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永卓最終迫於無奈,讓柳塵回去等待一天時間,一天後有了線索後,將消息傳遞給他。
柳塵見趙永卓退步,也不再糾纏,滿意的帶著眾人前往城北的小院落。
看著柳塵眾人離開,趙永卓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
「老爺,為什麼要答應柳塵的要求?」
管家疑惑不解的問道。
雖然鏡台之人很厲害,不過,城主府也不是吃醋的。
隻要趙永卓想,有一萬個理由不幫忙。
「你覺得柳塵為什麼來城主府?」
趙永卓並未回答管家的話,而是看著大門口的方向淡淡的問道。
此時趙永卓臉上的表情,哪還有剛才錯愕!
「難道不是為了潘氏一族與魔道中人勾結的線索麼?」
管家摸不著頭腦的問道。
「這隻是一方麵,或者說,柳塵此行最小的目的。」
趙永卓目光深邃的說道。
「老爺,難道他來這裡還有其他用意不成?」
管家不敢置信的問道。
柳塵看起來歲數並不大,怎麼可能有這麼多的彎彎繞繞。
如果這話不是趙永卓說出來的,管家一定會嗤之以鼻。
「柳塵進城以後,直接來到城主府,一方麵是為了試探我的態度。」
「畢竟,我在渝州這麼多年,不可能不知道潘氏一族的事情。」
「所以,柳塵想確認一下,我和潘氏一族是不是一起的。」
「另一方麵,則是為了間接拖我下水。」
「雖然這裡是城主府,可也有潘氏一族的眼線。」
「剛剛柳塵與我的親密行為,相信不久之後就會被潘氏一族知曉。」
趙永卓眼睛微眯,眼神中精芒四射道。
「老爺,那我們是不是要」
管家的眼神中露出森然的殺意,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說道。
潘氏一族在城主府安插的女乾細的事情,管家早就知道了。
不過,趙永卓有過命令,讓他不用理會。
因此管家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如今,管家得知女乾細有可能對潘氏一族通風報信,心中的殺意頓時湧了上來。
「不需要。」
趙永卓搖了搖頭說道:「潘氏一族不是傻子。」
「我自從來到渝州後,就很少和京都聯係。」
「如果,這點障眼法他們都看不透,那麼潘氏一族就真的該覆滅了。」
「可是,老爺,如果潘氏一族知曉您將城北的院落給柳塵住了。」
「恐怕潘氏一族的人會起疑心的吧。」
管家憂心忡忡的說道。
「那處院落是並不在我名下,潘氏一族的人不會知道的。」
趙永卓自信的說道。
說到這裡,趙永卓微微一笑,心中有些期待接下來柳塵和潘氏一族的對碰了。
通過剛剛短暫的接觸,趙永卓明白,柳塵的能力,比他想象的也不會差到哪去。
他相信,這次即便柳塵滅不了潘氏一族,也能讓其受到重創。
到時候便是他趙永卓發力的時候!
從城主府到城北的院落,有一段距離,馬車慢慢的向院落走去。
「渝州城的人是怎麼了?」
「怎麼全都一副精力消耗過度的樣子?」
從城外的時候,柳如煙就十分疑惑,如今進了城,看著所有人都這樣,心中疑惑更甚了。
「娘!你怎麼了?」
「娘,你快醒醒啊!」
就在這時,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傳入了柳塵的耳中。
「停車!」
柳塵叫停馬車後,從馬車走下來。
然後便看到一個身穿破衣的小女孩,正抱著一個麵色蒼白的婦人痛苦啜泣。
周圍的行人仿佛司空見慣一樣,對這可憐的一幕視而不見。
「大哥哥,大姐姐,求求你們救救我娘吧。」
當小女孩見到柳塵等人後,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哀求道。
「小妹妹,你先彆哭,讓我們看看你娘怎麼樣了?」
錢軼羽見到梨花帶雨的小女孩,心頭一軟,柔聲安慰道。
話音落下,錢軼羽看了一眼柳塵。
柳塵點了點頭,隨後手掌搭在地上女子的手腕上,身上的真元緩緩流入女子的身體中。
沒多久,柳塵麵色奇怪的收回了手掌。
「怎麼樣?」
錢軼羽看著柳塵出聲問道。
「沒有大礙,隻不過是睡著了。」
柳塵奇怪的說道。
「啊,睡著了?」
「這是有多累啊,能在這大街上睡著。」
柳如煙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
「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麼?」
見到柳塵的表情,錢軼羽開口說道。
「嗯,確實有一點非常奇怪。」
「我發現躺在地上的婦人,精神力透支的非常嚴重。」
「就好像已經好久沒有休息過,一直在高頻率的消耗自己的精神力一樣。」
「不過,我剛剛發現,這個婦人沒有真元,又如何能夠透支精神力?」
柳塵話音落下,錢軼羽的心中也是有些疑惑。
普通人的精神力不如修行者,不過,相對的,普通人也沒有透支精神力的辦法。
最多就是不睡覺,以此來消耗精神力。
但即便意誌力強大的普通人,也不可能堅持幾天幾夜不睡覺。
婦人的精神狀態可不是幾天這麼簡單。
按著柳塵估計,婦人至少要半個月不睡覺,才能將精神力透支的如此嚴重。
見婦人的打扮,顯然她的工作不是需要熬夜的。
柳塵看了小女孩一眼,錢軼羽立即便明白柳塵的意思。
身體的真元緩緩的流向小女孩。
當檢查完畢後,錢軼羽露出凝重的神色。
「怎麼了麼?」
柳如煙疑惑的看著柳塵和錢軼羽。
「小丫頭的精神力也有些損耗,雖然不像她母親那樣嚴重。」
「但是與普通的孩子相比,精神力明顯不濟!」
錢軼羽麵色凝重的說道。
「難道說,這就是渝州城百姓無精打采,好像行屍走肉一般的原因麼?」
柳如煙驚駭的說道。
這可是整整一座城的人啊!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才能讓整整一座城的人精神力虧損?
就連小女孩這種年紀的孩子都沒逃過?
「我今天看觀城主府的人,並沒有精神力虧損的跡象。」
錢軼羽麵色凝重的說道。
如果說,這件事是人為的話,那城主府必然逃脫不了乾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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