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蒙掌鏡死了!」
「朱傲龍欺人太甚!」
「王爺,快請王爺出手殺了他!」
「嗚嗚!蒙頭!你死的好慘!」
「……」
隨著喧鬨的聲音傳來,從大門湧進來一群人。有頭緊握,有人目眥儘裂,有人眼紅含淚……一具屍體在他們的擁簇下,被抬進來。
紀斌望著那具屍體,他眼睛瞬間紅了,眼淚汩汩的留下來:「蒙伯!」
紀斌大喊一聲,嗤的一聲就跑到屍體身前,怒急吼道:「他怎麼敢,他怎麼敢殺鏡台掌鏡!」
紀斌難以置信,鏡台掌鏡是什麼地位,明麵上是三品大員。加上特殊的地位,他的含金量要高於三品大員。
殺掌鏡?新路的朱傲龍是要造反嗎?
「蒙掌鏡的父親,說昨日夢到他過世的爺爺一直喊冷餓,為求心安,他今日前去城外祭祖。可是一出城外,發現其祖先的墓被人掘了。他怒意攻心,原本就身體極差的他,沒有撐過去。
蒙掌鏡知道後,暴怒至極,很快就查出了掘墓之人是誰?於是他就直接找上門去!
可剛一腳踹開大門時,卻發現新路祖師的朱傲龍坐在那。踹開的大門正好砸在他身上,被他咬定是挑釁。
放出能接下他十招,就不計較。
蒙掌鏡被迫無奈,答應下來。朱傲龍招招全力出手,招招直至要害,直接被他打死了!」一個守鏡人回答,越說眼睛越紅。
聽完他的述說,鏡台上下都氣得胸膛起伏,一個個咬牙切齒,都義憤填膺,恨不得把朱傲龍碎屍萬段。
誰都看得出來,蒙掌鏡就是被算計了。
「殺!殺了他!」
「紀掌鏡!去求王爺,求王爺殺了他!」
「這段時間,我們鏡台的守鏡人傷亡慘重,普通守鏡人,傷亡不下被人。鏡使也不下十餘人,現在連掌鏡都開始殺了,他是要滅我鏡台啊!」
「掌鏡大人,求你請王爺出手,不殺他。怕是他大限將至日,就會直接殺到我鏡台滅我鏡台。」
無數人眼睛通紅,他們單膝跪地,求紀掌鏡通告王爺,讓其出手。
紀琨臉色陰沉,他的拳頭也握的咯咯作響,怒道了極致。
又想到紀斌險些被抓,他內心同樣發寒。要不是紀斌被人救下,他或許也會被設局,蒙掌鏡的下場就是他的下場。
很顯然,鏡台的從上而下都被他針對了。他這是大限將至,完全不管不顧的要徹底踩死鏡台啊。
這是鏡台的一場大劫啊!
「掌鏡大人,你還在猶豫什麼?快去請求王爺出手啊!」眾多守鏡人同時大喊道。
紀琨沉默,王爺要是能出手早就出手了。現在的情況是,現在連他都見不到王爺了。王爺似乎被什麼人拖住了。
越是如此,他越是心頭發寒。有一張無形的網不斷地籠罩向鏡台啊。
看著眾多守鏡人,柳塵沉默了一會兒說道:「王爺不能出手!」
儘管眾人猜測到,可得到紀琨的確認,他們都麵如死灰。
良久之後,有守鏡人說:「要不然請求陛下做主?」
這句話,讓一眾守鏡人沉默。
朱傲龍為什麼設局?就是因為他有信心把事情定位為私人恩怨。
朱傲龍除了是新路祖師,同樣也是朝廷供奉。最重要的是,新路還有一位真君,同樣也是朝廷供奉,得陛下器重。
反倒是王爺,雖然地位還在,可是當今這位陛下似乎和他並不親近。
如此的話,就算請陛下做主又能乾什麼?
江湖事江
湖了!
這也是修行者中一條不成文的規矩,他拿出這條來說話,就算是陛下都沒什麼好說的。
「大人,這不是簡單的針對。這是籌謀已久的針對啊,我鏡台傷亡慘重,現在連掌鏡都折了。我猜測,他真的大限將至之日,怕會更凶殘。」
「朝廷上下,有人喊著要取締我鏡台。說我鏡台太過特殊,不利於朝廷穩定。這或許就是他們的陰謀啊,用一個將死之人解決我們。」
「王爺身份太過特殊,說不定連陛……」
這句話還沒說完,就聽到紀琨怒道:「閉嘴!」
眾人噤若寒蟬,都不敢在說話。可眼中的怒意恨意抵擋不住。
紀琨輕吐了一口氣道:「最近大家低調一點,儘量彆離開鏡台。」
這句話讓眾人臉色難看至極。鏡台什麼時候這麼憋屈過?
可偏偏麵對朱傲龍,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連帶著掌鏡都行事小心翼翼了。
「我會去向陛下告知此事,但……我不見得能見到陛下。」紀琨苦笑,這位陛下心深如海,就算他掛著三品,可他見不見都兩說。
「王爺那邊……我會把事情告訴王爺的。但……總之,你們最近要小心,能忍則忍,儘量不要被他們設局謀害。」
眾人聽到這句話,咬著牙齒都不說話。
「另外鏡台的懸賞要宣傳給真正的強者所知,能殺朱傲龍者,鏡台以掌鏡高位待之。」
眾多守鏡人苦笑,鏡台掌鏡的位置是很誘惑。特彆是朝廷之外的人,對他們來說這位置比起六部尚書還香。
要是朱傲龍彆這麼強,他早就死了。
可朱傲龍是什麼人,新路祖師啊,真君之下最頂尖的一小撮人。
這樣的存在,誰敢說穩殺他?就算同一級彆的人,大多數都不是他對手。而是他對手的,也不會去招惹他。
誰都知道他快要死了,和一個快死之人拚命,值得嗎?何況,這個級彆的存在本就少的可憐!
能穩殺他者,除非是達到真君存在。
可真君級彆的人物,豈會在乎一個掌境的位置?
這等於是無解!
紀斌等人都極其悲觀,此次鏡台大劫要如何度過?
可就是這時候,卻見到一個少年走出來,走到紀琨麵前道:「剛剛紀大人說的是真的?殺了朱傲龍,就能成為鏡台的掌鏡?」
柳塵灼灼的盯著紀琨,鏡台的設置是一位鏡台之主,就是那位王爺,下麵是四位掌鏡,再下麵就是鏡使,隊正,最後是普通守鏡人。
掌鏡就是一人之下!
柳塵心動啊,這樣的身份不碰到新路祖師這樣的狠角色,他在京都能橫著走啊!
紀琨疑惑的看著柳塵,不明白柳塵什麼意思,但他還是回答道:「王爺親自頒布的懸賞自是真的!」
「好!」柳塵轉身就走。
眾人見狀麵麵相窺,心中疑惑這少年是誰,他莫名其妙問這個乾什麼?
紀斌見狀喊道:「柳兄,你要要乾什麼?」
柳塵頭也不回,隻是傳來一句話:「我去把朱傲龍的人頭提來!」
四周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