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塵手提著劍,劍光再次飛射而出,直接斬向一個宗師的腦袋。
每一個宗師都防範著柳塵,劍光躍動之時,宗師已經施展了道術,靈氣如同盾牌一樣庇護自身要害。
感受到劍光的淩冽,各種道術也連番施展。儘管劍依舊在他脖頸上劃出一道血痕,但也被抵擋在外,再難寸進。
宗師摸了摸脖頸的血跡,他臉色有些發白。幸好知道柳塵有飛劍術後全力提防,要不然頭顱就要被割了。
不過攔下柳塵的飛劍術,他臉上有帶著幾分得意:「你的飛劍術雖強,但在場的都不是弱者,對你有所防範的情況下,你想要做到一擊必殺不可能。看來,你對你的手段太過自信了。」
眾多宗師也鬆了一口氣,這就是柳塵的手段的話,那就沒什麼可怕的。
「眾位彆想太多,我就是單純的試試能不能再殺個人,活躍一下氣氛而已。這可不是我真正的本事!」
柳塵和氣的笑著回答,瞥了一眼那位宗師脖子上的血痕。心道可惜啊,終究是宗師,不能出其不意還真沒辦法一劍割首。
「既然大家這麼較真,那我就玩點真的了。」
柳塵的話語落下,劍頭回轉,直衝柳塵腳下。
下一個瞬間,柳塵踩著劍,扶搖而上,直衝雲端而去。
真炎宗宗師:「……」
魔道宗師:「……」
各大世家宗師:「……」
他們都失聲了。
他們想過柳塵爆發出什麼秘術,施展出絕學。可……怎麼也沒想到,他直接禦劍而行。
抬頭望著踩著劍高高在上的柳塵,他們在失神後眼睛都紅了。內心震撼至極!
居然是禦劍術啊!神通啊,這是神通啊!一個宗師居然修成了神通!這……匪夷所思!
嗬嗬,可笑他們當做是飛劍術。也對,飛劍術怎麼可能那麼強大,八品宗師直接被斬了頭顱。
難怪柳塵這麼囂張,毫不畏懼他們。有禦劍術這種神通,在金陵他還怕誰?
打不過直接禦劍而行就是,誰能奈何的了他。
他們身為宗師,也能借著道術短暫的騰空。可也隻是騰空而已,而且騰空的高度十分有限。此時的柳塵,禦劍而行可直入雲端,這怎麼比?
唯有天人,才能淩空飛行。
他們儘管為宗師,可畢竟是凡人。麵對高高在上的柳塵,根本無可奈何。彆說他們二十多個,就算再多一倍兩倍又能怎麼樣?
他……居然掌握了神通。
這不該是一個宗師怎麼能修成的啊。一定是聖族給的機緣啊!
想到這,他們眼睛都越發紅了。可是,望著那個踩著劍的少年,他們又覺得憋屈至極。
不過,當他們的眼神落在嚴新和禹春喜身上時,他們的眼睛又忍不住一亮。
能不能以此為人質逼柳塵下來?
嚴新和禹春喜見禦劍而行的柳塵,他們大喜至極。有此神通,他們能奈柳兄如何?
不過,他們很快就發現不少宗師麵色不善的盯著他們。
這讓他們心頭一驚,身體繃緊忍不住生出驚懼。
而就是這時候,卻聽到柳塵的聲音傳來:「你們是不是想要拿嚴新和禹春喜來威脅我?」
一句話,讓準備動手的宗師生生的止住了動作。
然後下一個瞬間,見到柳塵手中拿出了符篆。
符篆直接拋下,無火自燃!
轟!
隨著一聲巨響,一道雷電直接轟落下來。
雷電劃破虛空,直接砸向距離嚴新和禹春喜最近的一位宗師。
這位宗師也不是弱者,反應速度極快,以道術抵擋這股雷電。兩者對碰,雷電被擋住,但是他也被劈的氣血翻滾,難受至極。
可……這隻是開始。
因為下一刻,又是一道雷電轟下來。
這是禹烽給的符篆,每一道都有宗師一擊之力。
宗師剛擋住一擊,麵對再來的一擊,他隻能被迫再次抵擋。隻是這一次他被轟的頭發豎立,口中噴血。
但這隻是開始……因為柳塵手中的符篆一道一道丟下來。
一個人高高在上,揮手之間,一道道堪比宗師的雷電落下。這是什麼感覺?
這就好像是一個人手持機關炮,對著下麵轟,是天然的無敵優勢。
這位想對嚴新和禹春喜出手的宗師,在柳塵連番丟下符篆後,終於被雷電劈翻在地。
「噗嗤……」
口中噴血不止,倒在地上虛弱不堪,身上焦黑一片。
砸翻了對方,柳塵腳下踩著劍,手中捏著符篆,望著下麵的宗師道:「你們誰不怕死,就上去抓他們兩試試,看看我能不能用雷劈死你們。」
「……」
「……」
眾人再次沉默。
他麼的,這還怎麼玩?
玩個屁啊!
立在雲端之上,手持雷電符篆,他們打不到對方,對方卻能一劈一個準,這特麼就是無敵啊!
惡心!
你就會欺負我們這些正經宗師。
你一個七品宗師,一點都不會融入我們。誰特麼宗師有神通,誰特麼一個煉氣士能隨便爆發符篆。
眾人恨得咬牙切齒啊,可上古煉氣士就是如此,他們氣海和神海聯通同修,這就造成他們也有能力借助符篆之威。
「誰還要我給交代?」柳塵目光掃過所有人,即使在場的八品宗師,這一刻都避開柳塵的視線。
誰敢冒頭啊,誰冒頭誰就得被雷劈死!
見眾人如此姿態,柳塵對著嚴新和禹春喜道:「走!」
嚴新和禹春喜點頭。隻是禹春喜沒走兩步,他又轉身走向被劈的重傷的那個宗師。
手中出現一把匕首,狠狠的向著對方的心口紮了過去,血液迸濺出來,他用力的旋轉了一下,把他的心臟徹底攪碎。
禹春喜臉上露出狠辣之色:「敢欺到老子頭上來,行,等我回到金陵,老子不燒了你們杜家老子就不姓禹!」
禹春喜看著對方咽氣,這才拔出匕首,信手丟在一旁,這才若無其事的往外走。
眾人見禹春喜這種乖戾的模樣,這才想起這家夥金陵第一紈絝的名聲。同時也想到了禹家那頭巨獸。杜家的人,臉色也忍不住變了變,禹春喜除了是一個紈絝,還是一個腦袋不正常的精神病瘋子,他這麼說,真的可能這麼乾。
同時,眾人也想到了嚴新,這位是櫻珞學院的案首,同樣是不好招惹的存在。
剛剛毫無所獲,還得罪了這樣三個人,簡直得不償失啊。
望著三人離開的背影,一眾人憋屈至極。瑪德,這一次真是丟臉丟大了,一群宗師被一個少年逼得顏麵全無。
真炎宗的那位宗師抬頭看了看柳塵,他突然向著嚴新和禹春喜疾馳而去。
柳塵見到這一幕,心想還真有不怕死的,剛想符篆丟下來劈死他。
卻聽到對方喊道:「柳宗主,此地太多宵小針對你們。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我願意為你們護衛抵擋宵小。」
柳塵捏著準備丟下的符篆,在手中頓了下來。
該死的!
你不講武德啊!
你這一處,讓我怎麼應對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