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忌驚訝道:“太師父,你不是剛出關嗎?這些辛密的事你都知道?”
“祝掌門的信裡告訴我的。”
“太師父,你與祝掌門交情深嗎?為何她巴巴的要她最得意的弟子親自把這書信送來?快遞不好嗎?”張無忌問道。
婠婠立刻豎起了耳朵,她也很好奇。
“快遞?”張真人皺眉。
“呃,就是專門送書信的郵差。”
“這種信件如果不小心遺失,被有心人撿到,會讓武林陷入巨大的恐慌中。”
“不是應該陷入巨大的驚喜中嗎?”
“皇帝寶庫被盜,武林中人人自危,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查到自己,那些府衙,難道不會狐假虎威嗎?”
“傅姑娘說的極是。”楊逍道,“江湖中人,都是過著刀口舔血的生活,但無論實力再如何強大,在官府眼裡,不過也就是民而已。”
“門派從來不與朝廷作對,除非……”
範遙搖搖頭。
“那江湖中,是不是也有不少武林人士,悄悄為朝廷做事?”張無忌又問。
“教主,這種事,我在王府聽的多了,很多人出賣朋友,就是為了自己可以穿上官服,吃上一口官飯。”
“如今朝廷勢弱,各方人馬蠢蠢欲動,我們明教在此時正好是崛起的好時機,唯有打亂局麵,才能渾水摸魚。”
婠婠眼睛一亮,彆看眼前這個大個子,長的挺醜的,臉上都是刀疤,但是見識還是不錯,明教還是有人才,不愧是曾經的四大頂尖門派。
“無忌,你作為明教的教主,振興明教原是你的責任,但是切記,隨著實力的上升,要以強者的視野看問題,要以弱者的心態對待眾人,切不可驕橫跋扈。”張真人緩緩道。
張無忌立刻站起來拱手道:“謹記太師父話,無忌會時時刻刻牢記。”
“張真人,你還沒說怎麼認識我師父的呢。”
婠婠追問道。
張真人笑了:“那個時候,你師父還隻是一個小孩子,其餘的,你就去問你師父吧,我可是答應了你師父,在她同意前,我一個字都不能說的。”
婠婠嘴巴翹得老高,還玩神秘,她要是能問師父,還用得著拐彎抹角問他嘛。
“太師父,你剛出關,就動用了真氣,還是多休息吧,我們就不打擾了。”
“也好,我也有事要想,你們就出去吧,讓俞蓮舟給你們安排住處。”
張無忌正準備走出去,突然想起什麼,回頭又對張真人道:“太師父,前段時間,汝陽王府的郡主來找我,我讓她給我黑玉斷續膏,這個膏藥十分生氣,塗抹在四肢,可以讓骨頭重新愈合。”
“你是為了俞岱岩討要的?”
“雖然這一切都不是我娘的本意,但終究還是……”張無忌歎了口氣,“等這黑玉斷續膏送到光明頂,我就派人送到武當山。”
“好孩子,有心了。”張真人點頭。
剛走出大殿,俞蓮舟就熱情地迎上去:“我已經為你們安排好了房間,你們跟我來,趕路了十幾天,肯定困乏,到時候燒點熱水,休息一會,中午吃飯再喊你們。”
張無忌剛步入房間,傅君婥後腳就跟了進去,並順手帶上房門。
張無忌一愣,這是……
他還沒洗澡。
“君婥,你是不是來早了?”
傅君婥一臉蒙圈,什麼來早了?
“還沒到晚上,你來我房裡,不太好吧。”張無忌此刻有點羞澀,沒想到傅君婥這麼主動,雖然說主動的女孩子不矜持,可是矜持是什麼?能當飯吃嗎?
“我為什麼要晚上來你房間?”傅君婥更加困惑了。
望著傅君婥緊皺的眉頭,張無忌意識到自己大概是想歪了。
咳嗽了兩聲,張無忌笑道:“剛才和你開了個小玩笑,沒事,你說,來找我什麼事。”
傅君婥朝大門看了眼,再運動至耳朵上,聽了半晌,都沒有發現周圍有人,鬆了口氣,拉著張無忌來到了內屋。
張無忌看著柔嫩的小手,忽然又覺得自己剛才其實沒有想多。
看見張無忌準備開口,傅君婥突然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一股芳香襲來,那柔軟的觸感,讓人心曠神怡。
張無忌心裡開始打起鼓來,原來她真的是這個意思,他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他其實是正人君子,以身相許這種事情雖然刺激,但是光天化日之下,他還有些許小小的羞澀。
傅君婥開始脫去外套,張無忌屏住呼吸,期待下一刻的香豔。
等回身的傅君婥手裡忽然變出一本書來時,張無忌愣住了。
書中自有顏如玉?
隻是這書的顏色和大小與他在自己書房裡看見的那些書籍不太一樣,似乎更加精致些。
精裝書!
“你過來。”傅君婥神神秘秘向張無忌招手。
張無忌傻傻走了過去:“你聲音這麼小做什麼,咱倆又不是在做賊。”
“噓!”傅君婥把食指豎起放在嘴邊。
“婠婠的功力深不可測,估計連張真人都不一定是她的對手,就算我全盛時期,怕也在她手下過不了三十招。”
張無忌點點頭,婠婠厲害他當然知道,要不然祝玉妍放心派她出來搞事情。
“我怕她知道了,會搶這本書。”傅君婥指著手裡的這本書。
張無忌眨了眨眼睛,婠婠瘋了麼,搶一本書。
等等。
一本書。
《長生訣》聽說也是一本書。
張無忌心急速跳動起來,不會這麼巧吧,他覺得自己嘴裡越發口渴起來。
“這是?”
看著呼吸急促的張無忌,傅君婥很滿意,果然很聰慧。
“我終於知道宇文化及為何要苦苦追我了,也許就是因為它!”
傅君婥道,“我來中原,本就是為了刺殺楊廣,讓他不能對高麗用兵,這次從宮內寶庫裡偷走了很多藏品,都分散在江湖中,就是為了讓江湖中人自相殘殺,讓宇文化及疲於奔命,沒想到,我身上最後一件寶物居然就是《長生訣》。”
“不是說是太監偷盜寶物私自賣出宮去嗎?”
“宮內失竊,當然不能承認是外人做的,這豈不是說他楊廣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