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破豪鬼的巨大身形轟然倒塌,在地麵上砸出巨大聲響的時候,所有人都沒緩過勁來,直到北官未步右手在空中一揮,六副冰之鎧在每個人身上成型,然後破碎化為清涼的能量融入體內時,絕力才率先喃喃道:“我們贏了?”
風眠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輕笑了幾聲,感受著體內緩緩撫慰自己傷勢的能量,說道:“是的大哥,我們贏了!”
“我們贏了!”一邊的李雙雙不顧形象的躺在地上,仰天大笑道:“哈哈哈,老娘竟然打贏了一個五十級的武王,嘖嘖嘖!”
北官未步笑了笑,走到李雙雙一邊蹲下身子,問道:“雙雙姐,沒什麼大礙吧?”
李雙雙隨意的擺了擺手,疲憊不堪的說道:“放心吧未步弟弟,姐姐我像是那種很容易受傷的人嗎?”
一把抱住投入自己懷裡的阿願,北官未步看了看天色,歎道:“唉,總算是結束了啊”
最後一仗,集合七人之力完成對破豪鬼的擊殺,這是北官未步對團隊的一次重要考驗,他沒有一個人異想天開的去單獨乾掉破豪鬼,因為他還沒這個能力,但破豪鬼的出現,從某種角度來說,也給了他們七人一次真槍實戰的戰鬥經驗。
很典型的車輪戰,也是團戰中以多打少時最穩妥最常見的戰術,這種戰術說起來很簡單,就是一個人打完之後換另一個人跟上,直到團隊中無人再上場或者對方失去戰鬥能力才算結束,但有史以來以七個人為一組來進行車輪戰,北官未步這是首次嘗試,現在看來,效果還是比較顯著的。
人數上的變化,帶來的就是戰術上的變化,如何能將七個人的作用合在一起,擰成一股繩,這才是最為關鍵的,今夜這一戰,便是最好的開端。
李雙雙先手,是因為她的勢。團隊之中,氣勢首當其衝!如果一個隊伍連基本的氣勢都沒有,那根本贏不下一場戰鬥的勝利。絕力雖是團隊之矛,但相比於李雙雙而言,絕力少了一分無往不利的衝勢,他這跟“矛”,隻能在最關鍵的時候打出,而不能作為開團利器。
但李雙雙不一樣,火爆的性子和火爆的思想,再加上她的基本元素是火元素,種種因素相結合,導致她才是隊伍裡最有可能打出氣勢的人,在她的觀念裡,很少考慮到會輸,所有的計劃和進攻都是基於有著必勝的信念,這對於一個隊伍來說,是極為重要的。
所以李雙雙先手,是北官未步特意囑咐的,必須要用一往無前的氣勢,首先擊潰對手的氣勢,才能為之後的真正勝利,打好鋪墊。
在李雙雙之後,便是安排的絕力,之所以讓絕力連用三次武式三技,也不讓他和對手硬碰,是因為作為隊伍裡的真正之矛,不能就這麼輕易的用出去了,因為一旦啟用,那必定是石破天驚!而當時在我方人數完全占優的情況下,讓絕力稍微隱藏一些能力,是最好的選擇,如果破豪鬼有什麼異變,作為等級最接近破豪鬼的人,絕力是最有可能扭轉戰局的。而接連釋放三次武式三技,又剛好能影響到敵人,所以北官未步在衡量了很久之後,就這麼安排了。
之後的李久久和王倪子的配合,風眠的強力一擊,皆是為破開敵人的所有防禦做準備,不論是外在的防禦,還是內在的防禦,北官未步這麼安排的一切目的,就是想徹底的將破豪鬼從靈魂乃至身體,完全抹除掉。
對於這種將他人性命視為草芥的敗類,他北官未步不會有任何的猶豫。
看了看疲憊的眾人,北官未步也是問道:“大家還去不去托斯克城了?”
“不去了不去了。”風眠也是疲憊的躺在草地上,趕緊說道。
其他人也是點點頭,表示讚同,今天一天過得太累了,所有人都是身心俱疲。
北官未步也是苦笑了一下,他倒是還好,強大的韌性讓他很難感覺到戰鬥的疲憊。
“那行吧,那我們明日一早,就趕最早的一班車回奧丁吧。明天是全校的期末考試,第一天到第二天是筆試,第三天則是實戰,我們應該還來得及。”北官未步回憶了一下期末考試的安排,然後說道。
說到這裡,北官未步還怪異的笑了笑,說道:“我好像還記得,年級實戰,是不分班級名單來考的,也就是說,除了倪子和阿願以外,咱們五人,到時候有機率會碰上的啊”
“彆得意!”風眠一聲怪叫,“到時候我可不會怕你的,而且大家現在都知根知底了,你那點攻擊力,隻要不出什麼意外,連久久都是能勝你。”
“嘶姓風的,你會不會說話啊?”李雙雙不乾了,這不是拐著彎的貶低自家姐姐嗎?
“啊額,久久,不,我不是那意思,哈哈哈”風眠後知後覺的趕緊爬過來給李久久賠罪。
反倒是李久久輕笑道:“對上未步,我雖沒有什麼自信能勝他,但堅持幾個回合還是可以的,倒是你”說到這裡,李久久美眸笑著看著一臉驚恐的風眠,輕聲說道:“我必定要勝你!”
說完,直接是站起身來,朝著村莊的方向走去,而風眠則是哀嚎一聲,趕緊追上前去繼續賠禮道歉,一邊李雙雙也是憤慨的繼續罵著風眠。
看著眾人打鬨瘋笑,北官未步也是笑了笑,雖經曆了一場生死之戰,但從始至終他都不是一個人在戰鬥,身後的兄弟姐妹們都是一直支持著他,保護著他,這種家的感覺,他非常喜歡。
對著後麵也是站起身的其他人,笑著說道:“我們回家吧!”
眾人悄無聲息的又回到之前的村子裡,沒有急著去睡覺,而是所有人都盤膝恢複,調整自己的狀態,畢竟經曆了一場大戰,有得有失,總得去總結歸納一下,
黎明來臨,當一抹魚肚白緩緩浮現天際之時,七個人便是早早的來到了集市上,趕上了第一班馬車,踏上了返回奧丁的路程。
森林的某一處,在一堆墳墓和廢墟旁,站著一個灰袍人,人影消瘦纖長,藏在衣袍裡的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麵前的一座座墓碑,在他的映象裡,在四個月之前,這裡還是一片祥和歡騰的場景,如今卻是這般模樣。
彎下腰來,撿起一塊已經有點燒焦的木板,擦去上麵的灰塵,三個紅色的大字赫然映入眼簾!
“和平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