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雲湄飛到一半的時候,她的身影穩住,而後如同一片樹葉,又緩緩的落到了地上。
隻不過,在她落地的四周,草木大地皆碎裂,有股強大的力量在激蕩,不可阻攔的摧毀一切。
老者目光掃了一眼雲湄,目光落在淩空而立冷豔的霜厭離,臉色陰沉無比。
「霜厭離,你到底想做什麼?」
霜厭離語氣如舊,毫無感情起伏:「懸燈宗這個人,我要帶走!」
老者怒斥道:「不行!此人是懸燈宗殿主,金陵古路之人,老夫不允許他們走出金陵!」
霜厭離無悲無喜,開口道:「那就手底下見真招!」
說話間,霜厭離那雙纖纖玉手拍了出來。霎那間,天地風雲變幻,有著一股極致的寒意壓下來,宛如是一座雪山落下。
老者臉色一變,雙手一頂,手中的靈氣磅礴如同巨龍,滾滾衝出來,又如同火山噴發。生生的和霜厭離壓下來的雪山交鋒在一起。
霜厭離壓下的力量消失,但老者也連退了數步,腳下踩著的地麵陣陣龜裂,這才堪堪站穩身體。
霜厭離見一擊無果,她纖細的手結出一個印,蘊含著玄奧的大道變化,再次一掌向著老者拍下。
老者再次怒斥道:「霜厭離,你不要欺人太甚,真以為我怕你不成?」
霜厭離沒有說話,手按下的速度如舊。
老者眼看著偌大的手印要落在他身上,他施展身法,極速的躍動,避開了這一掌之力。
「轟!」
他原本站立的地方,出現一個巨大的手掌印,生生的把大地按進去數丈,泥土之上,還抹著一層寒霜。
老者倒吸一口涼氣,霜厭離越來越恐怖了。
老者心驚的同時,發現霜厭離手指翻動,又結出一個手印,再次向著他拍了過來。
老者氣急不已,這瘋女人一言不合就開打,這是不殺自己誓不罷休嗎?
「你不要逼我,此地距離金陵近在咫尺,大不了我牽引金陵詛咒之力,你我兩敗俱傷!」老者威脅。
可霜厭離神情卻絲毫變化沒有,動作也沒有絲毫的減緩,手印繼續落下,依舊攜帶著磅礴而森寒的力量,泰山壓頂砸向老者。
老者咬牙,雙手再次一頂。他的靈氣如同奔騰的長河,洶湧磅礴化作巨龍。
靈氣的渾厚,就如同決堤的河水,當真是數量恐怖到極致。這就是新路的強大之處,新路隻修氣海,故而靈氣積累自當不俗。何況此人是新路的祖師之一,更是把靈氣積累到極致的地步。
此時施展出來,當真有靈氣淹沒一切的既視感。
「轟!」
兩種力量對轟在一起,霜厭離的手印炸裂。同樣的,老者磅礴的靈氣也被磨滅。
兩人看似不分上下,但老者卻知道他輸了。
霜厭離這一擊輕描淡寫,他卻認真對待。
「霜……」
老者還想說什麼和霜厭離繼續談條件,但卻發現霜厭離被擋下後,手中的手印再次結成,這一次寒意更勝,如果之前是雪山的話,這一刻有冰山的酷寒。
混蛋!
老者氣急敗壞,霜厭離果然和傳言的那樣,冷傲自負,一來就動手,根本就沒有商量的餘地。
老者咬了咬牙,最終道:「你可以帶走她。」
霜厭離原本準備按下的手印,這才停下來。她纖細的手指一點,在雲湄的腳下生出一片霜雲,直接拖著她飛到霜厭離的身旁。
把雲湄帶到身邊之後,霜厭離又喊了一句:「音音,隨我走!」
「好的,師尊!」
從
金陵之中,一個帶著麵紗,身材曲線完美到無暇的女子走出來,乖巧的來在霜厭離的身邊。
望著霜厭離,慕音音滿是崇拜之色。師尊真的太厲害了,這可是新路的祖師啊,她原本以為師尊來也比較麻煩,畢竟此地是金陵之畔,詛咒的威脅不容小視。
可師尊根本就不和他廢話,任由他如何威脅,直接拍下,根本不和他多餘廢話。
接到慕音音,霜厭離帶著兩人,直接飄身而走。
老者看了一眼慕音音,他沒有做什麼。雲湄他都能放棄,怎麼願意去招惹霜厭離的弟子。
不過,他眼中卻滿是狠厲之色。
從出現到離開,霜厭離根本就沒有正眼看她。除了開口說了自己的述求,連話都懶得和他說。這種態度,是何等的蔑視。
這種侮辱,讓他恨不得真的和霜厭離拚命,直接牽動金陵詛咒,大家都彆好過。你霜厭離在金陵詛咒下,同樣很慘。可最終他還是不願意付出這樣的代價。
為此也隻能放棄雲湄!
金陵古路的人,他是一個都不願意放過。特彆是懸燈宗弟子,有一個他就想殺一個。
「算了,畢竟不是傳承了懸燈宗祖師點燈術的古路之人,走了就走了,也沒有多大的影響。」老者安慰自己,能殺就殺,殺不了也不影響大局。
「哼!讓霜厭離再狂妄一些時候,等我計劃成功。到時候,定要你霜厭離跪舔老夫的腳。」老者恨恨的說道。
所有人都以為他大限將至,故而才來這裡。卻不知道他找到了可以回避詛咒的秘術,這種歌回避可不是和派去的新路偽天人一樣的回避,而是真正的回避,這代表著這種秘術修成,就能以真實實力降臨,到時候金陵的一切豈不是任由他取奪?隻不過這種秘術,要臨近詛咒感悟詛咒本身才能修行。故而他才來此處。
從此之外,他還得知一個消息,懸燈宗有著一座寶庫。那座寶庫裡麵可以通往一處,那裡麵有可以直接逆天改命的機緣。而且,那寶庫也能直通聖廟。
不過,需要點燈術才能開啟。
所以雲湄可以放棄,但柳塵那個人絕不能放過。
懸燈宗的寶庫,怕不是什麼點燈術都能開啟。柳塵是懸燈宗出身,他的點燈術肯定可以。
他有些慶幸,幸好霜厭離不是要帶走柳塵,要不然真的隻能拚命了。
老者想到這,他眸子看向金陵。
柳塵就是其中的一條魚,困在金陵的池塘中,任由他現在在金陵多風光,到時候也不過是任由他宰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