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定州城不對勁,或者說整個定州都不對勁!」
錢軼羽麵色凝重的說道。
柳塵同樣麵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柳塵和錢軼羽從渝州趕往定州,一路奔波,即便是遇到城市也未曾停留。
因此並不了解定州城市的物價水平。
不過,從定州城的場景便可以看出,恐怕定州其他郡縣和這裡的景象彆無二致。
如果都是這樣的話,這些城內生活的百姓,根本就不賺錢,他們又是怎麼生活的?
而且在渝州城中,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開心的笑容,這種笑容是做不得假的。
尤其是在柳塵和錢軼羽這種強者麵前,假意的笑容一眼就能看穿。
而正沉浸在定州城低物價的二人,聽到柳塵的話後,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二人作為鏡台中人,嗅覺同樣敏銳。
隻不過剛剛因為物價分神了,如果給他們一點時間,他們也會意識到這件事情不對勁。
「店小二!」
任沐川大聲喊了一聲。
「來了,客官!不知客官有何吩咐?」
店小二來到柳塵等人的麵前開口說道。
「你們定州城的酒樓經常爆滿麼?」
「我們找了好多家,才找到勉強有座位的酒樓。」
任沐川露出好奇的表情問道。
「那是!」
「客官,不是我和你吹啊,定州城的酒樓天天爆滿,也就客官你們幸運,如果再晚來一會兒,本酒樓怕是也沒有座位了。」
店小二露出自豪的表情說道。
「那你平時這麼忙上忙下的,豈不是很累?」
任沐川再次問道。
「累倒是還好,主要是過的充實,而且隻有努力才能升級成為領班!」
店小二的眼神中露出憧憬的神色。
仿佛領班是什麼重要的職位一般。
「那你每天過的這麼充實,酒樓的老板給你開多少銀錢啊?」
任沐川繼續問道。
「我剛來酒樓工作才一年多,所以收入比較低,一年才五個銅板!」
店小二說話的時候沒有露出絲毫不滿的神色。
他的表情就像是不知道銀錢為何物一般,絲毫沒有將五個銅板放在心上。
隻有不在意這些事,才會不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上。
不過,一個店小二竟然不關心自己賺的銀錢,如果這不是任沐川和小甲親眼所見,即便打死他們,他們都不相信!
「一年五個銅板?夠養活你自己的麼?」
任沐川滿臉震驚的問道。
「酒樓的老板包吃包住,我也花不了什麼錢。」
店小二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開口說道。
任沐川看了柳塵一眼,見到柳塵點頭以後,將店小二打發離開了。
幾人離開後,又看了看定州城彆的行業物價,基本上都是低的離譜。
當柳塵等人來到一個布匹門店裡的時候,發現這裡的老板和其他老板不一樣了。
這家布匹店的老板滿臉沉悶的表情,就像是家裡死了親人一樣。
就連柳塵等人進來也是興致缺缺的讓他們自己看。
柳塵和錢軼羽對視一眼後,柳塵給任沐川一個眼神,任沐川走到老板麵前和老板搭話。
「老板,彆人大白天做生意都是盼著顧客上門,如今你店裡來了顧客,怎麼看起來不開心的樣子?」
任沐川問道。
「最近我家裡出了些事情,心情有
些鬱結,還請客官不要見怪。」
布匹店老板強顏歡笑說道。
「不知老板遇到了什麼難處?或許我們可以幫得上忙。」
任沐川追問道。
以他在鏡台多年的經驗來看,老板的反應實在是太反常了!
如果老板家中真的發生了大事,那麼老板此時應該關閉店鋪回家處理事情了。
而老板在這裡就說明事情或許是不那麼嚴重,或許是已經處理完了。
既然處理完了,開店就是為了賺錢,哪有像布匹店的老板一樣,客人來了還露出如此表情的?
而老板聽了任沐川的話後,眼神中露出奇怪的神色說道:「客官看起來不是定州人吧!」
任沐川不明白老板為什麼突然會這麼問。
大乾王朝的曆史悠久,而且修行者眾多,各地互有往來,因此從言語中很難辨認是哪地之人!
既然如此,這老板為何猜中任沐川不是定州人的?
「老板好眼力,我們不是定州人,我們是京都來的!」
任沐川看著老板開口說道。
當老板聽到任沐川說是京都來的,再聯想一下柳塵剛不久進城,整個人頓時愣住了。
「難道你們是鏡鏡台之人?」
老板有些呆愣愣的問道。
「不錯,那一位就是我們鏡台的掌鏡,柳大人!」
任沐川指了指掩飾自己麵容的柳塵說道。
柳塵笑了笑,隨即將臉上的掩飾去掉,然後對老板笑了笑。
「老板,現在你能相信我們會幫你了吧!」
任沐川看著老板笑著說道。
當老板見到柳塵的本來麵目後,臉色頓時一變。
柳塵進入定州城的時候,老板曾經遠遠見過柳塵,自然認得。
「不好意思,柳大人,小人身體不適,今天就不營業了。」
「煩請各位大人移步他處。」
說完之後,不待眾人說話,直接將任沐川等人推了出去。
隨即便緊緊關上店鋪大門。
當柳塵等人被推出店門的時候,定州城城主府,侍衛已經將柳塵的行蹤彙報給了張明。
張明聽到侍衛說布匹店老板竟然將柳塵等人推出店鋪後眼神中寒芒閃爍。
「我已經給過他彌補,並且允諾過一些事情了,沒想到這布匹店老板心態竟然還是如此之差!」
張明森然的說道。
「城主愛民如子,所以才寬宏大量的饒他一命。」
「不過,如今柳塵已經找上門來了,依我看,此人已經不能留了!」
侍衛語氣中殺意凜然道。
「嗯,將他帶過來,接受所有人的審判吧!」
張明點了點頭交代道。
侍衛領了命令後便走了出去。
「柳塵,是我大意了,讓你發現了布匹店老板這個破綻!」
「隻不過這裡麵牽扯著許多人,相信布匹店老板也不敢多言。」
「沒有線索、沒有證據,你又當如何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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