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顆子彈，兩人當場爆頭，頭蓋骨混合著腦漿飛濺在牆上，現場瞬間陷入混亂，客人和女學生尖叫著四散奔逃。
這年月沒有標準的安全教育，所以他們也不知道遭遇槍擊事件，要趴在地上才能最大程度降低傷害的道理。
壞了，一不小心就下意識地瞄頭了。
不會被人舉報開掛吧？
王雲霄仔細想了想，確定自己沒有什麼露出馬腳的地方，頓時就放下心來。
穿他這身行頭的在天門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尤其是在今天晚上……說的不好聽一點，以這個世界的混亂法則，你看到的本人是不是本人，或者是不是這個時間點的本人都很難講。
你就查去吧，查禿頭了你也查不出來。
王雲霄作為當事人對此有著切身的體會。
穿他這身行頭的不一定是警察，但百分百都是公門中人。畢竟這又不是什麼潮流時尚，而且穿戴起來也並不舒服，選擇穿這套行頭純粹是因為實際需求。
王雲霄拿槍出來原本也不是為了殺人。
你現在重新做這麼一套功能性差不多的衣服，不知道要花多少錢。而前朝錦衣暗衛的存貨，基本上都是折舊批發處理的。
肉身扛一切。
所以就是說，伱們這種莫名其妙的優越感到底是從哪兒來的呢？喝兩杯馬尿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在這個妖魔鬼怪真實存在的世界裡，拿把小手槍你就敢隨意喊打喊殺，憑什麼？
莫非你也是什麼豪門望族的二階強者，看到對方是一階強者就覺得優勢在你？殺人滅口不成被反打臉，就要搬出自家三階叔父，四階長老，五階老祖，六階天驕……
但凡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這身皮的含金量，比如剛才那位老板，就非常有眼力見兒。
死得一文不值。
禦寒、防水、防毒、抗魔……這些功能彙集到一起，就是為了應對各種妖魔邪祟和外層維度的特殊狀況，另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省錢。
王雲霄站起身來，槍口指了一圈，現場鴉雀無聲。包括剛才那個嘴裡喊著打死他的鳥人，這會兒也消停了，躲在女人身後恨不得把自己藏進女人褲襠裡麵。
除了電影裡麵的主角能拿著手槍大殺四方之外，真實曆史上沒有隻拿手槍打仗的。
但也有眼瞎的。
比如說韓斌的那支小隊。那幫精神小夥穿著背心褲衩在醫院裡四處閒逛，估計如果不是社會道德層麵的束縛，這幫練武的牲口連背心都懶得穿。
隨意開火，然後被當場反殺！
人家讓你開槍你就開槍，你這是保鏢還是殺手？能毫無顧忌對公門中人開槍的能是什麼好人？
手槍這個東西的威懾力遠大於實際殺傷力。
上次被特務局拉去填線的時候王雲霄就發現了，不隻是他們小隊，其他的臨時小隊，身上穿的都是這套東西，隻有極個彆例外。
丁老三從樓上摔下去，正躺在街上抱著腿哀嚎。
但就是有這種不長眼的，看你手裡拿著刀，他手裡有槍，他就能無端產生出莫名的優越感。
王雲霄沒心情理會這群鳥人，他過來主要是找丁三爺的麻煩。今天晚上他就是想打架，打誰不重要，沒卵子不敢打架的對於他來說更不重要。
他正要轉身離去，就聽到身後有女人喊了一聲：“長官救命！”
王雲霄停下腳步，回頭看去。
隻見那個身穿學生裝，剛才被人摟在懷裡肆意猥褻，又被推到前麵當做人肉擋箭牌的小女孩眼淚汪汪地看著自己，連聲哀求道：“長官救命啊，我們都是被強迫的！”
崔老板臉都綠了。
眼瞅著這位爺都要走了，你們這幫小賤人還要給老子上眼藥？老子這些年供你們吃，供你們穿，也沒指望你們念老子什麼好，可也不要禍害老子啊！
看王雲霄轉身回來，他趕緊起身，從兜裡摸出一根小黃魚，臉上賠笑道：“長官！長官！這都是誤會，都是誤會，勞您大老遠來一趟，先喝杯茶水……”
王雲霄拿槍懟在他臉上：“滾一邊去！”
打死那倆貨還可以說是正當防衛，再收你錢那就說不清楚了。
原本他看這地方藏汙納垢的，也不太可能主動報警，報警了也不一定能說實話。
畢竟這種事情……男人麼，都可以理解，不管上麵什麼政策，實際需求總得解決。
結果你跟我說這不是製服y，你們玩真的啊？
王雲霄走到開口求救的少女麵前，掏出筆記本和筆：“你叫什麼名字？哪個學校的？家住哪裡……”
剛問到第三句話，就看筆記本上顯現出一行文字。
“偵測到無麵者，距離4……”
我尼瑪……
王雲霄一下子血壓上頭，全身肌肉瞬間繃緊。
誰？
你們這裡水挺深啊，我就過來找個丁老三，你們當這是春節晚會呢？給我一個節目加一個節目的往上端？
距離4的話，那也就意味著不在以自己為中心的四米範圍之內。
筆記本的偵測能力雖然不提示具體方向，但在距離顯示上還是相當精確的。剛才王雲霄就是靠著筆記本的偵測能力，才追著那張紙人一路來到這裡。
雖然沒有具體方向，但隻要有距離，這都不是事。
專業的炮手靠大拇指都能測距。
“我叫劉小慧，天門市二中……”
“嗯，這都是你的同學嗎？”
王雲霄不動聲色地拿著筆記本一邊問話，一邊四處走動。
“距離3……”
“距離5……”
“都是我的同學，我們不想接客，長官……”
劉小慧話都沒來得及說完，就看到這個殺人如殺雞一樣輕鬆的長官走到旁邊，突然舉起槍對準了在座一位客人的後腦勺，而那位客人也並沒有坐以待斃，在他舉槍的第一時間，就從座位上竄了出去。
他身上的衣服瞬間變換了顏色，臉上的五官一陣扭曲變成了陌生麵孔，就連雙手雙腳接觸到的一切都開始飛快發生變化。
刹那間鬥轉星移，天昏地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