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發生了一件有趣的事,京都人在茶餘飯後之際,都為之議論紛紛。
「太有意思了,一群丘八居然開始讀書寫字了。」
「哈哈哈!你們有沒有去偷看那些丘八上課啊,太有意思了。」
「我也去看了,那群丘八連筆都不會拿,墨汁抹的紙上臉上都是!」
「讓他們寫個子字,就看到一坨屎啊。」
「還有咬筆根,咬錯了,吃了一嘴墨的。」
「樂死我了,柳塵這家夥真是狠啊,讓這群丘八去學習,這比起殺了他們還難受啊。」
「之前不能理解,現在能理解了,柳塵就是為了以這個方式欺辱折磨馮家啊。」
「這些馮家兵被這麼一搞,到時候看到大儒和柳塵,都會做噩夢吧。」
「不過話又說回來,那位先生不愧是大儒啊,就是這樣一群丘八,他居然也能心平氣和的教導。」
「是啊!當真有大儒風範啊,這樣一群粗人,他居然也能用心用力教導。」
「這樣的大儒,教丘八真是可惜了。我兒子去不了國子監,要是能得他教導,說不定也能成才。」
「嗯!他連丘八都能如此用心,我家孩子比起丘八天賦好多了。」
「……」
潘飛在一個茶肆喝著茶,聽著各方的議論,他隻覺得心煩意亂。
從碰到柳塵之後,他就開始不順。特彆是最近幾天,馮威虎那個老丘八,逮著他就咬。這咬是真咬啊。
知道自己身為洞靈境,他打不過。所以每次見到他,就直接撲上來,像狗一樣張開口就咬,第一次反應不及,直接就被他咬中了胸膛。z
都不好意思說,自己的胸乳都被咬了一半,現在都隱隱作痛。
瑪德,被男人給咬掉了這裡,這要是傳到朝堂上,他都沒臉見人。
這丘八還不罷休,各種找他麻煩,他雖然不怕,可被弄得焦頭爛額,很是惡心。
「等我騰出手來收拾你。」潘飛冷哼一聲,身為朝堂大佬,對付一個閒置的丘八侯爺難道還沒辦法?
隻是……現在的主要目標是柳塵,是鏡台罷了。
從他惹出事端,被鏡台抬出高祖聖詔後,朝堂上對他就很不滿了,要是不能把這件事解決,他侍郎的位置都不一定坐得穩。
失去侍郎位置,當年的政敵不得弄死他?
所以於公於私他都要和柳塵死磕到底。其他人,隻能暫時先放一放。
隻是……柳塵又和大儒攀上關係,這讓他惡心的要命。
柳塵有鏡台,還有一個不知道是誰的真君背景已經夠頭疼了,要是再來一個能讓萬法皆失的大儒站在他一旁,那對付起來難度數以倍記啊。
而看現在的局麵,很顯然他們兩人已經很親近了。
雖然一開始他也沒明白柳塵讓丘八去大儒那學習是什麼騷操作,可聽著滿城的議論,他哪裡還不明白。
這小子……果然聰明啊!
大儒在京都講學的局麵,怕就要因此而打開了。柳塵能助他完成這樣的目的,大儒豈能不和他親近。
潘飛輕吐了一口氣,喝了一口茶,對著他手下的給事中道:「我讓你聯係尤奇怎麼樣了?」
「下官已經聯係他了,他答應出手。隻不過,要價很高。他需要靈石萬塊,加上一顆大妖的合一丹。」
聽到這個要求,潘飛臉色都綠了。靈石萬塊這是一筆大財富,對方很長一段時間都不用擔心資源的問題了。
而且大妖的合一丹,這更是珍惜萬分。
合一丹,唯有堪比人族合一境的妖才能擁有,這在妖族中也是一
方大妖,何其難獵殺,而且獵殺後還要完整的剝離他的合一丹,這更是難上加難。
這比起靈石萬塊都還要珍貴。
「他未免太貪心了。」潘飛氣急道。
「下官也向他提出過不滿,可是對方說對方實力不值得一提,舉手可解決。但是對方的掌鏡身份和真君後裔的背景,這個價不貴。」
潘飛陰沉著臉,皺眉思索著,這代價太大了。
「大人,對方的身份,要收拾起來很麻煩。但是同輩之間爭鬥,這個理由誰也說不出理。京都十大公子,就屬尤奇最好商量,以財動之就行。其他人瞻前顧後,要請他們更耗心神。」
潘飛沉默了一會兒道:「答應他!隻要他能廢掉柳塵,我們失去的都能拿回來。讓他儘快出手解決柳塵。」
給事中這時候卻露出為難的神情。
「有什麼問題嗎?」潘飛問道。
「下官也問過他這個問題,他說最近不行。因為他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
潘飛壓抑著不喜,問道:「什麼事比起萬塊靈石和一顆大妖合一丹來的重要?」
「京都十大公子最近有些躁動,就算是隻貪財的尤奇也不能幸免,他們最近都把心思放在一件事上,那就是迎接錢軼羽身上。」
潘飛覺得不可思議,怒斥道:「為了一個女人?」
給事中這時候沉默了,良久之後才說道:「那可是錢軼羽!」
那可是錢軼羽!
潘飛突然覺得沒脾氣了!
是啊!那可是錢軼羽!
十大公子心思放在她身上,不難理解。也唯有她,能讓京都十大公子都如此花癡吧。
潘飛有些疲憊,癱在椅子上說道:「他說了具體時間嗎?」
「沒有!但是他說,就是最近。他說此事一了後,錢財到位,就能出手解決柳塵。」
潘飛點頭,也隻能接受這個事實。十大公子之一出手,柳塵在劫難逃!
不過,對方要是靠著大儒,那麼依舊可以進退自如。尤奇想找機會廢掉他,也很難啊。
給事中見潘飛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他開口道:「大人,有一件有意思的事,你一定感興趣。」
潘飛瞥了他一眼,開口道:「彆說廢話!」
「是是是!」對方趕緊點頭哈腰道,「我看到一個有意思的人,最近時不時徘徊在國子監門口。大人肯定想不到是誰?」
「嗯?」潘飛疑惑,心想國子監徘徊那麼多人,有誰值得你這樣欣喜。
「這個人……就是那位大儒的弟子嚴新!」
潘飛徒然站起:「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