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所有人都要生吞他的模樣,王良也氣不打一處來。
交代?!
交代個屁!
我特麼也是受害者啊!
誰知道那小子那麼卑鄙無恥!
你們對我齜牙咧嘴有什麼用?你們去收拾那小子啊!瑪德,當初在鎮子的時候,我收拾那小子的時候,就屬你們護的厲害。
如果那時候多被我抽幾頓,教他好好做個人,或許就沒現在這個事了。
說起來,發生這樣的事也有你們的責任。
「事情呢,就是這個事情,柳塵那小子進了聖廟。我呢,也無能為力。」王良回答眾人。
他這態度讓眾人大怒,屠夫喝斥道:「你這什麼態度!」
王良現在也不想理由了,直接道:「要聊呢就好好聊,不想聊呢,那就不聊。你們要我負責,氣不過那你們就打死我。哦,打死了我,這村口就要你們自己守了。我呢,反正也不想活了,你們動手吧。」
「……」眾人望著王良這混不吝的態度,一時間都愣住了,麵前這人是一直以來溫文爾雅的王良?他哪裡學來的這無賴行徑!
眾人滿腔怒氣都因此憋在胸口陷入安靜。
見眾人終於不再怒斥他,王良也鬆了一口氣。
沒想到有一天要學柳塵那一套,還彆說……挺好用的。
「聖廟之事,真是意外。都是柳塵女乾猾,騙開了聖廟。」王良這時候把事情說了一遍,得知來龍去脈的眾人,一時間也呆了。
柳塵他們自然清楚,聰明伶俐,做事勤快,說話又好聽,大家經常被他捧的很開心。他在鎮子還是很討人喜歡的。
可那樣一個好孩子,居然乾出了這麼卑鄙無恥的事?!
「在鎮子的時候,我好幾次都想抽他。可是每次往你們家一躲,你們就護著他。現在明白,他到底有多女乾猾了吧?」王良冷哼了一聲。
「……」沒有人回答他,是,大家其實也看得出柳塵有些滑頭,但他隻是一個少年而已,能有多少心眼?他們年少時期,不也喜歡耍點小滑頭聰明嘛,無傷大雅的小事而已。
你每次因為一點小事就要抽他,如此嚴厲,誰看不同情啊,護著他人之常情。
他們真想不到那麼有禮貌的半大少年,能女乾猾到這種地步。
屠夫收起了屠刀,當初就屬他最護著柳塵,悶聲悶氣問道:「他進入了聖廟祠堂,這個事怎麼處理?」
「我們又不能出現在聖廟,能怎麼處理?隻能聽天由命啊。」畫師滿是不忿道。
場中又陷入了沉默,確實啊,知道又能怎麼樣?他們什麼都做不了!
賣書人這一刻歎息道:「我們挑了不少人來鎮子,每一個都是天才,想從中選一個人去聖廟,可一直都達不成共識,沒想到卻被他捷足先登了。柳塵……嗬嗬,在這些人中,他算是最差的吧。上一個來鎮子的是葉重陽吧?他也是絕頂天才,天賦潛力不知道比他好多少!」
眾人聽後,更是憋屈至極,每一個臉色再次難看。
王良見眾人如此,幽幽的說了一句道:「他有一點和彆人不同,在這點上,他才是我們要找的人!」
一句話,讓在場的人再次陷入了安靜之中。
豔麗的老板娘道:「是不是,還有待確定。隻是相似,但卻還不知道。老王,你能分辨是不是嗎?」
王良說道:「我現在的狀態,很難百分之百確定,但也有六七成確定吧。知道為什麼我說那小子女乾猾嘛?因為我每次尋求答案,那小子都能避開。」
王良不擅長這塊,而且在這個特殊環境,本就容易造成誤查。特彆是那小子情況又與眾不同,
導致更加難確定了是不是。
王良又道:「來鎮子的人,其實都是天才。可為什麼我們達不成共識,我在想,是不是我們潛意識都在認為,祠堂就不該外人進去。」
眾人對望了一眼,雖然不願意承認。可不得不承認,他們或許都有這樣的潛意識。
如此說來,柳塵是他們要找的人。
「就算他真是,可他的天賦實力又有什麼意義?而且,那小子膽大包天,居然選了太初決修行。嗬嗬,無知無畏,他把自己走到了絕路!」
說到這,在場的人都佩服柳塵的無知和狂妄了。
當初柳塵進來鎮子,大家讓他選合適的修行功法。他不選適合他的,而是問大家什麼功法是鎮子最牛,最屌,最非凡的。
太初決自然獨占鼇頭!所以大家也如實相告!
然後……他興衝衝的選了太初決,他們連反應都還沒來得及反應。以往來鎮子的人,他們都要為對方做很多前期工作,這才讓對方去選,選最合適他自身的。
隻有最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厲害的。
事後,眾人為他惋惜。
他來了一句:「既然要修行,當然是選最牛的了,這有什麼問題嗎?」
所有人,一時間都閉嘴了。你和一個無知的愣頭青,有什麼好解釋的?
可這小子也不想想,太初決這種絕學,為什麼彆人都沒選?
修行路上全是天譴,又能修行到多高?
是……天譴能消除。可是你能消除一次兩次,能消除永遠嗎?
紫色因子何其難得,知道屠夫偷偷丟地上讓你撿到的那塊紫玉多貴嗎?屠夫手裡就那麼一塊。
那一塊在外界可以被搶的血流成河啊。可那隻能助你消除天譴一兩次。
而且,修行到後麵,同類的寶物消除天譴的效果會越來越差。
強大如同聖族全盛時期,集合整個聖族資源幫助一個人修行太初決,最後發現還不如修行彆的來得快。
那位……更是因為天譴,被人輕鬆斬殺。
太初決,因此高懸!
所以進入鎮子的人中,最不適合去聖廟祠堂的就是他了。
執掌聖廟權柄者,沒有遠景怎麼行?
所以一時間眾人更加的煩躁。
王良這時候道:「也彆這麼悲觀。雖然他進入祠堂,可他拿不拿的走那把劍,還很難說。拿不走,那就隻是進入了一趟聖廟。倒也不用太過在意了。」z
這一句話,讓在場的人都升起了希望。
是啊,那小子那麼廢,不一定拿的起。……