前，他彆說做肥皂了，都很容易被人撿肥皂。
現在他們就遇到了類似的問題。
警局裡對於血杯教的記錄可以說是一片空白，隻能依靠扶桑末代天皇的自傳，和賀老爺子這樣的老江湖回憶當年舊事，才能對血杯教有一個大概的了解。
王雲霄重重地敲了一下桌子：“我性子比較急，咱彆扯那些沒用的，就問你一句話，聊，還是不聊？”
“好了，童先生，你也是個體麵人，咱們彼此都留幾分體麵，好好說話。”
王雲霄敲了敲桌子，正色說道：“聖杯教會的事情，彆說你不知道。你要是能聊的話，咱們就好好聊。你要是不想聊的話，咱們也有不聊的辦法。”
“我當然懂，就是覺得不太解恨。”
童先生冷哼道：“姓王的，你到底是混哪一邊的？”
“是我問伱，不是你問我。”
“真的？”
童先生舔了舔嘴唇，還想要東拉西扯，就看到王雲霄站起身去拿鞭子：“誒你等等！現在都是新社會了！你可不能刑訊逼供……啊啊！”
“你這不是很懂嗎？”
王雲霄不太相信。
“是這樣的。”
維羅妮卡點頭道：“你這種刑訊方式太暴力了，很容易把人打死，他落得一身傷，回頭說不定還要找律師來起訴你，完全是得不償失。我建議采用比較溫和的手段，比如說找一條毛巾蒙在他臉上……”
“假的。”
從牢裡提出來的童先生，依舊還是死鴨子嘴硬，不過當他看到這一次審訊自己的是王雲霄和維羅妮卡之後，臉上頓時露出了心虛的表情。
維羅妮卡坐在旁邊安靜地看著王雲霄抽完了十鞭子，方才開口說道：“你這樣做不合適，讓那些心懷慈悲的人看見了，會說你性情暴虐，人品有問題。”
“然後拿水壺往他臉上一直澆水？”
王雲霄笑道：“這一個月以來光是南通區這邊失蹤的年輕女子就有幾十人，她們被人做成聖杯就無所謂，我抽他幾鞭子就性情暴虐了？”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想要找律師，你們一直不給我找，這是知法犯法！”
這些人又是從哪裡把血杯教已經斷絕的傳承給重新挖出來的呢？
童先生不老實，這個人很狡猾，也許是抱著坦白從寬，牢底坐穿的心態，他雖然如實交待了自己綁架李沐沐的罪行，但卻隱瞞了更重要的東西。
眼看著王雲霄回身去拿水壺，童先生連忙求饒：“我說！我什麼都說！”
維羅妮卡直接否定：“邪教徒都是頑固死硬分子，他們的嘴很嚴，不會這麼容易就撬開。現在就算他願意招供，那也是迷惑咱們的假情報。反正秦局給了咱們一個小時的審訊時間，你先打前半場，後半場由我來負責。我應該跟你說過，前進教會的前身是加爾默羅聖衣會對吧？”
“對，你跟我說過，還是個苦修教派。”
“沒錯，雖然我們現在已經放棄過去那些陳舊的苦修理念了，不過前輩們留下來的老家夥們還在，這次我特意帶回來幾件聖器。”
“等等！我說！我什麼都交代！你們沒必要嗚嗚嗚……”
王雲霄把毛巾蒙在童先生臉上，拎著水壺問維羅妮卡：“什麼樣的聖器？”
“鋼鐵少女聽說過嗎？”
“是裡麵帶刺兒的那種？”
“你這不是很懂麼。”
王雲霄知道維羅妮卡是在扯蛋，如果真是他知道的那玩意，那麼大的東西她一個人可帶不過來。
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們繼續講對口相聲。
一壺水澆下去，童先生整個人都萎靡不振，精神恍惚了。
民主式手法看起來確實很有效，如果他再不懂事的話，王雲霄就決定給他來一套毛式手法。
先切一盤耳絲涼拌。
“我說……”
“我看他還是很不情願的樣子。”
“廢話，他現在肺裡都是水，想說話也說不出來。”
“對喔！”
王雲霄一拳砸在童先生的腹部，讓他把剛剛喝下去的茶水都吐了出來。
“我疏忽了……”
“你疏忽了什麼？”
“剛才那壺水裡沒放辣椒麵，你等我去廚房一趟……”
“我說！我都說！聖杯教！我知道！”
童先生聲嘶力竭地大聲呼喊。
然而就在他說出聖杯教這三個字的時候，他的脖頸突然之間似乎受到了某種力量的衝擊，向一旁歪去。
維羅妮卡眼疾手快，一個箭步衝過來，掏出鋼鐵齒輪十字架塞進他嘴裡，口中高呼道：“主說消滅世間一切牛鬼蛇神！諸邪辟易！萬惡退散！”
一條纖細的血色水蛭從童先生的後脖頸處蹭地一下彈飛了出去。
半個小時之後，王雲霄拿著審訊筆錄回到局長辦公室。
“那老家夥全撂了。”
“好！”
秦向東一聽大喜過望，拿過審訊筆錄翻開來仔細查看，可是越看臉上的表情越嚴肅。
“還有三處窩點，全都有獻祭儀式？”
“這隻是他知道的三個地方，他不知道的就不好說了。”
維羅妮卡在旁邊補充道：“根據洋人一貫的尿性，舉行這種大規模的獻祭儀式，至少得有七個或者十三個祭壇。其他的祭壇可能分布在彆的城區，而且還有可能會遇見到比較棘手的家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