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城東城!
此地聚集了眾多達官貴人的府邸。
王家的府邸在這些達官貴人之中,也算得上是極其耀眼的一座。占地遼闊,建築輝煌。
特彆是在王家嫡女王怡淳成為貴妃之後,王家特意去修繕了大門,朱紅色大門鮮亮無比,大門下的門檻高厚,讓路過的人滿眼羨慕。
京都雖然權貴無數,但王家卻是權貴中的權貴,是京都最頂尖的世家之一。
想走進這座高門大院的人很多,可又有幾人能得到青睞。
可卻有一個人,一步登天。直接成為王家二爺的義子,而且其二爺更是說出雖是義子但和親子無二的話語。
柳塵要是在這裡的話,肯定認識這個人是誰。不是彆人,正是禹春喜。
此時的禹春喜,正在行拜認義父的儀式。
「義父,請喝茶!」禹春喜完成儀式後,端了一杯給王家二爺王渙之。
「好好好!」王渙之大笑接過茶,同時拍了一下身邊的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還不拜見你春哥!」
身邊的男孩雖然不情不願,但在父親的威逼下,隻能躬身對著禹春喜行禮道:「拜過春哥!」
在男孩行禮後,又有幾個男男女女對他行禮道:「春哥(弟),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這些男女,都是王家嫡係三兄弟的子女。他們望著禹春喜,實在難以理解王渙之一定要收他為義子。
貴妃離開時,隻是讓王家照顧他啊,沒說把他接納為王家人。王家二爺義子的地位,完全能借王家權勢啊,在京都也能橫著走。
禹春喜自然看出了他們心中的疑惑,心中卻滿是得意。
有他父親給他鋪路,又有王怡淳的話,他在王家本就不一樣。
至於成為義子,那自然是受到了柳兄的熏陶。要從不同的角度看待問題啊。
不是他要成為義子,而是王渙之求他啊!
他隻是和王渙之說:「你的大哥有貴妃和兩個兒子,你三弟也有兩個兒子,而且兒子在京都俊傑榜上有名。而你隻有一個獨子,將來可沒有人幫他。萬一他自己不爭氣,嘖嘖,我都不敢想他過得多慘了。」
說完這話的時候,禹春喜順便表露出自己的術士天賦。有九天雷敕的他,自然驚豔到王渙之。
然後王渙之就求著他成為他的義子。而且主動從他大哥那裡,奪下了照顧禹春喜的活計。
王渙之三兄弟關係很好,他不擔心自己。可他擔心他兒子啊,禹春喜的話讓他擔憂啊。大哥一脈有皇妃照顧,三弟一脈有王奉先這個天才撐起來。可自己有什麼啊?
得找一個外援幫助自己的兒子啊,而站在他麵前的此人的居然能施展雷係術法,天賦驚人至極。
這不正好可以做他兒子的兄弟,將來扶持他兒子嘛。而且因為是外姓,也不用擔心他鳩占鵲巢。
最重要的是,自己那位侄女貴妃帶回來的人,並且要求大哥好好照顧的人,那肯定不簡單啊。她那位侄女,向來聰明。估計她也看到了禹春喜的術士天賦。
這樣的人他付出真心去對待,將來不得照顧他兒子?!還有什麼比起把他當自己兒子更讓他感動?
於是王渙之直接安排了一個認義子的儀式。
王渙之收義子,儘管沒有特意對外宣傳。可和王家走得近的以及他的大哥三弟豈能不送禮?
禹春喜收禮收到手軟!
他爽的不要不要的!
有九天雷敕的他,無須其他天人引,直接以九天雷敕為天人引就行。缺的不過是資源而已,可現在這收的禮絕對夠夠的。
九天雷敕讓他實力與日
俱增,他用不了多久就能直上天人了。
想到這,禹春喜得意非凡。
不由想到柳塵和嚴新。
嚴新那沙雕,現在應該還在馬車中搖搖晃晃的走吧。來到京都,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不像自己,騎著接貴妃的神駒,飛馳一樣,這才短短時日就趕到了京都。
想到途中遇到嚴新,對著他吐了一口口水,聽著他無能為力的怒斥揚長而去,他就忍不住爽。
人和人啊,是有差距的。以前自己還把嚴新當一回事,看來是自己格局小了。
嚴新算什麼?
唉,真是浪費了少年時光,居然和這樣一個無趣的人糾纏這麼久。現在本少爺的天地是京都啊,看本少爺在京都活的輝煌。
不知道柳兄什麼時候能來京都,他應該還要段時間時日。畢竟,不是誰都能像他一樣,享受貴妃接送的神駒。
嘿嘿,好期待柳兄到來啊。他做夢也想不到吧,他一下子成為了王家的核心子弟。這權勢這地位一定會讓他羨慕吧。
哈哈!到時候等柳兄來,一定要帶他見識見識我在京都混的多好。
禹春喜想著這些,這時候卻聽到王渙之道:「春喜,你剛來京都,不是很熟悉京都。不過,有些話還是要提醒你。王家雖然在京都懼怕的少,但有些人能不招惹,就不要去招惹。首當其衝的,就是鏡台。鏡台隻對陛下負責,就算是貴妃娘娘,她在哪裡都沒什麼顏麵。」
禹春喜心中嘀咕,什麼鏡台?不認識!
「特彆是這一次,新路祖師朱傲龍都折在其手中,更顯得鏡台的可怕了。鏡台說朱傲龍是自己老死的,可他突然多了一位年輕掌鏡,誰不知道這和這位年輕掌鏡有關。」王渙之露出譏諷之色,「老王爺就喜歡把人當傻子。」
「二叔,你消息靠譜嗎?鏡台真的多了一位年輕掌鏡?還是天人境?」大哥的兒子王令先開口道。
「老王爺都向陛下求要品級官印了,自然不會錯。嘖嘖,老王爺難怪一直不急,原來早有安排啊。」
王令先嘀咕道:「才天人境,他怎麼殺的朱傲龍啊?而且,他才多大就是三品掌鏡,這品級和我爹也差不多啊!豈不是,他一下子成為了這京都最有權勢的少年人!」
「那可不是!」王渙之道,「所以……你們碰到他,一定要離他遠一點。嗯,他叫柳塵。記住這個名字!」
禹春喜在一旁,對什麼鏡台沒興趣,他百無聊賴的撥弄著手指,聽到這句話一愣,隨即愣愣的看著王渙之道:「乾爹你說他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