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徐勝的事,柳塵踏步向著尹孺的住處走去。大家都不覺得意外,隻當柳塵去感謝尹孺。
可柳塵剛一走進屋子內,一陣香風就直接撲到他的懷裡,嬌軟馨香,就是帶球撞人壓得他忍不住舉棍防衛。
「公子!」柳如煙糯糯的聲音幽怨中又帶著思念,緊緊的抱著柳塵,都能感覺到球壓人。
柳塵抱著懷中如柔柳的女子,拍了拍她的後背,聞著熟悉的發香,倒也有種靜待流水的安寧。
「哼!」嚴新的冷哼聲打破溫馨,他很不喜柳如煙,不愧是花魁女子,就知道勾引我柳塵兄弟,不知道我和柳塵兄弟也很久沒見嗎?我剛準備給他一個熱情的擁抱的,現在都被你破壞了!
柳如煙性子溫柔,被人喝哼,她剛剛壓製不住的情緒也收斂起來,她那張絕美的臉蛋抹上羞紅,微微退後。
嚴新見狀,他張開雙臂就撲向了柳塵:「柳兄,好久不見,我想死你了!」
柳塵嫌棄死嚴新了,誰想和你抱啊,所以柳塵道:「你胖了!」
嚴新的動作微微一頓,沒理解柳塵的話,他忍不住疑惑的看向柳塵。
柳塵沒給嚴新解釋,而是轉向站在一旁的尹孺,躬身行禮道:「見過尹先生!」
尹孺含笑的點點頭,對著柳塵道:「先進來坐!」
柳塵跟在尹孺身後,嚴新還在打量自己身體,好像是胖了一點,可這是柳兄弟拒絕我熱情的理由嗎?
嚴新忍不住問柳如煙:「柳兄弟是嫌棄我胖了嗎?」
「……」柳如煙隻能解釋道,「你都胖了,說明沒有想死公子,公子覺得你在說謊!」
嚴新眼睛瞪大:柳兄弟,我隻是語氣誇張了一些,你需要這麼較真嗎?
柳如煙這時候幽幽的在耳邊說道:「聽說禹春喜早就來京都了,這些天應該和公子關係突飛猛進了。」
嚴新心頭一凜,他決不允許柳兄和那個人渣關係更親密!
柳如煙見嚴新心事重重的神情,她嘴角揚起了幾分狡黠。免得你天天盯著我看我不爽,你沒事還是和禹春喜互相不對眼消耗精力去吧。
尹孺在內院茶桌前坐定,呼喊柳如煙道:「如煙,你來泡茶!」
「是!老師!」柳如煙坐下,弱風扶柳,纖細的手指動作嫻熟的泡了一壺茶,舉止優美,給尹孺倒了一杯後,又倒了一杯眸如秋水含情脈脈遞給柳塵。
望著這個靈秀的女子,柳塵也柔情百轉,不過當著尹孺這個大儒的麵,柳塵倒也不方便做過分的舉動。
所以他隻是一隻腿,在桌子下伸了伸,也不知道搭在了哪裡,隻是柳如煙泡水的手抖了抖。
「如煙是有天賦的,這一路走來,居然被他養出了浩然氣。」尹孺對柳塵道。
柳塵驚訝的看向柳如煙,尹孺想收柳如煙為弟子他是知道的,但也沒想到柳如煙這麼快就養出了浩然氣。
「還得多謝老師的教導!」柳如煙起身對尹孺行大禮感謝。
尹孺擺擺手道:「你比起嚴新有天賦,可惜你沒有嚴新的那種機緣。要不然,你的浩然氣不會比起他差。」
「豈敢和嚴公子比。」柳如煙出身青樓,儘管此時成為大儒弟子,可內心還是自卑的。
尹孺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轉向柳塵道:「倒是沒有想到你先到了京都!」
「聖廟有特殊通道,所以來的比較早。」柳塵簡單的為尹孺解釋了一下,又簡單說了一下在京都的發生的事。
尹孺聽柳塵說完後,神情複雜的看著柳塵,歎息一聲道:「還以為你會對我掩藏,起碼不會讓我知道你的那些非君子之事。」
柳塵笑道:「我對
先生尊重,自不會欺瞞。至於君子,在乎於心,我無愧於心,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豈會擔心因此惡了先生!」
尹孺聽後,笑道:「你的歪理倒是多,不過每次我都能被你說服。」
柳如煙在旁邊也抿嘴而笑,一個大儒有他的堅守,要不然也成不了大儒。柳塵自然不是說服他,而是因為在金陵的所作所為讓他信任,即使和他的堅守有些偏差,可他也能接受。
尹孺這時候道:「原本想著我在京都蹚出一條路來給你們打基礎。但沒想到你卻走到了這般高度。鏡台掌鏡,這要是換做在金陵時,地位隻在閣老之下了。我了解了一下現在的鏡台,雖比不得金陵,但也算一個另類大員。」
柳塵聽尹孺如此說,就知道尹孺有想法,他開口道:「先生想做什麼就去做,我能幫的會儘全力幫你。有救命之恩的說辭,我站在你身後也沒人能說什麼。」
尹孺想了想回答道:「我想在京都,再立櫻珞學院!」
這句話讓柳塵心頭都顫了顫,驚懼了看向尹孺。櫻珞學院雖是讀書人的聖地,可那是以前,現在讀書人的聖地是國子監。
在京都再立櫻珞學院,彆人會怎麼樣?想要金陵死灰複燃嘛?而金陵死灰複燃,代表的就是聖族的理念死灰複燃。
這……彆說他扛不住,就算整個鏡台都扛不住。
「彆那麼緊張,這件事自會從長計議,你說過的一句話我覺得很對:事實遠比口號來的重要。重立櫻珞學院要做,但不是喊出來。我想要在京都教學,同時想把嚴新送入國子監,這需要你幫忙。」
「把嚴新送入國子監?」柳塵有些不理解。
「國子監這一代的祭酒,出身櫻珞學院。我要是開口,嚴新入國子監自是沒什麼問題,隻不過……」尹孺沒說全,但柳塵大概懂了。從櫻珞學院成為國子監祭酒,這其中肯定有些齷齪,尹孺豈會請求這人。
「除了祭酒,就隻有皇帝和兩位司業有資格招收新的學員了。」柳塵想了想道,「皇帝這條路很難,而其中一位司業是禮部侍郎潘飛的門生,他從中做梗的話,走司業的路也很難。而且那位祭酒知曉嚴新是你的弟子,會不會……」
柳塵都感覺到頭疼。
「他怎麼想,我也不知道,但是儘量讓他不知道為好,等嚴新進去再說。」尹孺道。
柳塵想了想,問著尹孺道:「嚴新跟著先生不是很好,先生為什麼一定要他入國子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